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格本”归来!重塑一代人的文学生活和精神浪漫

1956年,时任中宣部部长的陆定一同志和副部长周洋同共同发起编选一套“外国古典文学名著丛书”的动议,

1956年,时任中宣部部长的陆定一同志和副部长周洋同共同发起编选一套“外国古典文学名著丛书”的动议,这套书于1958年正式面世,因其素雅的网格封面而被称为“网格本”。钱钟书、卞之琳、冯至、朱光潜、杨宪益、李健吾、金克木等现代文学巨擘都曾担任该套丛书编委,它的出现,代表着中华民族拥抱世界的胸怀和自信,也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理想主义和精神浪漫。

一个甲子之后,新版“网格本”再度回归,为文坛瞩目。2019年7月7日上午九点半,人民文学出版社“致敬‘网格本’——新版‘外国文学名著丛书’首发式”在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报告厅隆重举行。

新书发布会围绕关键词“致敬”展开,分为“致敬翻译家”“致敬经典”“致敬时光”“致敬文化”和“致敬传承”五个版块。外国文学研究专家、翻译家、作家、新版“网格本”编委等一众嘉宾亲临现场,和各个年龄段的读者一起,共同见证这套凝聚着几代人心血、饱含着几代人回忆的外国文学名著丛书归来。

人民文学出版社新版“网格本”

充分发挥文学出版国家队的作用

发布会上,中国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李岩首先代表中国出版集团公司祝贺新版“网格本”问世,他特别提到,人民文学出版社用这套图书的出版庆贺自己的六十八岁生日,“也是一种对历史、传统和经典的最好的致敬。”

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臧永清回顾了这套图书的“昨日”与“今生”,特别强调了人文社推出新“网格本”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面对当下图书市场的外国文学名著乱象要充分发挥文学出版国家队的作用”,他呼吁广大读者对人文社的这套书充满信心,因为“绝大多数译本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当今外国文学研究和翻译界最著名、最有影响力、最权威的翻译家和学者组成我们的编委会,这是信心建立的一个基础。”

社科院外文所所长陈众议代表一直以来与人文社合作推出“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的社科院,也向新版“网格本”的出版表示祝贺,他说:“‘网格本’的重新回归确实是让我们又想起了过去激情澎湃、书香遍地、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时代,同时现在又是需要它、呼唤它的时代。”臧永清和陈众议还共同完成了新书揭幕仪式。

臧永清与陈众议为新版“网格本”揭幕

翻译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文化现象

普希金说:“译者是文明的驿马”,其工作便是致力于为文明的交流打造平台。这套堪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年来品种最多、跨度最大、质量最精的外国文学丛书之所以能影响一代代读者,最重要的原因是无数翻译大师的辛勤付出。

在“致敬翻译家”篇章,俄语文学翻译大师汝龙先生的儿子汝企和首先登台,深情回忆了父亲克服各种困难自学俄语、孜孜不倦重译并修订自己译本的往事,最终成为契诃夫在中国最好的代言人。

汝企和讲述父亲汝龙的翻译故事

汝企和提到,契诃夫一生著述甚丰,作品总量大约700多万字。汝龙先生不仅翻译了契诃夫的全部作品,还翻译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托尔斯泰的《复活》,高尔基的很多长篇。因为没有学过俄语,汝龙先生一开始从英文转译。解放后,他觉得转译的作品距离原著有较远的距离,为了对得起读者,汝龙先生花了几年时间自学俄语,将契诃夫700多万字的作品又从俄语重新翻译了一遍,并且此后又反复修改。“如果把这些字书加到一块儿,远远不只一千多万字了,里面的艰辛、付出的汗水是我们一般人很难想象的。”汝企和表示。

著名法语文学翻译家余中先随后上场,他感念汝先生等老一辈翻译家严格要求自己、精心打磨作品的工匠精神,也用生动的故事回忆了自己对“网格本”的感情,并表示,家中珍藏着老版“网格本”,希望自己的译著将来能够进入“网格本”的书目中。

几位因年事已高而未能到场的翻译家发来视频,热烈祝贺新“网格本”的出版。98岁高龄的翻译大师许渊冲先生在视频中说:“我认为翻译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文化现象,世界文化的发展重在翻译。”92岁的俄语文学翻译家王智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重新出版这套丛书,我很高兴,我今年九十二岁了,看到我翻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这么漂亮地重新出来了,我好像又回到了青春时代。向人民文学出版社致敬。”92岁的日语文学翻译家文洁若(同时也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退休编审)和73岁的英语文学翻译家李尧不仅分别发来了视频祝福,还亲临现场观礼,赢得了全场观众的热情掌声。

到场嘉宾

“网格本”是中国文学的一部分

中国许多当代作家都受过“网格本”的滋养。在“致敬经典”篇章,著名作家李洱和阿乙讲述了他们对旧“网格本”的感谢和对新“网格本”的期盼。

“60后”的李洱表示,“网格本”收录的名著大部分是西方18、19世纪的现实主义文学名著。李洱表示,中国作家在经历了现代主义洗礼之后,现在终于意识到,18世纪、19世纪,包括之前的作品是整个世界文学或者人类文学史上的瑰宝。随着中国现实的剧烈的发展变化,某种意义上,中国的作家确实需要重新回过头重新关注18、19世纪作品,需要重新检视、阅读、对照自己。”李洱说,现在重读,“网格本”《包法利夫人》仍然是最好的译本。

“某种意义上,我不把这套书看成外国文学,我把它看成中国文学的一部分,我们血液的一部分。”他特别喜欢“网格本”中的《格列佛游记》,到现在还经常翻看,他说:“老版‘网格本’的译者几乎在没有赢利的情况下全力以赴翻译,做出了一套非常雅也非常正、有一种宏大气象的书。这套书应该是‘西方正典’,因为翻译的质量和书的本身质量相得益彰。”

“70后”的阿乙坦言,“网格本”中的《欧·亨利短篇小说选》对于他的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特别喜欢写欧·亨利式的结尾,甚至成为一个“毛病”。阿乙还认为,翻译家们为现代汉语的语感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他把“网格本”定义为“我们这个民族的智士为我们这个民族的子弟所精挑细选的参考书”,还建议需要外国文学启蒙的读者,“如果你不想浪费时间,不想把自己的精力花费在糟糕的读本上,你就应该选‘网格本’”。

著名作家王蒙、冯骥才、麦家、李兰妮和毛尖等通过视频送来了祝福,他们共同认为,老“网格本”等译作,本身就是中国文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外国文学名著丛书”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极大地丰富了我国人民的阅读生活。

新版“网格本”是广大藏书者的福音

新版“网格本”的问世也勾起了“网格本”民间收藏者和爱好者的强烈兴趣。应晨、“胡同”(网名)和胡斌三位作为“网格本”收藏爱好者的代表来到了现场。应晨饶有兴趣地回忆了“一天收三书”的往事,当日的狂喜仍然溢于言表。他也发现了新版的一些调整,他认为“新版‘网格本’做了很多旧版没有做到的事情,加了很多内容,是广大‘网格本’爱好者的福音,而且价格公道”。

三位藏书家

著名编剧、策划人史航也出现在活动现场。他先回忆了他的好友黄集伟当年读《巴黎圣母院》的故事。在那个通讯极不发达、一个单位只能在传达室共享一部电话的时代,刚刚读完了《巴黎圣母院》的黄集伟费心周折给朋友打去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沙威把冉·阿让放了,然后自杀了。”可见“网格本”为人们的生活都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从小爱读书的史航说,新版“网格本”“其实有点像让我们这样年纪的人,重新看到当初第一次打开这个书的自己”。他还非常认真地表示,老版“网格本”是首印,是伟大的;而新版“网格本”是神圣的,这才是传承的道路。

嘉宾合影

据悉,人民文学出版社此次新出“网格本”,不仅是对往昔岁月的追忆,更是在科技快速发展的今天,为经典译作赋予新的生命力。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辑肖丽媛介绍,新鲜问世的“网格本”有四重新:新选本、新用材、新科技、新课程。人文社近年来在图书出版中积极拥抱科技,比如在此次新版“网格本”图书中嵌入AR技术,将名家大师的文学课藏在书里,让读者享受高附加值带来的全新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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