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定调!做到这一点,中部六省必将起飞!

中部的几大城市群,如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原城市群,更多是各省自己玩自己的。 再提中部崛起,可以预见的是

中部的几大城市群,如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原城市群,更多是各省自己玩自己的。

再提中部崛起,可以预见的是,未来还会有一大波红利砸向中部。

中部要崛起,首先内部得更加团结。

这两天,随着高层到访,中部地区崛起工作座谈会的召开,中部崛起再次成为备受关注的区域经济热词。

会议指出,要推动中部地区崛起再上新台阶,完善政策措施和工作机制,加大对中部地区崛起的支持力度。今年适逢中部崛起规划出炉十年,中部发展进入新的节点。

那么,这十年来中部到底发展如何?新的政策红利又会如何改变中国经济版图?

此时重提中部崛起有何深意

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六省,国土面积超百万平方公里,汇集全国超过四分之一的人口总量,在空间地理上是承东启西、连接南北的过渡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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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众所周知,中国改革开放以来采取的是非均衡战略,将发展重心聚焦东部。比如沿海开放城市、计划单列市的设置,都是以沿海城市为主。另外,十五个副省级城市除了武汉、西安和成都,剩下十二个都位于沿海省份。

沿海地区利用外资发展外贸,接入全球分工版图,取得高速发展,成为先富地带。远离海岸线的开放劣势,加上缺少政策照顾,都加剧了“中部塌陷”,经济总量从1998年的19.8%滑落到2005年的18.7%。

中部崛起战略推出前,六省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状态,高不成低不就。一方面与最优质的市场资源无缘;另一方面,国家在出台政策时,也会优先照顾老少边穷的西部——为了兼顾区域平衡,2000年前后,西部大开发政策推出。而另一版块东北,同样有着辉煌的历史。

正是基于中部掉队的因素,2004年政府工作报告首次提出促进中部崛起,2006年中部崛起正式上升为国家战略,2009年规划出炉,其间从财政支持、项目审批到税收减免,一系列红利落子中部。

当然更重要的是,在政策加持的同时,东部沿海开始腾笼换鸟,接壤的中部省份成为产业转移的首选地带,因而迎来了快速的工业化发展。到2018年,六省GDP总量达19.27万亿,在全国的占比提高到21.4%,且去年全国经济增速前十的地区,有四个是中部省份。

那么为什么此时重提中部崛起?除了规划十年的节点因素外,外部经济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淘汰落后产能,全球贸易环境生变,区域经济中城市群、都市圈战略升级,都意味着过去的发展思路需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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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中部自身来看,经历十年的快速增长后,一些新的瓶颈也凸显出来。最典型的是山西,作为煤炭资源型省份,面临巨大的转型压力,2015年的经济增速一度降到只有3%。

中部地区的内部差距逐渐扩大

在外部经济环境变化的同时,中部六省内部也出现了一些分化。

2018年经济总量排名依次是,河南(48055.86亿),湖北(39366.55亿),湖南(36425.8亿),安徽(30006.82亿),江西(21984.8亿),山西(16818.1亿)。其中河南、湖北和湖南跻身全国十强,而2012年湖北超过湖南后,这个排位就没有发生变化。

可以看出中部的发展同样相当不均衡,而且河南、湖北和后面的四个省份,近几年差距其实在不断扩大,这种区域差距反馈到省会城市还会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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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到2018年中部六省GDP折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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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到2018年中部六省省会省市GDP折线图

还是以2018年的数据为例,排在中部第一的武汉,经济总量为14847.3亿;而排在最末位的太原,只有3884.5亿元,相当于县级市昆山的水平,是武汉的26%左右,这个落差比湖北和山西的总量落差要大得多。

在同样的中部崛起战略下,这种内部分化是自身区位、资源禀赋和产业结构,被放大的必然结果。事实上中部是典型的强省会聚集地,一个省的资源往往高度集中在省会城市,武汉和长沙的首位度都超过了30%,合肥也接近30%,最低的郑州也超过20%。在这样的内部经济格局下,省会几乎是一个省经济的萎缩版。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在重点城市的行政等级上,中部没有直辖市,没有计划单列市,副省级城市只有两个,第一城武汉在全国只能排第八,但相对于西部出尽风头的成都、重庆,中部的长沙、合肥以及郑州,近几年同样是以惊人的速度在发展。

2001年长沙经济总量只有728.1亿,2017年突破万亿,增幅达到1300.9%,这个增速在所有城市中排名第四。更夸张的是合肥,同时期增幅为1878.6%,位列全国第一。有人说合肥有拆分巢湖的因素,不过剔除这一因素影响后,它的经济增长速度仍然全国前列。

郑州的体量要小一些,但发展势头同样不可小觑。2018年其经济总量首破万亿,常住人口首破千万,人均生产总值首破10万元,当地媒体更是喊出了“请叫我特大城市”的口号。

相对来说,南昌和太原可能要黯淡一些,尤其是太原,在巨大的产业转型压力下,近几年的经济一直没有太亮眼的起色,2014年的增速掉到只有3.3%。从这个角度看,中部崛起并不是平等受益,中部地区的内部差距反而是在逐渐拉开。

中部六省要更抱团,不能各自为战

中部崛起战略下,内部经济分化只是问题的一种体现,如果作为一个整体来看,中部地区面临的发展困境同样不可忽视。

最典型的是区域协同和一体化水平偏低。比如提到东三省,大家会很明确地将它视作一个整体来看待,因为三省的产业结构、经济联系甚至文化渊源的亲密程度相当高。

目前一体化推进较快的地区,如粤港澳大湾区,跨城的广佛地铁很早就有;更典型的是长三角,目前已经有七座城市实现了地铁扫码互通。如果说粤港澳大湾区的互联互通更多局限于省内,那么长三角已经涉及到省际行政壁垒的打通。另外,西部也有紧密协作的成渝。

相对来说中部六省则处在各自为战的状态。2011年,河南、湖北和安徽在三省交界处的湖北黄梅县小池镇设立合作区,已经能进行跨省医疗报销,但中部的和合作层级依旧停留在这种小范围的互联互通上。

中部的几大城市群,如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原城市群,合作也不甚密切,有一些甚至是自个玩自个的,在争夺全国第四极中败给了成渝城市群。近几年为了争夺中部龙头,也是吵得不可开交;而另一个细节是,安徽的省会合肥,更倾向于融入长三角,在城市定位上和中部形成了离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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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融合不够,市场要素无法自由流通,中部六省的发展空间就无法打开。所以,像河南和湖南等作为重要的劳动力省份,其人口更多是流向了沿海地带。

除了一体化程度不够外,中部面临的另一大问题是产业结构太传统,资源、能源型产业的占比太高。2017年煤炭产业产值占全省经济总量的16.3%,此外像煤炭、石油、化工等高能耗产业占规模工业增加值的比例达到四分之一,河南、湖南更是超过30%。

近几年西部以成都、重庆和西安为代表的城市,通过城市营销、抢人等让自己走出传统的角色定位,连体量更小的贵阳,也在积极发展大数据产业。比较来看,中部地区无疑还是略显保守,以至于新的区域竞争中存在感偏弱。

强邻环伺,中部崛起有戏吗?

高层此番再提中部崛起,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必定会有一大波红利砸向中部。这种政策支持的前提是,中部本身的区位和基础并不差,工业化程度领先西部,且靠近东南沿海的地理位置还能为产业配套提供近水楼台的优势。

中部处在全国版图的中心,像九省通衢的武汉,就是水陆空交通枢纽和长江中游航运中心,是最大的铁路运输中转站。有火车拉来的城市之城的郑州,随着米字型的高铁网络搭建完成后,同样成为连接西北和中原的重要枢纽城市,日前还收获第五航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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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通达性高,人才、资本和信息、物流交汇 ,一座城市乃至一个省的上限不会低。当然如前所述,中部有交通优势,但它并没有变成区域一体化的基础,行政壁垒的存在导致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说明内部的开放程度依旧有很大的提升余地。

不只是内部开放,对外方面同样是中部的短板。无论是海上还是陆上丝绸之路,中部都处于两不靠的位置。

以前谈到开放,更对是东部的专利,不过近几年来西部对外开放发力,最典型的是西安、成都等地的中欧班列开行数量逐年暴涨,一些国际性的论坛、赛事,如大运会也花落西部,这些都给中部带来了巨大的竞争压力。它说明能否更加国际化,更多还是观念和意识问题。

其实对中部六省来说,如果内外的壁垒能够打通,发展能级会上新的台阶。过去很多人将城镇化率低,人口大量外流作为东部的困境来看待。但反过来看,充足的劳动力,以及大量尚未被开发的廉价土地,这些都是未来产业升级的重要优势,关键在于如何利用。

眼下区域经济的发展逻辑,已经在悄悄改变,再强的城市、省份,单兵作战都容易在城市群的较量中败下阵来,中部要崛起,首先内部得更加团结。在此基础上,提高开放程度,进行产业结构调整转型。

此外,作为研发经费投入强度低于全国平均线的地区,是否重视人才和科教,也会是中部能否崛起的重要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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