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将如果不被上将误伤,那也可能是上将

吕赤,四川人,共产党员,第四期黄埔军校毕业生。参加了北伐战争和秋收起义。红军教导队队长,是我军第一所干部学校的第一任首长。

陈伯钧,四川省达县人。第六期黄埔军校毕业生.参加平定夏斗寅叛乱的战斗,参加了秋收起义、红军排长、红军教导队副队长.建国后被评为上将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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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军初期,各种规章制度还没齐全,红军将士都是二十岁右左的小青年,难免粗心犯错.时任红军教导区队长的陈伯钧手枪走火误伤其上司教导队队长吕赤的事件就是一例.

据当时也是区队长建国后被评为上将军衔的陈士榘回忆:

"红军教导队,于 1927 年 12 月在宁冈曹市创办。队长吕赤,四川人,共产党员,第四期黄墉军校毕业生,参加过北伐战争,有作战经验.党支部书记是蔡钟,即蔡会文的哥哥.我和陈伯钧、张令彬,还有“鬼打架”,都是区队长。除张令彬以外,我们几人既是区队长,又是教官.

1928 年 3 月,教导队随毛泽东率领的一团胜利地攻克了那县城,缴获甚多。其中陈伯钧搞到一支手枪,高兴得他爱不释手.虽然这支枪有些锈迹,扳机都勾不动了,但他还是当作宝贝一样,拿在手上,摆弄不止。部队进驻哪县中村镇,他还向队长吕赤炫耀:你看,我搞的这支手枪里吕赤看后,半开玩笑地说道:我知道,什么手枪,半斤铁。拉都拉不开!陈伯钧那里服气,他将弹簧、撞针等主要零部件认真擦拭修理了一番,扳机慢慢活动了:这下陈伯钧可有了话说.一天,当吕赤带领一个排打土豪做群众工作,兴高彩烈地回到队部,跨进第二道门坎时,陈伯钧握住手枪对准吕赤的鼻梁喊道:看仔细,半斤铁修好了!说着便勾动扳机.陈伯钧万万没想到,手枪里还压着颗子弹,只听“砰”的一声,子弹不偏不倚,正中吕赤的前脑,吕赤应声倒地,顿时热血喷捅。陈伯钧目瞪口呆。等他跪地呼唤时,吕赤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一天,正是我当班值星,目睹了这一意料不到的事件,便立即整理情况,上报团部和前委。

教导队长被打死的噩耗不胫而走,迅速传开。人们议论纷纷。士兵委员会的人气愤地扭住陈伯钧,用力地把他推到毛泽东面前:打死人要偿命!再三要求毛委员批准,枪毙陈伯钧。

对于吕赤的死,和面对着这些激动异常的士兵委员们,毛委员心情十分沉痛,但他格外冷静起来。经反复间明情况,思虑良久,他终于说道:我们商量一下好吗?毛委员以征询的口气说:按理说,杀人者要偿命。可是你们看看,已经打死了一个人锣,是否还要再打死一个人呐?这么一说,激动的人群开始平静下来。毛委员继续讲道:我是说,吕赤是个好同志,陈伯钧也不是坏人,他是跟吕赤队长开玩笑,玩枪走火,误杀了人命。他们两个都是军事学校出来的,表现都不错,军事上也有一套,这徉的人我们还很不够哩.毛泽东看了看大家都在认真地听他讲话,停了片刻又说道:我们能不能只追悼一个人?否则,另一个还不好追悼睐! 你们看怎么样,我讲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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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委员会的同志见毛委员这么尊重他们,而且讲的确有道理,也不再坚持原来的意见了,但又不甘心事情就这么了结,于是便提出:毛委员,这就算完事了吗?

毛委员胸有成竹地说道:没完,我们不杀,但是要罚。

“怎么罚法?”大家关切地问道.

“陈伯钧误杀吕队长,罚他一百板子!"毛委员指着身边的替卫员说:“你来执行!"说话间,小替卫员准备好了竹板子,在众目之下,照着陈伯钧的手心便僻哩啪啦的打将起来。陈伯钧自知有罪,不喊不叫,老老实实地挨板子。当打到第20 板的时候,陈伯钧的手心已经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接着,“竹板上已经沾满了血迹,警卫员手发软,头上冒汗, 眼珠盯着陈伯钧的血手打转转,终于停下手来。这时候。有人说了话:板子打得重,一板顶5板,打20算100.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同意”的回应。事实上,我们既理解普卫员,也心痛陈伯钧了。

当过教师的毛委员,巧妙地采用了先生罚学生的办法,平息了叫场内部矛盾,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满有意思,毛泽东为中国革命保留了一个军事人才。后来陈伯钧终于成长为一个著名的高级将领,解放后被授予上将军衔。

毛委员的这种领导艺术,令人由衷地叹服,经久难忘。说心里话,当时在“左”倾盲动思想极盛的情况下,我始终都为陈伯钧的性命提着一颗心,捏着一把汗。杀人者偿命,古今一理。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杀了人,而且是杀的受人爱戴的教导队队长,不偿命又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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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为毛委员的勇气和智慧感到欣慰和鼓舞。人们在激情和冲动的时候,往往缺乏理智和冷静。毛委员既能从感情上理解和遵重大家的心情和要求,同时,又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循循善诱,很快使自己的情感和群众的情感紧密相通,一步步化解了群众的义愤和冲动。特别是他那种实事求是的勇气和魄力,入情入理的处置办法,以及平等协商的感人作风,使大家在情与理、利与弊的权衡中,冷静地接受了理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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