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辈”尧十三归来:天涯海角,忘了就好

自从四年前发行专辑张个人音乐专辑《飞船,宇航员》之后,尧十三再没出过任何一首单曲或专辑,这次,过了很

自从四年前发行专辑张个人音乐专辑《飞船,宇航员》之后,尧十三再没出过任何一首单曲或专辑,这次,过了很久很久,尧十三终于推出了单曲《很久》。

不过,在这四年,尧十三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就此销声匿迹。一方面,他会出现在一些音乐节上,一方面,还与电影有交集。上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还是因为电影《无名之辈》,他创作的《瞎子》被用作电影插曲,同时,他也客串出现,本色出演唱着《瞎子》的流浪歌手。

七年前,尧十三写了一首《瞎子》。

他把词人柳永的《雨霖铃》用贵州织金话唱了出来:“秋天的蝉在叫/我在亭子边/刚刚下过雨/我难在们我喝不倒酒”,对应着“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

这种对应,不是简单的翻译,不是从文言文到白话文的过程,而是把阳春白雪的惆怅转换成下里巴人的情绪,这种情绪因为方言而变得私人化,所以观众对它的理解也很私人:有人听着听不懂的方言笑了,有人听着熟悉的《瞎子》哭了。

尧十三是贵州人,导演饶晓志也是。他第一次听到《瞎子》时,正在怀念家乡一位去世不久的亲戚,但是,他完全不知道逝去的亲戚生前曾经做过什么,有过怎样的人生。

无名之辈的一生,平平无奇,看似没有什么要说的故事,实际上,是不知道怎么去说。饶晓志一定程度上受到《瞎子》中小人物悲情的影响,后来创作了这样一部与小人物命运相关的电影。饶晓志找到尧十三来饰演路边唱歌的流浪歌手,而唱的,恰好是《瞎子》。

电影中有一个细节,先响起的《瞎子》,如其他插曲一般,是背景音乐,呈现的是背景音,但当镜头落在尧十三唱歌的场景时,微妙转换成了现场音,这一转换,让《瞎子》真正意义上成了小人物的悲歌。

挽歌是凄美的,它淡淡地唱着,预示着人物的悲情走向。后来,胡广生意外开枪,才知自己的威胁来源竟是一个玩具手枪,那一刻,他的尊严再次崩塌。他是无法预知这一结局的。

在《无名之辈》之后,任素汐以马嘉旗的视角为胡广生写了一首歌,就叫《胡广生》,如今,尧十三的《很久》,更像是胡广生写给马嘉旗的。

尧十三的旋律一直写得很好,许多人喜欢他,倒是出自钦慕他的纯音乐,诸如《让我弹琴给你听》。

在《很久》中,歌词做减法。结束幽暗的前奏后,开始时的“天涯海角,要到哪里去找”,仿佛让人置身荒原之中。接下来,则是人在荒原之中的探寻和行走,这种探寻长达4分21秒。

后半段浓郁的后摇风,从行走转向蹦跑。并列式的歌词中,出现,想,哭,走,等,这些无助,是马嘉旗的人生之后的,心碎,眼红,脚破,天黑,隐隐带出了有默剧的质感。

如果说《很久》的缺点,大概是编曲的繁冗。冗长幽暗的编曲,衬不起删繁就简的歌词,给人一种沉默感,因此,情感与记忆,都不及多年前的《瞎子》。其实尧十三也可以尝试做一个去编曲的demo版,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再听《很久》,无名之辈的“她”,想了很久,哭了很久,走了很久,等了很久。

尧十三始终没有告诉你穿过幽暗之后,遇到剩下的桥会是怎样,淡淡地感受天涯海角的情绪便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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