历史八零——回母校中央民族大学季

(接上期 )

回到酒店,想睡一会儿。可是哪能睡得着呢!隔壁的噪音是没有了,可我的精神头儿仍很足。搁浅到四点多,单位郑炜等几个同事也到了。他们从呼市飞来,给我晚上的演讲录像拍照。快到五点半,永章打来电话,告诉我们,若璞已经到他办公室了。

我换上了妻子给买的一身新的感觉适合演讲的衣服,主要考虑气候和场合,要正式一些。想着要同郑炜他们一起吃个饭,但临时改了主意:把妻子给带的保健品吃了一大把。

这时候,王夷平也在微信上安顿,演讲时声音一定要大一些。

走到永章办公楼下,志超早就等候在大门边,引我们上去。

张若璞,杨青,赵朝都已经到了。

若璞整个一个冻龄人,几乎没多大变化。说话也跟过去一样,不多,不紧不慢的。

他在文化口工作,是整个历史系八零级唯一个留在北京的外地学生。

唯一啊!

若璞是内蒙古喀喇沁旗人。喀喇沁旗,是成吉思汗手下大将者勒蔑的部落。工作后我到喀喇沁旗,了解到喀喇沁旗是全区高考比例最高的旗县。他和同学吴国祥都在这考上大学的。吴国祥的吴姓,来源于者勒蔑的部落兀良合部。当时还不太理解,这里为何成绩这么好。后来来多了,才知道在近代史上,这里出来一个著名的蒙古开明王爷贡桑诺尔布,率先开办新学,大量招收蒙汉学生入学,在沉寂一片的内蒙大地,开启了文明之风。后来他到中央,更是开办了蒙藏学校。也有人把民族大学同蒙藏学校联系到一块,认为他们有传承关系,都是国家培养民族学子的中心。若璞他们就是在这种富有浓郁学习传统的地方脱颖而出的。

毕业后,再也没同若璞见过面。早年,看他作为记者,经常在中央电视台现场直播两会采访中露面,采访国字号的大人物,令我这偏居一隅的同学激动并羡慕。后来,知道他奋斗的很不错了。再后来,在反分裂斗争最紧张激烈的时候,到西域挂职锻炼,直接处理严峻复杂的民族问题。直到西域形势稍定,才回到北京。是维护国家统一稳定的参与者,亲历者。

杨青和赵朝,见面的次数相对就多了。杨青是北京回族人,大学毕业,被导师相中,直接念研究生。赵朝毕业后天南海北国内国外走了一遭,杀回北京两人都在文化口供职,同若璞一个单位。这两美女,为我出书的事儿,没少费心思。

今天,他们都过来给我助威。

只有在永章办公室,我才终于明白,社科院民研所一直就在民大。对永章的身份,工作,到底有了清晰的认识。我在他的办公桌抽屉里乱翻,找吃的。怕能量不够,一会演讲出糗。

永章给找出不少糖块,一大块巧克力,我吃了不少,剩下的都装在兜子里。

在民大校园,众人仿佛回到了过去。青春的记忆,在每个人心中复苏。充满活力的男生宿舍在哪儿,汲取知识的教室在哪儿,记忆中的玉兰树在哪儿?摆照型,拍照。我在上学的教学楼前的大门前,换了好几个角度,接连拍了几张照片。小小的空地上,停着两辆车。我后退,再后退, 就是要小化车辆,突出空地,甚至希望车辆消失,青春再回!就是在这儿,课间之余,我们一群男女同学,围成一圈,打排球。我的得意的球技,就是在这里练出来的。每个学期,我都要打坏三四只排球。如果不是身高的限制,我自信完全可以到国家队。

春天的校园,绿意盎然,花团锦簇。在一群群年轻朝气的面孔中,我们显得突兀和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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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左起赵朝、刘利华、富伟、杨青;后排左起吴志超、黄斯琴、张若璞、秦永章)   我们往要演讲的教学楼走。前面有几个年轻的学生,提着纸袋子走向同一方向。 这是给我们的吧?富大姐准确地判断出来了。 你们是演讲的师哥师姐吗?青春的面孔真令人羡慕,他们回答,就是给你们的纪念品。 进得会议室,同学院刘翠兰书记,彭勇院长见了面。翠兰书记还是下届的师妹。 一会儿,刘希敏老师来了,同学们一片欢呼。 希敏先生是我们八零级的班主任。她老人家知道我来给学院作演讲, 很是高兴,不顾八十多岁高龄,来听她学生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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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前刘利华向学院刘翠兰书记、彭勇院长赠送《长生天》)   翠兰书记先做了开场白,由斯琴给学院的老师同学介绍了参加会议的八零级同学。这件事这么正儿八经,也是因为整个八零级,集体缺席两年前的学院成立六十年大庆活动。几十届校友,单单缺了八零级!我们这个阵仗,带有补课的意味。学院也给我们赠送了院庆的纪念品,也是这个意思。 演讲之前,由同事郑炜宣读了我的上级单位,全国公安文联秘书长杨锦的贺信,然后就开始了我的演讲。 演讲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我回顾了在学校的学习情况,特别说了因同学被殴,到派出所请愿的非理性事情,介绍了毕业后的基本工作情况,主要介绍了自己对成吉思汗的研究和解读,讲了创作《长生天》的过程,表达了对母校的感激之情。 师生们听得都挺认真,希敏先生更是给予高度肯定,说刘利华不断提高自己,奋斗的人是幸福的。老人家的声势几乎同近四十年前差不多,令我们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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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级班主任刘希敏先生在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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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志超)   众人参观学院的院史,在一幅八零级全班合照前驻足。 那时的我,那时的我们,真年轻啊! 晚上的宴席持续得很晚。刘翠兰书记,祁春英馆长,这两个八一级师妹都陪我们活动。一来大家都饿了,再者演讲结束,众人都放松了,很兴奋,有许多话要说。 我喝不了酒,就听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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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左起富伟、刘利华、刘希敏、陈暋、刘翠兰;后排左起彭勇、杨青、张若璞、吴志超、黄斯琴、秦永章、赵朝、祁春英)

一点多了,宾馆吧台打来电话,说我的叫马弘毅的客人,为了等我,已经在大厅椅子上睡着了,让我快回去。

我说好,快了,就回去。

二点了,我头脑麻木地回到宾馆院里,看到弘毅在门口张望。

我非常感动,赶紧请他到房间。

上次同学在呼和浩特聚会,我已经放了他一回鸽子。那时,他约我在房间里深谈。正巧一帮同学要出去吃烧烤,我说一会就回来了,请他稍等。几十年不见的同学,一聊开,就收不住了,让他白白等了我一晚上。

今天,我要和他好好谈谈。可遗憾的是,困得厉害,仍没有谈成。

一觉醒来,已经是八九点多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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