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科幻与科幻中的女性--女频科幻书单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科幻百科》---这个公众号在做“科幻词条”、“科幻史上的今天”等内容。挺有创意的。

原文被我很无良的删改了一部分内容(篇幅问题,原文太长分三篇发布更合适),想看原文的朋友,可以关注公众号,看历史消息。

《科幻主题之女性主义》

科幻小说是由男人长久统治着的文学类型,但是内在的女性主义并未泯灭。在20世纪70年代,随着苏西·麦琪·查娜斯的《步向世界尽头》(1974)和《母域》(1978)、乔安娜·拉斯的《女身男人》(1975)和玛姬·皮尔西的《时间边缘的女人》(1976)等颇具争议的图书的出版,女性主义愈发凸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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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这些作品出现之前,科幻圈男性主义严重。

虽然科幻能开拓思维,总是在提出各种问题,但是在西方“妇女解放运动”兴起之前,科幻很少被用来讨论男/女关系或“女人的地位”等话题。金斯利·艾米斯便曾在《地狱新地图》(1960)中指出:

“科幻作家显然对现有的性别状况感到满意,这或许违背常识,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例外的情况凤毛麟角——诸如菲利普·怀利的《失踪》(1951)、约翰·温德姆的《蚂蚁的智慧》(1956)和西奥多·斯特金的《维纳斯+X》(1960)。这些人尝试想象父权制度的代替品,只是为了“证明”:生活如果失去男人对女人的“自然而然”的统治,会变得多么令人作呕,多么令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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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身兼作家和学者的乔安娜·拉斯在《科幻中的女性形象》(1970)中,以明确的女性主义视角发表了类似的看法:

“在现有的科幻文学作品中,女性主义被极大地忽略,并遭到了文化上的歧视”

因此,到了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涉足科幻领域的女性主义作家试图创造活力四射的女性形象,而非过去的科幻小说里的那些顶着女性之名的站不住脚或无足轻重的夸张描写。厄休拉·K·勒古恩曾在《美国科幻及其他》(1975)中表示:

【妇女运动让我们大多数人都意识到了一个事实:科幻要么完全无视女人,要么便把她们描写成尖叫的布娃娃,随时随地遭受着怪物的强暴,或是因过度发育的智力器官而丧失了性能力的老处女型女科学家,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才华横溢的主人公身边忠诚的年轻妻子或情妇。】

对女性作家来说,科幻的魅力或许是它提供了创造一位女性主人公的可能性。虽然在科幻史上几乎没有出现多少英勇的、真实的、甚至是原创的女性形象,但是在60年代和70年代受科幻吸引的女性作家们却依然认识到了这类作品的潜力。(当时美国女性地位很低,各类作品中女性形象都不怎么好,而且因为社会环境原因,创造好的女性角色会造成整体风格不真实,读者很难有代入感等问题)。(而选择科幻作品作为突破还有一个原因----科幻作品的鼻祖《弗兰肯斯坦》的作者正是一位女性)

帕梅拉·萨金特便曾在给《前沿:妇女研究杂志》1977年秋季刊的一封信中写道:

“限制科幻作家的只有人类的潜力,而不是人类的现状。科幻可以让男人和女人都知道,这项潜力可以达到何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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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梅拉·萨金特(1948 ~ )美国科幻作家,女性主义者。萨金特以架空历史作品著称,所著系列小说《金星三部曲》与金·斯坦利·罗宾逊的《火星三部曲》类似,均探讨了行星地球化这一概念。在中国曾今很火的书《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起名字的来源就是这两部科幻作品。

奥克塔维亚·巴特勒、苏西·麦琪·查娜斯、勒古恩、冯达·麦金泰尔和乔安娜·拉斯等一系列作家开始创作女性主义科幻。并首先提出了“事情可以有哪些不同”的疑问。如果存在着不建立在不平等两性(或种族)关系上的社会,那么,这些社会应该是什么样的?它们会如何运作?科技会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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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说的几位作家

苏西·麦琪·查娜斯的《步向世界尽头》(1974):一个极端的反乌托邦社会。该社会将女性物化到了极致,造就了一种动物般的奴隶制。

皮尔西的《时间边缘的女人》(1976):想象出了一类低科技水平的平等主义社会,在这类社会中,养育孩子由男人和女人共同承担,人们的身份是由能力而非性别决定的。

玛丽昂·齐默·布拉德利的《破碎的锁链》(1976):遗世独立的只有女人的社会“自由的亚马逊人”

萨丽·米勒·吉尔哈特的《流浪地》(1978):女人住在亲近自然、回避科技的田园世界,男人则被困在城市里。

苏西·麦琪·查娜斯的《母域》(1978):复杂的完全由女人组成的社会,与其第一部作品《布向世界的尽头》形成鲜明对比。

琼·丝隆采乌斯基的《入海之门》(1986):一个完全由女人组成的和平主义社会,完全杜绝了暴力及战争。

伊丽莎白·沃纳伯格的《在母亲的土地上》(1992):创造了一个只有女人能结婚,男人必须专注于生育的世界。

尼古拉·格里菲斯的《菊石》(1993):一种攻击特定性别的病毒杀光了吉普星上的所有男人。

厄休拉·勒古恩的《塞格里纪事》(1994):对男权社会做出了复杂的倒转,假设了一种严重的两性失衡,借此“创造了一个男人享有一切特权,而女人拥有所有权力的世界”(中文版发表于《科幻世界·译文版》2009年1月刊)

以上的文学作品从开始的反乌托邦猜想切断性/性取向与繁衍的关系,发展到了运用分离主义探索女性同政治、权力和性的关系中,最终则是隐晦的引入了生物决定论,暗示男性应当被隔离开,以保护社会免遭他们的攻击性本能的影响。

最著名的代表为托马斯·伯格的《女人的统治》(1973)和艾德蒙·库珀的《谁需要男人?》(1972,又名《性别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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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描绘手法上,也分成了三个层级:

1、男女平权社会:想象妇女做着传统意义上的男性化工作;重新思考传统的繁衍或抚养关系;呈现不同的婚姻、家庭或集体生活模型

2、女权社会:将女人摆放在管理公共事务的位置上,借此创造出妇女掌权的“身份翻转”,直接让男人和女人的地位互换

3、性别去除:通过描绘拥有不同性别结构或生物特征的外星社会来实现,如只有单性别种族,或者拥有更多性别的种族,甚至没有性别的种族

最后,虽然女性主义已经和科幻密切结合,活力四射的女性形象已经变得更加常见,但是人们却很难在当代作品中界定出一批“代表性”的女性主义科幻作品。

因此,即便越来越多的女性主义作家正在涌入业界,清楚地定义“女性主义”这一子类也依然在变得越来越困难。

比如近几年比较火的科幻改编剧《饥饿游戏》《分歧者》《使女的故事》三者都是以女性为主角的科幻改编剧,但是只有《使女的故事》是真正符合女性主义的作品,而此书实际上是已经是1985年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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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在科幻中的道路,愈行愈远但是愈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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