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会元老谭人凤为黄花岗起义的幸存者大唱赞歌:颂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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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人凤(1860-1920)

1911年4月,黄兴指挥的黄花岗起义失败后,谭人凤作十首七言律诗,以悼念死难烈士,称之为“十哭”(详见本刊《谭人凤与黄花岗起义》一文);后又作十首七言律诗,以歌颂生还志士,称之为“十颂”。在“十颂”的序言中,谭人凤道出其目的有三:其一,揭示起义的真相,宣传“我党人惊天震地之战绩”;其二,揭示起义军的勇敢、机智,“不将长虏朝声势,丧党人气焰”。其三,揭示起义的正义性,“劣胜优败者,盖别有种种复杂原因在,非战之罪”。从即日起,本刊陆续刊登谭人凤所作之“十颂”。今天介绍其《颂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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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宗汉(1877-1944)

辛亥广州起义,不仅有黄兴、林文、林觉民、李文甫、刘梅卿、喻培伦、何克夫、熊克武等男同志在前面冲锋陷阵,也有一批女同志在后方承担运送武器、掩护、侦探、服务等工作。例如,香港实践女校学生卓国华,出身于广东香山县望族,1909年与兄振声、妹国兴于加入同盟会。1911年参加黄花岗起义,与徐宗汉在香港制造起义所需炸弹,起义的当天清晨,为了避开清兵及巡警盘查,掩护枪弹进入广州城,她扮做新娘,将起义所需之手枪、炸弹藏于大红花轿内,由刘梅卿等人化装护送,一路吹吹打打通过城门,送往黄兴指挥所,被党中同志称之为“革命新娘”。又如,徐宗汉,原名佩萱,原籍广东珠海, 1901、1902年间,在广州女医师张竹君所设的福音堂里,经常参加两广志士胡汉民、马君武等人的每周聚会,“议论时政,鼓吹新学”。1906年,应二姐许佩瑶的邀请,到槟榔屿协助侨校教学,并加入同盟会。1911年春,徐宗汉毅然参加黄花岗起义,率同侄儿李应生、李沛基和女友庄汉翘、卓国华等在香港同盟会机关制造炸弹,并将起义需用的枪械弹药秘密运到广州河南的起义机关溪峡。起义失败后,徐宗汉掩护负伤的黄兴易服赴香港,到雅丽士医院割治断指,并以家属名义签字。此外,还有一些女同志在起义指挥所,负责接待和安排各地前来参加起义的同志。她们在后方为起义的辛勤付出,谭人凤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特作《颂女同志》一诗,给予高度评价:

漫云巾帼愧须眉,旗界机关悉主持。准备薪米为火种,安排箱笥贮枪支。

将军事发驱移徙,革命师兴失助支。事后闻将棺载器,女中豪杰国中师。

这批出险的女同志中,有些后来还成为革命志士的伴侣。黄兴负伤后经徐宗汉护送回香港,不久徐宗汉与黄兴结成夫妻;刘梅卿与“革命新娘”卓国华,也由黄兴、徐宗汉伉俪做媒,于民国二年(1913)结缡,这两段战火韵事,志同道合,情洽恩深,都是革命党人们乐意谈论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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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江祁教授的《谭人凤“十颂”述论》即将刊出,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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