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生涯琐记

作者:于家好馥 我是一九七二年在朝阳县第三中学毕业的,初中本应读两年,当时赶上一股“复课闹革命”的风

作者:于家好馥

我是一九七二年在朝阳县第三中学毕业的,初中本应读两年,当时赶上一股“复课闹革命”的风潮,中学就多读了二年,也真是多学了点文化课。当时的说法叫十年一贯制,就是小学念六年,中学念四年。毕业前夕,恰巧又赶上了第二轮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第一轮记得是六八届的学生,当时他们响应毛泽东主席的伟大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被连窝端地全部到了农村。当时我们头两届的毕业生都安排了工作,到我们这一届又开始上山下乡当知青了。

大约在一九七二年十月的一天,在三中教学楼后边的大操场上,召开了全校师生参加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动员大会。当时的三中校长是黄万洲,那时因为是“文革”时期,班级叫“排”,年级组叫“连”,我们毕业生一共六个排,一排班主任老师是陈景恩,二排张玉鹏,三排赵海波,我是四排的学生,班主任是陈耀坤老师,五排是吴绍鹏老师,六排是赵焕老师。其它在三中教过我的老师还有韩春恒、王斯芬、刘海燕、白洪江、王心凯、惠泽桐、杨洪伟、张敬之、祖云霞等。当时在校的教师和几百名学生坐在操场上,听校领导作动员报告,还有三个学生代表作了表态发言,一个是我排排长张金珍、一个是五排排长张铁森,还有一个记不清是谁了,讲的都是些响应祖国号召的话,全是政治高调。当时我由于出身不好,更要态度积极,就痛痛快快地报名下乡。后来在朝阳剧场还召开过全县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代表大会,我们学校的张铁森、张灵芝同学都去开会了。每个学生分配到哪个青年点,都是学校决定的,我们学校有三个青年点,一个是朝阳县林场青年点,一个是朝阳县西大营子青年点,一个是朝阳县黑牛营子青年点。我们48名同学被分配到了朝阳县林场青年点,地点是小西营子公社六家子大队马架子小队。我们48名同学来自于不同的班级,我回忆出姓名的男同学有高春沈、赵树、赵中兴、付刚、刘洪军、高文扬、王永才、王宁、张光辉、李凤来、吴会武、李长生、桑金玉、何国恩。女同学有张灵芝、方敏、王金荣、石淑杰、吴立新、刘玉兰、刘艳华、郑新华、于桂英、王凤芹、纪沈华、王玉荣、卢健、安耀珍、李秀萍、张丽萍、苏学兰、雷湘、赵彩霞、金会芹、王亚杰、王雪芹、马士兰、苏秋英、董乃斌、佟小兰。

我们动身到青年点已经是一九七三年一月十日。这一天早晨八点钟,朝阳战前广场成了人的海洋,全朝阳县在那里召开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欢送大会,下乡的学生、送别的亲人、送行的车辆,把站前广场挤的满满的,还有猎猎迎风飘舞的彩旗,欢送的锣鼓声也不绝于耳。一中、二中的女学生代表上主席台发言表决心。

开完会后,各学校的学生开始分赴所在青年点。我们小西营子青年点由朝阳第一建筑工程公司的两辆汽车送行,我和同学们都拿着行装上了汽车,我当时平生第一次站在汽车上,心里想像着农村的模样和即将开始的知青生活,做好了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心里准备。

和我们随行的有县林场的王书记,还有派到我们青年点的政治指导员吴喜民,主抓青年点生产的队长刘凤鸣。

两辆汽车一路风尘、一路颠簸地前行,先是取道小西营子公社,后经过六家子大队,终于在中午赶到了青年点所在地马架子小队。这是一个纯粹的小山沟,约有十多户人家。下了车就卸行装,安排住宿,我们有8个男同学被安排到了唐荣老大爷家,他有个儿子小名叫八椤子,大名唐国印,后来当了这个小队的队长,这是后话了。

安排完住宿后,刘凤鸣队长吹哨集合,全体同学到小队部吃饭,这是到青年点的第一顿饭,白面馒头,白菜炖豆腐,随便吃,不收钱票和粮票。再吃饭就按国家规定,一年每人600斤粮食,每月先给个人8元钱票,48斤粮票,满够吃的。

晚上召开了团支部会议,团支部书记是王金荣,副书记高春沈,成员有方敏、张灵芝、刘玉兰。会议内容是选室长,一个寝室一个室长,然后又划分生产小组,12个人一个小组。

我们的厨师姓范,我们都亲切地称他为范师傅,整天笑呵呵的。当时还有六家子大队妇联主任石秀云,负责我们青年点的青教工作,有时领我们学习点什么。

就这样,我们的知青生活算是正式开始了。

头半年我们都住在老乡家里,开始时我们在刘队长带领下,在青年点的大沟里打了一口水井,挑土垫菜园子,种了些花生和谷子。那时的我们确实有点五谷不分,有的同学见苗时把草留下了,把苗铲掉了。

春天时,县林场的马技术员和他爱人来了,指导我们栽树。我们被分成两个队,一个是嫁接队,有10多个人,队长王金荣,副队长刘玉兰,任务是嫁接枣树,采用皮接或舌接的方式,以酸枣为母体,嫁接成枣树。另一个是测量队,在山坡地上测量出行距和株距,然后是挖坑、挑水、栽树,当时我们栽了许多桃树(云州水蜜桃)、李子和葡萄,桃树和李子树都成活了,葡萄树头一天栽上,第二天一看没了许多,有的移栽到老乡家的庭院里了。

这期间时兴赤脚医生,李秀萍同学被送出去培养学习,回来后成了我们青年点的赤脚医生,背个药箱子,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上她那弄点药吃。

我们的政治指导员吴喜民在常宝营子当过小学教师,多才多艺,会拉二胡,还会谱曲,很是活跃,曾经组织我们学习小靳庄,大唱革命歌曲,他看出我和赵中兴同学有点文学细胞,常和我俩拉家常谈谈心,我和赵中兴还编了个青年点点歌,由吴指导员谱了曲,我们当时都学着唱会了,我至今还能哼出头几句,记得歌词是:“迎酷暑,战严寒,知识青年意志坚;哪怕它荒山秃岭石满坡,何惧那苍天无雨少水源;劈山采石建新家,打井修渠浇梯田;广阔天地 ,大有作为,红心向党永不变。迎酷暑 ,战严寒,知识青年意志坚;抓革命红色宝书天天读,促生产春种秋收凯歌还;艰苦奋斗创大业,勤俭建国换新天;胸怀祖国 ,放眼世界,红色江山万代传”。

忙完一天的农活,收工后多数同学就休息了。有几个有点文艺细胞的同学,耐不住寂寞,或在寝室的土炕上,或跑到室外,吹吹笛子、拉拉二胡、吹吹口琴、弹弹秦琴。

我也很快学会了弹琴、吹口琴,基本上会唱的歌儿都能弹吹出来。晚饭后,喜欢唱歌的同学唱起了《苏武牧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革命样板戏等歌曲。

我们也爱看热闹。听说梨树沟(隶属于南双庙公社十二台大队)有个12岁的小姑娘订婚,青年点的好多同学都去看热闹,一了解才知道,小丫头她爸身体有病,没钱治病,没办法就给12岁的女儿找了婆家,准备秋天时结婚。后来听说两人生活得还挺好,有人看见小姑娘时常拽着男友的衣襟,到山上挖曲麻菜呢,这其实是个酸楚的故事。

我们和老乡都相处得挺好的,我和同学们在唐大爷家学会了卷旱烟抽, 接着开始买烟卷抽,买八分钱一盒的混叶,有时也买红玫瑰、大生产等牌子的香烟,烟龄一直延续了好多年。

在老乡家住了几个月后,县林场决定由我们自己盖两栋平房,作为青年点。

这时已是一九七三年五、六月份,刘凤鸣队长带着我们到炮手营子的山上采石头,我们每天都拿着钢钎、铁锤、雷管、炸药,到石山上抡铁锤、凿炮眼,然后装上炸药、雷管、导火索,放炮崩石头。

当时我们都抢着抡大锤,一凿就是几百下,个个练得浑身是块,肌肉似铁,能吃、能喝、能睡、能干。石头采完后,县林场的邢师傅、李师傅两人轮流开着拖拉机,往青年点运石头。

县林场还派了四、五个瓦工具体负责施工,包括吊线、打地基、砌墙、上梁、封顶等等技术活,我们干的都是小工活,挑水、取土、和泥、搬运石头和泥浆,不知苦不知累的。

由于体力消耗太大,同学们饭量都挺大,早晚舍不得吃得太多,中午四两一个的大饼子能吃三个,炖白菜能造二大碗。记得一次改善伙食吃粘糕,一个女同学一顿吃了二斤,撑得动不了了,两天没出工。

历时两个多月,两栋新房,我们自己的青年点终于由我们自己建好了,八月份我们告别房东,兴冲冲地乔迁新居,当时正赶上连雨天气,新房子到处漏雨,外面大下,屋里小下,脸盆里都接满了水,同学们又都慌乱地跑回老乡家住了一段时间。

青年点盖好后,我们有了自己的食堂,厨师还是范师傅,后来又去了老徐头,也帮厨。张灵芝同学这时也到了厨房负责给同学们打饭,干些杂活。

我们下乡半年后,吴喜民指导员调回了县林场,县林场又派来王景贤到青年点当主任,全面管理青年点。半年多又调走了,又派来武景玉抓青年点伙食和日常工作。

这几任领导最值得纪念的是生产队长刘凤鸣,他为人热情淳朴,特别能吃苦耐劳,和我们青年们一样吃大苦、流大汗,样样活都干在头里,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和我们相处得非常融洽。

记得一九七三年秋天,我和刘洪军、张灵芝、苏秋英同学还到南双庙刘杖子村刘凤鸣家串过门,他儿子也叫洪军,他和他媳妇非常热情地款待我们,吃完饭后,刘凤鸣领着我们几个人,去参观村里的梨园,山坡上的秋梨缀满了枝头,大个的有一斤七八两重,村里的大枣鸭蛋般大小,看着真过瘾。

后来由于工作需要,刘凤鸣离开了青年点,被调往十二台的小木头沟去打井,七四年腊月十四井下施工时,不幸出现塌方事故,刘凤鸣不幸被埋于井下,以身殉职了。我们听到噩耗后都非常悲痛,至今他的音容笑貌仍刻在我的记忆中。

一九七四年春季,青年点全体男同学被调到县林场去搞全县的森林普查工作。

先是突击性地学习一些普查测绘技术知识,然后把我们分成几个组,一组三、四个人,由一名县林场职工带队,拿着标杆、测绘仪、绘图板,到各公社去测绘山水林田面积,然后再描绘在图纸上。

记得当时朝阳县是48个公社,我们一个不拉地全跑下来了,画出了一张张山水林田标识图。我们每到一处,都由当地干部安顿到老乡家中,当时叫吃派饭,老乡们生活得很艰苦,但无论到谁家,都把我们当亲戚一样厚待,拿出最整洁的被褥给我们用,做出平时舍不得吃的饭菜给我们享用,吃得最多的是小米干饭、煎饼、炖豆腐、蒸鸡蛋糕等,有时还打点烧酒给我们喝,还有的生产队宰狗杀羊地招待我们,朝阳人民的淳朴民风当时真是感同身受。

有一次住在一老乡家中,看到他家有一柄宝剑,剑体斑驳得有许多麻坑,我当时非常喜爱,拿在手上把玩良久,感觉此剑长短适宜,有些份量,剑体坚硬,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兵器,更不知它当年佩戴在何许人身上,听老乡讲确实是祖上传下来的。离开他家后,这柄剑一直存在我的记忆中。

我们到七道岭公社测量时,我住在贤杖子大队贤杖子小队的一个老乡家中,老乡家有个姑娘,叫贤桂英,我感觉到她老实得像个小猫似的,不言不语地注视着我,还有些腼腆的样子,我也没多想什么。第二天我们在七道岭集市上闲逛,我和同学走散了,又碰上了这个姑娘,我们彼此打了招呼。不久后她只身来到城里,到我家串门,像走亲戚似的,在我家住了两天,还帮助母亲拉风匣烧火做饭,我还带着她在朝阳剧场看了场电影。多少年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忘不掉这个记忆,就写了首词聊以纪念:“自从乡下别,长久无音讯。恋情成往昔,嫁何人?  遗憾当年分手,泪沾巾,泪沾巾。岁月苍桑,祝福难忘人”。

记得有一次,我被通知回到县林场,场领导向我交代任务,告诉了几处山林地点,让我去写宣传牌子,其实是往石板上写字。

我在中学念书时,是物理课代表,教物理的王心凯老师说我字写得不错,还给我找来好多页范本,就是写得很娟秀的钢笔字,让我学着写,我来了兴趣,到书店买了一堆报头资料,还有颜真卿碑帖,柳公权玄秘塔字帖、新魏书字帖等,回到家一有空就练美术字和毛笔字,渐渐地就成了学校的板报员,用各种字体编写黑板报,再画些小插图。这点特长不知怎的被县林场知道了。

我一个人拎着油漆桶,带着一兜子笔刷等书写用具,到林场领导指定的几座山林地上写字去了。在青石板上写些美术字,内容是“爱护一草一木”、“护林防火、人人有责”、“封山育林”等。每当在山上刷完字,欣赏着自己的墨迹,心里也挺惬意的,感觉到一个人有点特长被派上用场心里挺舒坦的。

知青生活有苦涩的回忆,有惹人傻笑的恶作剧,也有些两厢心仪的爱情萌芽。我们青年点有一片蛇山,山上杂草丛生,野蛇出没,据说有一种蛇能蹦着走,老乡说这种蛇叫“驴打滚”。一次张灵枝同学在老乡家午饭后睡着了,下午上工怕去晚,就跳后墙抄近路,爬到半山腰时,碰到一条野鸡脖子长虫,花里胡哨的,吓得她叽里咕噜滚到山坡底下,很是吃了点皮肉之苦。

有时晚饭后,女寝室有的女同学耐不住寂寞,就到玉米地里掰几穗苞米,偷偷地在寝室里炒,怕指导员听见动静,就边炒边敲洗脸盆打掩护,然后嘻嘻哈哈地饱餐一顿。

一个老乡家有一颗很茂盛的核桃树。到了秋天,青核桃缀满枝头。苏秋英同学一次从树下经过,忍不住摘下一颗放到嘴里,结果没等走到青年点,嘴唇肿的像猪八戒,到老乡家一打听,才知道青核桃有毒,吃不得。

当时青年点没拉上电,只能点原始的煤油灯。女宿舍的方敏同学闲着没事钩毛被心,临睡觉时忘记吹熄煤油灯了,第二天早上寝室的女同学鼻子、眼睛都熏满了黑黑的煤油烟,同学们傻笑了一阵,方敏还是被罚到山下去挑水。

一次我们知青们正在正在山上干活,远远望见从山沟里爬上来两个秃头,后面还跟着两个手拿镰刀的农民。原来是剃了光头的李凤来和赵树同学去给几位女同学偷杏,结果被梨树沟的老乡抓住送回来了。当时的知青都是20岁左右的小伙子、大姑娘了,已经到了青春期。同学们相处久了,难免互相产生好感,眉来眼去。

我自然也非超凡脱俗之人,开始时曾和一个女同学传过约会的小纸条,虽产生了爱慕之意,但终究没有什么结果。后来又和一个女同学相处起来,一直到回城。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我自小就爱看书,把一箱子书都搬到了青年点,大部分是“文革”期间出版的诗歌集,都是工农兵创作的顺口溜、打油诗之类。自己也无病呻吟地涂抹了厚厚一本子所谓的自由诗,在同学眼里也算是有点内秀之人,被戏称为“文人”。

一九七四年下半年,我们回到县林场,搞秋季大造林,像人海战术,各单位红旗猎猎,到朝阳凤凰山一带人头攒动,挖坑、浇水、栽树、好不热闹。食堂也搬到了山上,各单位自己负责伙食。吴喜民抓了些蚕蛹刚变成的扑拉蛾子,把翅膀扯下来,扔在油锅里炸熟了吃,我们男同学胆大,敢吃,都觉得挺香的。女同学开始时都不敢吃,后来禁不住诱惑,也嘻嘻哈哈地跟着吃了。

不知不觉下乡已两整年了。一九七四年末,各青年点开始了招工回城工作。

当时是分批分期回城,第一批是采用同学们投票的方式回城,结果票多的同学于一九七五年一月第一批回城了,大部分男同学和九名女同学第一批回城参加了工作,进了朝阳纺织厂,还有的到纤维厂、发电厂、铁路等。

两个月后,我和赵树同学及大部分女同学第二批回到了朝阳,我和赵树被分配到隶属于朝阳地区农机局的技工培训班,我和赵树都学的水电焊技术,班主任王老师是上级派的,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焊接系。女同学被分配到纤维厂技校。

一九七五年十月,最后留在青年点的张灵芝、赵彩霞、金会芹三位女同学也返了城,被分配到朝阳县农机修造厂当了工人。朝阳县林场青年点自此不复存在了。留下的是两栋空房和满山遍野的庄稼果树。

回城后已经30多年了,同学们各奔西东,都成家立业忙于生计,有时也相遇相聚。令我时常痛心的是高春沈、赵中兴、赵树同学,已经过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非常怀念他们。

两年的知青生活,我经受了农村艰苦生活的历练,开始了初步地接触到农村社会,得到了同学间真诚的友谊,从一些县林场和农村的干部、普通社员身上悟到了一些做人的道理,生活得还是很快乐的。

当时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现在看起来是特定历史时期的特殊现象,但它必定是一种历史存在,经历过的人都有其各自的认知和感悟,我觉得,这段阅历也是一种机缘,对一个人一生的成长会有不同的影响、意义和作用。

作者简介

于家好馥,本名于洪元,网名格局,法名青绕多泽,号释善斋主人。祖籍山东青岛即墨市,出生于辽宁省锦州市,退休于辽宁省朝阳市政协。中国民主建国会会员,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国家中级玉石鉴定评估师,《尚石》杂志编审。朝阳市政协六至九届委员。朝阳市作协会员,《白天鹅》诗人协会常务理事,华夏传统文化网络电视台签约诗人。辽宁诗词学会、传记文学协会、蒙古族经济文化促进会会员。朝阳诗词学会理事副秘书长。水墨家园书画研究院理事秘书长,燕山书院副院长。朝阳尹湛纳希研究会副秘书长,双塔区观赏石协会名誉会长,张爱玲国际文学研究会会员,红山诗社社员。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写作散文、小说、诗歌、报告文学、文艺评论、古诗词等作品2000余篇(首),社科理论文章和新闻作品200余篇,多篇诗文作品获辽宁省、朝阳市有关部门奖励或发表刊载省市级报章杂志,主编有书画诗文集,藏品获博览会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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