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中的存在

在都市呆久了,便或多或少开始厌倦这种生活。   最近和朋友聚会聊天,当谈及生活观和价值观时,都会提及

在都市呆久了,便或多或少开始厌倦这种生活。

最近和朋友聚会聊天,当谈及生活观和价值观时,都会提及这个话题。有人会说也许是太熟悉而缺乏新鲜感了,相约一起换个城市去探索;也有人说节奏和压力太大了,这不是生活,建议一起组团去某个小镇搞一片自己的“乌托邦”,一起在欢乐中度过余生。

回想起儿时的淳朴烂漫、以及刚毕业时的踌躇满志,那时候真好。我们时不时会怀念或羡慕小城生活。相比较而言,靠“三缘”维系着的小城,相对没有那么多的消费场、名利场,却让人觉得淳朴而踏实。因为那里相对恬静,虽然圈子整体没有那么高知,却因习俗约束更强,人的道德底限也依然存在。

曾经我们带着满满的理想和自信冲进这个城市,而今是什么让我们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

我想,腻烦感和高压力或许都不是促成心境变化的主因。造成我们如此心灵困境的,可能源自于现代都市生活对人的异化。纸醉金迷的名利场、琳琅满目的奢侈品、绚烂夺目的建筑物、层出不穷的美食屋,这些曾不断刺激着我们为理想而奋斗的东西,逐渐侵蚀着人们的自我信仰,以至于使自我渐渐迷失、生活不断走样。

在这样的一个生活环境中,一部分过于敏感纤细的人,注定会活得很痛苦。看看身边很多内心不够强大的人,他们已经在各个方面表现出其不可调和的矛盾性,但他们依然在坚守。少部分人在坚定的坚持自己的理想,大多数人虽然自以为在坚持理想,但其实他们是在坚持内心的欲望,渴望着哪天能够得以实现。

为了坚持,他们不得不用各种怪异、梦幻、非理性的行为或视觉感官刺激来麻醉着自己,最终离目标越来越远。有的人郁郁寡欢,逐渐成了典型的神经症患者,这一类人是最痛苦的。无意识的内驱力要求他们在别人面前保持体面,另一方面别人的赞美又是他的强迫性需要,加上其为了达成这一需要而对他人的迁就和容忍屈从倾向,这一切结合起来加剧了他们对别人的依赖。于是冲突不断在他们的生活中产生,一方面是具破坏性的攻击,即愤怒与反虐待冲动,另一方面是对赞许的渴望,并力图在自己眼中显得通情达理举止高尚。结果是他们内心不被觉察的矛盾激化,其外在表现则是倦怠无力。

这一类人在都市中属于多数存在,他们内心冲突的根源,在于他们丧失了一心一意争取某物的能力,原因在于物质等欲望诱惑、或者现实生存环境强迫下,她的愿望本身变得四分五裂,并且互相抵触。他们受自己内心的强制性标准的影响太深了,以至于失去了自己决定方向的能力。在那些强迫性倾向的支配下,他们甚至连放弃的能力都几乎丧失了,更不用说完全失去对自己负责的能力。

关于都市对人异化的问题,上面的这些探讨可能看起来比较生硬、不够直观,我们接下来引用日本艺术家石田彻也的作品,他的作品会从视觉上和心灵上带给你强烈的冲击。

石田彻也(Tetsuya Ishida),日本画家,出生于1973年,2005年被火车撞击身亡(疑自杀)。石田彻也以自己的面貌为基础,用超现实的手法描绘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作品中人物都眼神空洞,好似生产线上的产品,充满扭曲和压抑。

他的作品作品多以蒸汽机车、塑胶袋、 坐便器等日常生活用品一体化的青年为主,藉由超现实的表现手法,描绘并讽刺现代社会中潜藏于日常生活的不安。他的作品有马格利特作品的影子,却自成一格,看后难忘。

艺术家通过自己的作品,反复不断向我讲述:消费社会人类的存在,是病危中的存在。他的每一幅画作,都可以看做一份关于现代社会的病理性报告:人已经不成为人。人被打包、被捆绑、被焊接、被物化、被商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类被社会异化的产物。

当然,看完作品之后,压抑归压抑,压抑后的反思才是最重要的。面对这样的社会问题,有时候,小聿就总想,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管在哪里生活,还是要保持一颗比较正值、朴素、积极的思想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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