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轮盘赌”搬上舞台,名导名作揭示“赌徒”心理

2019上海·静安现代戏剧谷今晚(26日)拉开大幕,同日在大宁剧院上演的名导瓦列里·福金代表作《零祈

2019上海·静安现代戏剧谷今晚(26日)拉开大幕,同日在大宁剧院上演的名导瓦列里·福金代表作《零祈祷》,被一众业内人士认为是今年最值得期待的剧目之一。有263年悠久历史的俄罗斯戏剧鼻祖——亚历山德琳娜大剧院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原著《赌徒》,经过福金妙手,将绽放出怎样的舞台魅力?

对于亚历山德琳娜大剧院,中国观众在数年前或许还不熟悉,随着《钦差大臣》《哈姆雷特》《大胆妈妈和她的孩子们》接连在静安现代戏剧谷上演,“亚历山德琳娜大剧院”已成为观众心目中的质量保证。“大胆妈妈”扮演者埃琳娜·莱姆泽在今年第29届白玉兰戏剧获得“主角奖”,也是本届白玉兰获得者中唯一一位外籍艺术家。

今年已263岁的亚历山德琳娜大剧院是俄罗斯毫无争议的至高戏剧殿堂,剧院位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与马林斯基大剧院、米哈伊洛夫斯基剧院并称为“三大帝国剧院”,从格里博耶多夫的《智慧的痛苦》到莱蒙托夫的《假面舞会》、果戈里和契诃夫的多部著名剧作,众多俄罗斯经典戏剧的首演都在此处,举世名画《无名女郎》也以剧院为背景。

亚历山德琳娜大剧院与中国的渊源并非近两年才有:1935年梅兰芳就曾在亚历山德琳娜大剧院交流演出《打渔杀家》《虹霓关》;上世纪50年代北京人艺建院之初,亚历山德琳娜大剧院曾派艺术家来中国为蓝天野那一代艺术家传授戏剧表、导演;近年来,亚历山德琳娜大剧院与北京人艺频频合作互访,被中国观众亲切称为“俄罗斯人艺”。

今年静安现代戏剧谷,刚摘得欧洲戏剧最高荣誉“欧洲戏剧大奖”名导瓦列里·福金继续亲自带队,4月26日至28日在大宁剧院呈现力作《零祈祷》,该剧改编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赌徒》。福金的毕业作品就改编自陀思妥耶夫斯基同名短篇小说《别人的妻子和床底下的丈夫》,此后50年间,他创作了数十部以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为蓝本的作品。

举世名画《无名女郎》作者克拉姆斯科伊曾于1881年绘制《灵床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画面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神色平和,似乎一生都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然而,熟悉这位俄国大文豪的人都知道,他走过的是一条极为艰辛、复杂的生活与创作道路。19世纪经历巨大变革的俄国充满深重苦难和压迫,陀思妥耶夫斯基非常耐心地观察当时的社会和人民的生活,时代总是很“真实”地侵入他的作品:他能以青少年时期耳濡目染的贫穷生活为底布,在上面绘制出惊世之作《穷人》;也能在十年的流放和苦役生活中,感受到备受侮辱的人们压抑沉重的生活和诚恳的精神力量,最终汇聚成小说《死屋手记》;甚至将自己一生也没有摆脱的疾病“癫痫”设置在了《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的人物上。这其中,《赌徒》则是与他自身经历最为息息相关的小说。

1866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因债务与出版商签署一份卖身契性质的合同,他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一部长篇小说,否则出版商有权在九年之内无偿出版其全部新作。最后,陀思妥耶夫斯基请了一位速记员安娜——后来成为他的妻子——作为助手,在短短26天之内完成了小说。灵感来源于作家数年的轮盘赌经验:故事主人公阿列克赛·伊凡诺维奇爱上了一位将军的养女波琳娜,一切都听命于她。波琳娜需要一大笔钱,伊凡诺维奇就去赌场押轮盘赌,成了赌徒。小说中对于赌博情节细致入微的描写及与作家情人“波琳娜”同名的女主角,也映射了1862至1865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出国旅行期间对轮盘赌的长期迷恋和他与情人苏斯洛娃的爱情。也有一种说法认为,《赌徒》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自传。

小说《赌徒》原著约7万字,福金大刀阔斧地在原著上进行了删改,将故事汇集在100分钟内。尽管时长压缩,全剧依然围绕着“零”“空虚”展开,逐步指向人格的腐朽。舞台装置的匠心是福金作品的特点之一,《零祈祷》中,主人公赌博使用的“轮盘”被搬到了舞台上,巨大的圆形旋转装置以水池为圆心、共有4圈可旋转的同心圆,每个座椅背面还刻有轮盘赌的押注数字。舞台上的主人公或笑或哭、或欣喜或无助,所有故事皆逃不开巨大的圆形装置,就如同所有人的命运都被放在了“轮盘赌”上。

将“赌徒”改名为“零祈祷”也有福金的用意:其一是因剧中人物在赌博时常常下注“零”,祈祷得到高回报率;其二则是主人公伊万诺维奇在赌博中逐渐放弃了自己的生活、身边一切美好的事物,最终一无所有。75岁的俄罗斯著名演员艾拉·兹甘世娜曾凭剧中“祖母”一角获得俄罗斯金面具国家戏剧奖最佳女配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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