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抗日英雄梦

我的抗日英雄梦

文/许正林

【题记】这是一场梦,但梦是那么离奇,那么清晰,这场梦把我以前的很多生活串连到了一起,梦醒后,提笔撰之。

场景有点乱,模糊,但这次生死之旅还依稀记得清楚。

月塘如明镜一般,辉映了稻田的清香,马家庄大坪左右两侧是稻田,前面是月塘,后面是一片竹林,这也是胡运泉父母的前院,在南风吹拂下,我在竹林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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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把东西留下!”生硬的中国话声音很大,我眯开了双眼,看到大坪里两个日本兵,高个子日本兵正用枪指着许正洪(本村的邻居),小个子日本兵正从许正洪手上抢过他用柳条串起来的鱼,那一串鱼估计有一斤多吧,主要是鲫鱼、游鱼还有黄鸭叫,大的鲫鱼估计有二三两。

许正洪拽着鱼儿不松手,高个子日本兵用枪托猛击他的头部,小个子日本兵顺势抢过了鱼。许正洪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看到欺侮我堂家弟弟,我怒火中烧。小日本不是投降了吗?早几天乡亲们还在欢庆打败了小日本。估计这是最后一批还没有撤走的日本兵。

竹林里还树着一些支撑瓜架的竹条和棍子,我选了一根有手腕粗长约两米多的棍子,从竹林下伸过去,正好把兴高彩烈的两个日本兵伴了一个狗吃屎。那一串鱼儿正好摔到前面,我拾起鱼儿返身跑入竹林,先爬起的高个子日本兵挥起枪托砸过来,正好砸到竹子上,竹子被砸的响声和竹叶的沙沙声使我加快了脚步,迅速绕到竹林的另一边,矮个子日本兵已跑到前面挡住了我的退路。靠近傅家那边是一堵墙,往大坪跑是空旷地带,小日本有枪,跑出去肯定很危险。

小日本看清我的思路,矮个子日本兵端着枪在外面守候,高个子张牙舞爪的进竹林来抓我。竹林并不大,高个子日本兵步步紧逼。靠近北侧厢房边有一水坑,这种坑村里每家都有,平时的垃圾、洗菜水都是倒在这里,每到开春,就将里面的淤泥挖出来,晒干,就成了很好的肥料。淤泥坑有两米左右宽,我纵身跳了过去。顺便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短根。

高个子日本兵也跟着跳过来,但他的判断有误,黑色的土实际上是淤泥,正好一脚陷进去了。我跃起返首劈头一棍,正中他的右后脖子,由于我使出全身解数,这一棍把他劈倒,头部倒向竹林,正好碰上地面尖锐的竹根。竹尖扎进了太阳穴,殷红的血从他的脑袋边漫延开来。

我来不及去扯高个子日本兵背上的枪,矮个子日本兵已哇哇大叫,端枪向我射击,子弹打得竹林啪啪直响。大坪的堂弟许正洪此时早已不知去向,我左右低头躲避,借竹林把小个子日本兵引向大坪西侧,然后离开竹林,向东叔叔家这边狂奔。

很奇怪,爷爷奶奶和叔叔他们竟然都不在家,屋前的长廊从北至南一直延伸到了许自然家,我刚跑到奶奶的窗前,就发现站在许自然家西侧下面小鱼塘的一个日本兵头领因听到矮个子日本兵的叫声,他正“八嘎、八嘎”地叫起来,手中的黄鳝因他的用力,正从手中挤出又落到池塘里。月塘的尾上还站着六名日本兵,听到日本兵队长的叫声,已把枪从肩上取下,有的拉上了枪栓。

来不及多想,一枪从我的脑后掠过,把我的头发都吹起,打在土砖墙上,溅起的土块打到脸上生痛。我纵身翻过这道墙,正落下时,衣角带动了廊檐边一个小木长条箱子,箱子掉在地上震开了,一把单发自制的土猎枪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串鱼早不知扔在何处了。我把散落的自制子弹收集起来塞进衣袋里,这是自带底火较较先进的土猎枪,虽然每次只能单击一发,但杀伤力能打死野猪。由于过道小窗户较高,我只好左手抓住横梁,右手持枪、抵肩、瞄准,擒贼先擒王,我瞄准了日本兵队长,深呼一口气,果断击发。

“呯”一声枪响,日本兵队长捂住了左耳朵,晕,这枪的准星不准,仅打掉了他的左耳朵。我跳下来时,小窗上有几颗子弹嗖嗖而过。

奶奶的房门没有关闭,我迅速进入房间,撕开一小格窗纸,一个日本兵正用布条给日本队长包扎,另外六名日本兵正包抄过来。知道了枪的偏差,我退掉空弹壳,从窗口把枪伸出去,瞄准最前面的日本兵右胸侧,随着枪响,最前面的日本兵左胸中弹,见马克思去了。

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后面的窗户就开了花。我穿过堂屋,到了叔叔的房里,刚端起枪,就和窗外的日本兵打了一个照面,来不及思索,凭感觉,在他端枪射击之际,我的枪先响了。爽歪歪,又干掉了一个日本鬼子。那个倒下的日本兵,估计脸成了麻花状,做鬼可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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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后门逃离时,小日本已砸开了前面大门,我知道妈妈住在上面哥哥家里,我不敢从院里井边土圹爬上去,而是跑到老家房屋东侧后面,正好路边有一堆石块,我刚趴下,装好子弹后,耳朵包扎好的日本队长正指挥余下的五个兵扑过来,三十米距离,我静下心,这次一定要先干掉这个带队的。白布绕着一个圈包着耳朵的日本队长很醒目,但他整个身体隐在后面,仅伸出一个头来,举着王八盒子正在大叫。

瞄准他的脸右侧,再侧一丁点儿,我屏住了呼吸,静得听见自己的心跳,随着呼吸的调匀,心中暗数一二三,用意念发动了指念,“呯”灿起的血花溅到旁边日本兵的脸上。狗日的,终于倒下了。我侧卧着换了子弹,发现只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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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五个兵三个躲在猪栏屋后面,两个跳到菜园里,没有带队的,把他们前进的气焰打灭了。

我家的菜园我最熟悉,那仅是一些花草的遮掩,挡不了子弹,凭借看到冒出的钢盔,我找到了瞄准点。

随着一声惨叫,我迅速向左侧滚去。不知情况的母亲正带着嫂嫂、弟弟和侄女许湘在上屋的前坪探看情况。

“妈妈,快跑,小日本来了!”

我跑过去,抱起侄女许湘,弟弟扶着母亲,嫂嫂手里还抱着一个米缸,这是全家的口粮,我们一起朝公路上跑去。

在半路,由于紧张,嫂嫂手中的米缸掉在地上了,母亲着急,转身回去捡起米缸,我看到日本兵已从我家屋后竹林闪现,急忙用手拉母亲,同时大声对她说:“这些破烂缸子都要,你是要命还是要这些破烂。”连续的紧张,身子有些发软了,而那四个日本兵正甩着罗旋腿从竹林小路追上来。

“叮叮叮”一阵电话声把我吵醒了,秦志华打电话给我,他从乡下带来蕨菜,要我到火车站去拿。我一看时间,晚上七点多了,刚才小睡两个小时,想不到做了一个这样离奇与日本兵遭遇战的梦。

土制的猎枪是真实的,那是在我退伍时,花两百元买的猎枪,打兔子很好使,当时的子弹也刚好只有四发,打完后,必须重新换底火和装药,子弹的大小比拇指还粗,长度有七厘米。我的枪法很准,特别是用汽枪打麻雀,只要出去,回来就能打好几斤。后来枪支管理很严,就没有打过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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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客串抗日战争的片场,也在北京发生过,当时的场景是,日本兵很疯狂,刚刚在城墙之下,枪毙了一批抗日志士,而我带着情报,要过城门。那天我穿着粉红色上衣,绿色裤子,推着独轮车进城门,情报就藏在鞋底里。估计是绿色裤子引起了日本兵的怀凝,两个日本兵要抓走我,我只好笑呵呵的与他们解释,当时这两个日本兵不是扛三八大盖,还是挎着王八盒子。估计是日本的别动队。只是没有想到,这两个日本兵今晚钻到了我的梦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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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场景在梦里很清晰,枪虽离我远去,但单手击发的快感,还常在记忆的心头。

撰于2019年4月3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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