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江一燕:作为文艺女青年作是一定的,不作不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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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燕戛纳接受搜狐娱乐专访

搜狐娱乐讯 (哈麦/文 马森/图 小明/视频)第72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期间,江一燕现身戛纳,为她即将开拍的新片《天国之渡》做宣传。这是《七十七天》团队的又一部新作,题材是人与自然,已确定选景非洲。江一燕这一次不仅是主演,还担任了编剧、外片制片、剧照师等角色,她为了这部电影倾尽心力,希望它出来后与众不同,给大家一些灵魂上的启示。

江一燕喜欢旅行、摄影、写字,被网友称为“三毛一样的女子”,她自己也喜欢三毛,“三毛给了我一个特别大的勇气就是可以去做自己,不会被外界的这种环境,或者别人对你的一个定义去束缚你。而且冥冥当中最后我也到了非洲,这个是有一些莫名的缘分在里面。”她也承认自己就是一个会作的文艺女青年,“我觉得作是一定的,其实有的时候不作不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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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娱乐:你们的新片《天国之渡》马上要拍了,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江一燕:我跟导演也是刚刚从非洲看景回来,这一次是会在非洲拍的户外题材的电影,那也是我继续跟《七十七天》的赵汉唐导演合作,也会是一个很苦的片子了。而且你要拍到一些真正的大型的野生动物,所以我需要一个像野牲一样的导演。

我自己在片子里面承担的角色除了女演员之外,还有是我也首次做了编剧的工作,写自己想拍的故事。当然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比如说什么剧照师、外联制片,因为我对非洲比较熟悉,所以剧组去看景的时候,其实很多东西我要帮着大家去张罗,所以我大部分的时间几乎就是没有办法接其他片子,主要是为这个电影的筹备。

搜狐娱乐:为什么你对非洲比较熟悉,是经常去吗?

江一燕:我到非洲已经十多年了,最早是以摄影师去拍非洲,去拍那些动物,后来也是一些冥冥当中的契机又跟很多的公益组织,就是野生动物保护、环境保护,所以我觉得好像冥冥当中……其实这个剧本它的由来并不是刻意的,而是一种水到渠成,就是你到这了,老天爷好像给你这个使命,你就要做这样一部片子了,所以一切都特别自然,整个故事的创意也非常快的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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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娱乐:它跟《七十七天》有联系吗?如果是拍自然的话,你在其中担任什么样的角色?

江一燕:我觉得它的那种壮美跟《七十七天》是有一个延续的,而且《七十七天》里面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也是人与自然的这种关系,那你到了非洲,你没有办法不提及自然,因为非洲就是人类最后的人与自然,人与野生动物共存的净土,所以我们要在这片土地上呈现的东西我觉得它最终的内核其实涉及到的就是人类家园,我们如何到达就是“天国之渡”。它讲的动物大迁徙,我们如何能够到达彼岸,去寻找到真正的更美好的人类家园。

所以其实在戏里面我们会从一些中国志愿者的年轻人的这个视角去出发,那我也会在里面演一个野堡女首领,自己给自己写的。

搜狐娱乐:为什么会想到这样一个角色?

江一燕:因为我在非洲见过很多的志愿者,现在在非洲中国志愿者也非常多,而且都是非常年轻的人,我觉得他们身上有很多故事是非常非常打动我的,我一直想把这些故事写下来,让更多的人知道是真的有人在为这样一片家园,为了自然的这种延续,万物的这种延续在用自己毕生的努力,在投入所有的心血在这片土地上,所以我觉得很感动的。包括之前马云老师他也有在非洲做支持这些志愿者的一些基金什么的。

搜狐娱乐:这几年不管是国家政策还是旅游的方向,大家对非洲的关注是越来越多。但是普通人会以为非洲很危险,确实是这样还是大家有一种误解?你们去了之后的感受怎么样?

江一燕:我觉得是有误解吧,我们昨天还在讨论说到底哪里是安全的,哪里是不安全的。其实你在都市里同样存在着很多不安全的因素,那我觉得在非洲最大的一个不安全是你对自然不够了解,你对野生动物不够了解,很多人盲目的去到非洲做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比如说他们会用闪光灯去拍河马,我觉得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其实河马不是要主动攻击人类的,但是你吓到它了。

所以我觉得在这个片子当中可能有一部分也是要让人们去学习和自然的一个共处,这也是我自己现在在学习的一个东西,这部片子也是我希望通过电影艺术这样的方式去引领更多的大众感受更美妙的人类自然,还有我觉得大家都应该为这片自然去做一些保护和尽自己的责任。

搜狐娱乐:你说你当这部电影的编剧,感觉也很顺其自然,因为你之前也很喜欢写东西,也有公众号一直在更新。为什么会喜欢写,然后一直能坚持下来?

江一燕:主要是拍戏不太多嘛,时间比较多,自己喜欢旅行,然后喜欢摄影,包括在飞行过程当中,有的时候静下来可以写一些文字,想记录自己的一个旅程,最初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想法,那慢慢慢慢就变成一个习惯了,我觉得就水到渠成,变成可以去完成一个剧作,自己想拍的电影,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转变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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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娱乐:那写的过程中,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吗?

江一燕:肯定有的,因为电影剧本的创作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那么简单的话,中国就会有很多好编剧了,可是现在在中国找编剧真的太难了。一开始我们商量的时候是希望找一个好的编剧团队,但最后发现要么就是特别贵,要么就是没有时间,也找不到,就是有一点大海捞针的感觉,所以最终是把自己推上了这个“悬崖”,然后要自己去想这个故事。

我们也会有一个自己的团队,导演什么,然后我们会在一起去讨论剧本,但是我作为女编剧的一个弱势就是我太感性了,因为我本身是演员,所以有的时候经常聊着聊着我自己就泪流满面,然后讲不下去了,然后我说开会停一会,我先冷静一下,就会有这样的一个过程。

搜狐娱乐:关注你的影迷觉得你是“三毛一样的女子”,你自己也很喜欢她,能讲讲她对你的影响吗?

江一燕:我其实是因为三毛离开我的家乡的,然后到北京,就是开始属于我自己的流浪,这种流浪我觉得就是三毛给了我一个特别大的勇气可以去做自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被外界的这种环境,或者别人对你的一个定义去束缚你,这一点那么多年我一直是这样做的,而且冥冥当中我觉得最后我也到了非洲,这个是有一些莫名的缘分在里面。

搜狐娱乐:有一个词叫“文艺女青年”嘛,这个词也有变化,之前大家觉得是一种很仙、很脱离生活的那种状态,后来又慢慢的演变成文艺女青年很作。你怎么理解文艺女青年?

江一燕:我觉得作是一定的,其实有的时候不作不成才,就是可能作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但是作在每个人身上是不一样,我的作我觉得,我在工作当中有时候我觉得不太好,我会反省我自己,因为我一旦要做一件事情,我会非常极致,我觉得这是我的作,就是过于投入。我有时候试着让自己放下,但是因为你太爱一个东西的时候,比如说可能像这次的这个故事,因为是我太想去呈现了,我就会付出很大很大的精力,是我不睡觉不吃饭我都可以去想这个故事,去走在这个看景的路上。你看今儿都晒得特别黑,我觉得自己都不太像一个女演员了,也不太会注意防晒、美容什么,就是因为想把自己想拍的东西呈现出来。

搜狐娱乐:有的时候会觉得有点拧巴吗?就是现实跟内心有点小冲突。

江一燕:嗯,我希望就是大家能够接受我的一些想传达的价值观的时候,你肯定会拧巴,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够get到你的这个点,但是我觉得这是需要一个过程。就像中国的电影市场一样,我觉得它在一个转折期,从大家很迷茫,到慢慢的去认知好电影,中国的观众我觉得也需要被引领,被好的电影引领,就像戛纳电影节这种,你真的可以来看很多好的电影,然后有好多好的电影来参与,所以我觉得不能因为市场你就改变你的初衷,去拍可能一部分人需要的东西。那我觉得我还是要去拍真正能够留得下来,然后对普世有影响的电影,这是我自己的一个心愿吧。

搜狐娱乐:你这种文艺的心,会不会让你在选项目的时候有有一些偏好,也可能对个人有一些限制?比如说我就喜欢文艺类的电影,那有一些通俗剧什么的我可能看了就没什么感觉,但其实这种东西是跟大众最接近的,也最能带流量的。

江一燕:那没有关系,我觉得电影市场上其实什么样的电影都有,你也不可能一个人演了所有类型的电影。我自己最擅长的东西,或者我想表达的我会坚持走这个路就可以了。我觉得大众还是需要被一些人去改变的,这个是重要的,那我可能就要做这些人。

搜狐娱乐:电影市场虽然这几年趋于冷静了,但是比起以前还是更好了。表达欲比较强的一些演员基本都会转型做编剧、做导演了,你会不会将来也往这个方向发展?

江一燕:这部电影已经是了呀,就是因为太不像演员了,所以只能当编剧了,就是不怕晒黑,不怕什么的。反正我觉得中国需要有一些类型更丰富的电影,不能只禁锢在某一些电影类型上面,我觉得它应该是丰富的、多元化的,我自己跟导演特别想做的,比如说《七十七天》,我觉得它给很多年轻人的影响,还是它给了一个方向,给了一种选择,很多人觉得我的生活本来只有是往这走的,突然这样一部电影出现,我还可以这样,我还可以有更多选择,所以我希望在新的这部电影里面会延续一些这个东西,给大家一些灵魂上的启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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