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叶,我来自一棵树,这棵树的名字还要你思考,但她是我的母亲,她生于沙漠,长于沙漠。  

我的名字叫做叶,我来自一棵树,这棵树的名字还要你思考,但她是我的母亲,她生于沙漠,长于沙漠。
  我说是自述,不如说是为母亲写传。她生在那炙热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戈壁。在我的记忆中,我没有见过人,也没有见过一滴水,只见过吃母亲叶子的生物的口水。我见过最多的生物,也不过是几只走散的野兔,最多的植物,也不过几株蓬草,这些所谓的动植物,不能增添画龙点睛的作用,反而令我感到更加的灰色与悲凉。
  有时,我们问母亲,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但她从来不语。一天晚上,东边飘来了一朵大乌云,云里夹着闪电,电里夹着强风,一阵小风吹来,虽然略有凉意,但更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气息。这时,母亲张开那久闭的嘴,对我们说:“一只雏鹰,在天空中飞翔后,才能体会到雄鹰的快乐;一粒种子,经历风沙雨雪后,才能体会大树的骄傲。你们也同样,你们闯荡天下后,才能知道世界的奇妙。今晚,风雨雷电就是车票,你们可能丧生,也有可能坐上周游列国的列车,带你们去那传说中的天堂。相信吧,命运是你们的手下败将。”那一晚,许多同伴坐列车了,母亲与我们剩下的几个孩子在一起。我怅然望天,心想:他们真去那传说的天堂了吗?“命运是你们的手下败将”。这难道不是我母亲人生的调色板吗?
  这位母亲,就是胡杨树,一棵平凡又不平凡的胡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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