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由知乎作者鱼非鱼授权，原文(《汽车历史画报：Pony Car——速度与激情的美式诠释》)刊登于知乎V·T·E·C专栏
从汽车诞生的那天起，对汽车的速度与激情的追求，就一直是跟对豪华与舒适的追求、对力量与狂野的追求并行的一大母题。
然而，同样是强调运动性能，各国拿出来的车型却完全不同。英国人引领了Roadster和Hot Hatch的潮流；Supercar和GT则是意大利汽车工业的明珠；而如果提到美国，我们很自然就会想起Muscle Car和Pony Car。
虽然Muscle Car（肌肉车）与Pony Car（小马车）在性格上也有一些相似之处，并偶尔被混为一谈，但要细究起来，二者其实有挺明显的区别。
Muscle Car的体型要更大，车长至少在5米以上，甚至在60年代前后美国汽车体积最大的年代，可以达到5.5米之多，为了乘坐足够舒适，车高往往也与普通轿车相仿，在1.4米以上。发动机排量也要更大，至少要V8起步。至于操控性则没有什么追求，虽然为了避免Drag Race起步打滑，Muscle Car也是一水儿后驱，也都是两门造型，但平常仍然主要以代步通勤为主，又因为不追求赛道和弯道表现，Muscle Car往往衍生于舒适取向的全尺寸家用轿车平台，甚至根本就是家轿车型的高性能车款，除去动力以外就谈不上多少“运动性”了。
Pony Car则不同。一方面，Pony Car的动力很多时候没有Muscle Car那么强劲，走量的低配往往只配6缸机，4缸也并不稀奇——即使在当年那个没有排量税也没有油耗标准的年代；但另一方面，Pony Car车身和底盘则要运动得多。Pony Car的车长和轴距一般只与紧凑型轿车相仿或稍大，同时会比普通轿车更低矮，更接近欧式跑车，以保证更低的车身重心。尽管一般也只是前置后驱布置，但相比Muscle Car，Pony Car往往是独立于轿车之外的平台，底盘的运动性、操控性更好。
与Muscle Car更像是极暴力版的卖菜车不同，Pony Car则更像是兼顾日常使用的跑车，也许动力只是“充沛”而不是“疯狂”，也仍然比欧式跑车有更大的空间、更舒展的坐姿和更柔软的悬架，但它是能陪你跑山、下赛道的真正的运动型车。
早在1949年，实质上的Muscle Car就已经出现，虽然Muscle Car比美式大排量豪华轿车和进口自欧洲的跑车要便宜，但也仍然针对相对富裕的美国人。毕竟在二战刚结束的年代，即使是最富裕的美国，也并不是每个普通人都有追求高性能的余力。
Pony Car的面世比Muscle Car足足晚了15年。在这15年的时间里，战争的余烬悉数散去，和平让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变得更加富裕，摇滚乐、肯尼迪、太空竞赛、电视、垮掉的一代、波希米亚主义……伴随着战后婴儿潮一代开始长大成人，美国的社会也逐渐弥漫着前所未有的乐观、享乐、自由主义。新时代的美国年轻人可以早早就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车，它只为个人需要服务，因此也不必再背负着太多实用性的需求。
相比大而老气的肌肉车，这个年轻的市场渴望着一种更廉价却更活泼的车型——严谨的汽车史作家一般会将第一辆Pony Car的头衔授给1964年4月1日上市的普利茅斯Barracuda。
这款车确实符合Pony Car的一切定义——后驱、运动取向、两门、快背、紧凑型、可坐四人——毕竟它正是照着当时流出的福特T-5项目开发的，Barracuda后来也确实发展为之后十年内Pony Car市场中的重要玩家。但在当时这个时点，财务上已经捉襟见肘的克莱斯勒集团并没有足够的资源让Barracuda拥有足够多的个性，这款车不管看起来还是开起来依然与主打经济实用的原型车普利茅斯Valiant过于接近，也就没有在市场上引发足够的反响。
▲1964 Plymouth Barracuda
而仅仅在两周之后，福特给出了那个决定版的答案——Mustang。
Mustang从立项时就显得更有针对性。时任福特副总裁的李·艾科卡根据市场调查数据判断：如果能推出一款外表足够个性、又足够便宜的运动型车，在当时的美国会很有市场！于是任命总工程师唐纳德·弗雷领导了对这台代号为“T-5”车型的研发。他们原本做出一台欧洲式的双座小跑，中置后驱，有很好的操控性，但动力仅仅是一台V4。
这个计划被认为不够适合美国的市场，因为美国没有欧洲那么多山路，相反更多的是高速直道，赛车运动也以直道加速赛为主。最终他们决定将前置后驱的紧凑型家用车福特Falcon大改，做出长发动机舱、短尾厢、快背的更为“Lay Back”同时更有力量感的造型，以相对低的成本实现了同样足够个性的外表，车头标志还是独有的奔跑中的Mustang形象。
Mustang的操控性仍然足够运动，但为了确保日常驾驶的舒适性，相比跑车有所弱化，后排座椅也仍能够让两个成年人相对舒适的坐进去，这就让更多的普通人可以接受它作为代步主力。同时发动机则是直列6缸2.8L起步，可选装4.3L V8的版本，对于仅重1.1吨的Mustang来说绰绰有余，操控方面的妥协完全用动力补足了，也更能在美国新建的洲际高速公路网中派上用场。
最终这台车在1964年4月17日的纽约世博会问世时，它的价格低到只有2368美元——相当于今天不到2万美元，与一台卡罗拉的售价相似。
▲1964 1/2 Ford Mustang Hardtop
▲1964 1/2 Ford Mustang Hardtop
这个价格让整个市场爆炸了。上市当天，福特就拿到了2.2万辆的Mustang订单。虽然在1964年当年福特Mustang只是卖出了12.6万辆——但这完全是因为福特规划的产能远远不足，1965年Mustang的销量就飙升到56万辆，1966年更是超过60万——要知道今天美国最畅销的轿车常年销量也不过3、40万辆而已，尽管整个市场增长了近一倍。
如此成功的Mustang当然也不止一个版本。折叠软顶敞篷的版本与硬顶版同时上市：
▲1964 1/2 Ford Mustang Convertible
▲1964 1/2 Ford Mustang Convertible
4个月以后，又推出了Fastback快背版：
▲1965 Ford Mustang Fastback
尽管低配Mustang的动力达到106匹，在当年已算不错，但对于这样一台标榜运动的车来说，还是显得落后了一些。所以在1964年8月份，Mustang将直6发动机排量增大到2.8升，V8增大到4.7升，最大马力也分别增加到122匹和213匹。这还不够，福特同时也推出了GT的版本，采用高性能版4.7升V8发动机，红线转速从4400转提高到6000转，最大输出达到275匹，即使以今天的标准来看，也已经相当强劲了，毕竟这台车自重不到1.3吨。而GT版本同时还具有碟刹、更硬的悬挂和更大的转向比，外形和内饰也有所区别。
▲1965 Ford Mustang GT fastback
▲1966 Ford Mustang GT Convertible
而这还不算完，1965年，福特赛车运动的合作改装厂——Shelby American，又利用Mustang Fastback版推出了Shelby GT350，采用4管化油器，最大马力进一步达到310匹。这台车初代的版本极度赛道化，甚至连后排座椅都去掉了。1967年，又推出了装备7.0L V8发动机的Shelby GT500，最大马力达到360匹。
▲1965 Shelby GT350
▲1967 Shelby GT500
1969年，福特用Mach 1版本取代了GT版本作为高性能版本。Mach 1标配253匹的5.8L V8发动机，但可以选装4气门高性能版的5.8L V8发动机，最大输出294匹，此外还有6.4L和7.0L的版本，最大输出分别达到324匹和340匹。而除了动力提高以外，Mach 1同时拥有更高档的内饰和更好的隔音，因此比GT更受市场欢迎。
▲1969 Ford Mustang Mach 1
福特同时针对Trans Am美国公路赛道系列赛推出了纯粹赛道化的Boss 302和Boss 429，302和429分别表示其排量，以立方英寸为单位，对应公制5.0升和7.0升，最大马力分别达到294匹和380匹。
▲1969 Ford Mustang Boss 302
▲1969 Ford Mustang Boss 429
此外，福特也在1968年推出了追求舒适化的版本——Mustang Grande，这台车除了具备更高级的内饰、悬挂有所调软，还增加了25公斤的隔音材料。
▲1969 Ford Mustang Grande
同时Mustang也在不断“长大”，1964年刚问世时，Mustang的三围仅为4613/1732/1300mm。1967年变为4663/1801/1311mm，1969年变为4762/1821/1283mm，1971年变为4813/1882/1273mm。而发动机排量也不断增大，低配排量从2.8升增长到3.3升，最终到4.1升。因此车重也一路攀升，四次大改款的车重分别是1109kg，1251kg，1416kg和1615kg。虽然动力仍然优秀，但弯道操控性不免减弱。当然，整个1960年代到1973年石油危机前，美国汽车的趋势就是不断长大。
▲1972 Ford Mustang Mach 1
在短短5年间卖了200万辆的福特Mustang当然也引起了其他厂商的眼红。而因为Mustang在这个级别的代表性地位已经深入人心，这些跟随性的车款也都被统称为“Pony Car”小马车。
1967年，Mustang一生的对手——雪佛兰Camaro问世了。
与普利茅斯Barracuda的“半吊子”不同，Camaro几乎各方面都对标Mustang，而发动机起配就是142匹的3.8L直6，比Mustang基础版的动力还要更好一些。
▲1967 Chevrolet Camaro
并且也学着福特推出了高性能版Camaro SS。SS装备的5.7升和6.5升的V8发动机最大输出分别为299匹和380匹。
▲1967 Chevrolet Camaro SS
同年推出的Z/28则面向Trans Am美国公路赛道系列赛，5升V8发动机，最大输出294匹，领先于Mustang Boss系列。
▲1967 Chevrolet Camaro Z/28
而通用一贯的法宝是同一个车换壳换品牌卖多份。仅仅两个月以后，庞蒂亚克推出了基于Camaro的Firebird，车身更大一些，价格也更高。
▲1967 Pontiac Firebird Convertible
福特当然也不甘人后，同样是1967年，福特的轻奢品牌水星Mercury也推出了自己的小马车——Cougar。相比庞蒂亚克Firebird，Cougar显得更有诚意，不只是换壳，还加长了轴距，设计上有更大变化，更向欧洲跑车如捷豹E-Type靠拢，基础发动机也提升到4.7升V8。售价为2851美元，相当于今天的2.2万美元，仍然非常实惠。
▲1967 Mercury Cougar
而还是1967年，美国第四大汽车制造商——AMC也跟着推出了Javelin。高端版本叫做SST。
▲1968 AMC Javelin
而克莱斯勒集团也意识到Barracuda的造型个性不足的问题，在1970年用同样的平台推出了道奇挑战者。
▲1970 Dodge Challenger
道奇挑战者同样也有高性能版款型——R/T，意为Road&Track，装备的四款大排量V8发动机最大马力从340匹到431匹不等。
▲1970 Dodge Challenger R/T
T/A版本也是针对Tran-Am系列赛。不过道奇用一台5.6升发动机才做到了同样的294匹最大输出。
而这股风潮甚至也吹到了欧洲。1969年，福特欧洲分部以欧洲市场极为畅销的紧凑型轿车Cortina为基础推出了快背造型的两门轿跑——Capri，尺寸比Mustang小了一圈，为4280/1646/1288mm，发动机也采用小排量4缸发动机，但更灵活更省油，更适合欧洲市场。Capri也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之后连续推出了三代产品，一直销售到1986年，累计销量190万辆。
▲1969 Ford Capri Mk I
▲1974 Ford Capri Mk II
▲1978 Ford Capri Mk III
然而好景不长，进入70年代以后，盛极一时的Pony Car市场开始逐渐衰落。因为对边缘用户的争取中过度的妥协，以及厂商间对车身尺寸和发动机排量的攀比，70年代初的Pony Car开始变得太大、太笨重、太软，逐渐失去了它原本的运动性优势，同时因为已经卖了太多，外表也不再显得那么有个性。小马车的早期核心消费人群开始转向购买从欧洲进口的小跑车，虽然发动机排量没那么大，但车身短、重量轻、操控好，更有驾驶乐趣。而另一部分人则开始追求更大更豪华更舒适、但同样采用两门造型的Personal Luxury车型。
在这样的背景下，各家的Pony Car销量都开始下滑。
第二代雪佛兰Camaro的长和宽分别增大了84mm和48mm：
▲1970 Chevrolet Camaro
第二代AMC Javelin的长和宽已经分别达到4872mm和1910mm：
▲1971 AMC Javelin
第二代庞蒂亚克Javelin的长和宽达到4998mm和1864mm，已经很接近肌肉车的水准:
第二代水星Cougar的三围也已经达到4923/1905/1318mm，最低配的发动机排量也有5.8升，最大输出243匹。Cougar从第三代开始，更是索性演化成Personal Luxury定位，车长接近5.5米。
▲1971 Mercury Cougar
而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1973年的石油危机让油价在一年内飙升至之前的4倍。之后，1975年美国颁布了企业平均油耗标准CAFE，1978年开始实施高油耗税。
1980年的两伊战争又再次推高了油价。
▲1970年后的国际油价变动
此外，从1972年开始，针对尾气排放的标准也开始迅速收紧，直接导致同样配备4.1升直6发动机，1972年款福特Mustang的最大马力从147匹骤降到99匹。这一切使得Pony Car这种油老虎不再那么平易近人，即使买得起也很难养得起，吸引力也迅速下降。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整个Pony Car级别也出现了巨大的调整。
不太成功的Pony Car，比如AMC Javelin和普利茅斯Barracuda，干脆没有推出下一代。
老三——道奇挑战者也同样在1974年停产，虽然1978年重新复活，但仅仅是将三菱Galant Lambda这款日系轿跑换了个名字而已。
在这个困难的时期，只有这个级别的绝对王者——Mustang仍然能维持每年10余万的销量。
但为了适应新的环境，福特也将第二代产品大幅缩小。1974年推出的二代Mustang基于小型车Pinto改造而来，三围仅为4445/1783/1278mm，但仍然保持了比较气派动感的造型。
▲1974 Ford Mustang Mach 1 Hatchback
虽然二代Mustang的低配发动机缩水到2.3升直列四缸发动机，最大输出只有89匹，但车重也从1425kg降到1273kg，升功率反而有所提升，后驱平台也保证了操控性。油耗更是从前一年的百公里17升降到12.3升。而价格也做到了仅售3363美元起，相当于今天的1.75万美元，甚至比一代Mustang更加平易近人。
福特官方将这款车称为“The right car at the right time”，突出它的顺应时势。而二代Mustang在上市的第一年也确实做到了接近40万辆的年销量，再次成为爆款。之后几年也一直保持在15-20万的年销量水平。
▲1974 Ford Mustang II Coupe
而因为Pinto后来被前驱平台的Escort取代，1979年推出的三代Mustang也就转而将福特中型车Fairmont的Fox平台进行缩短，三围是4562/1755/1323mm。第三代Mustang上市初年同样做到了37万的销量。为了平衡油耗和动力，上代的2.3L直4发动机也被涡轮增压化作为次低配出现在这代Mustang上，最大输出133匹马力。而这台增压发动机的输出在1984年推出的SVO高性能版上进一步增大到177匹。
▲1979 Ford Mustang III 2-door/3-door Ghia
▲1979 Ford Mustang III Coupe
▲1986 Mustang SVO
1982年，代表了高性能的Mustang GT在13年后回归，装备了一台149匹的5升V8发动机。
▲1982 Ford Mustang GT
整个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初Mustang都并没有得到多少更新。事实上，在80年代汽车设计追求实用主义的风潮下，福特一度曾考虑用基于马自达MX-6的一台前驱跑车取代Mustang。幸运的是，因为粉丝的反对，后驱的Mustang得以保留。这台前驱跑车则以Probe为名独立面世。
▲1989 Ford Probe GT
1994年推出的四代Mustang同样仍基于换代后的Fox平台，三围只是略微增加到4610/1824/1344mm，基础款的发动机则重新采用最大输出147匹的3.8升V6，GT车型的5.0升V8发动机则有219匹。
这代Mustang变得更像是90年代流行的日式轿跑的样子，市场表现并不算很成功。四代Mustang上市第一年只有13.7万辆的年销量，生命周期内最好的年份也只有21.5万的销量，差的年份则跌破10万辆。
▲1994 Ford Mustang IV
▲1994 Ford Mustang GT
另一个在最困难时期活下来的Pony Car，是雪佛兰Camaro和它的孪生兄弟庞蒂亚克Firebird。与Mustang不同，Camaro和Firebird仍然保持了比较大的身材，车长都在4.9米上下。也许是因为尺寸的优势，Camaro也很难得的在70、80年代之中有几次年销量超过Mustang。
▲历代Mustang与Camaro销量对比
80年代的Camaro和Firebird同样以4缸发动机作为主打，最大马力只有93匹。
▲1982 Chevrolet Camaro
▲1983 Pontiac Firebird Trans Am
无独有偶，通用也曾考虑将Camaro和Firebird用前驱平台取代，只是因为GM-80项目被撤销才算作罢。
1993年推出的四代Camaro与Firebird也同样将基础款发动机恢复到3.4升V6，最大马力达到148匹。
▲1993 Chevrolet Camaro Z28
到了90年代末，Camaro和Firebird的销量都不断下滑，通用最终在2002年停产了两个车型。当年一时拥挤不堪的Pony Car市场终于剩下了元老福特Mustang孤军奋战。
而Mustang的销量竟逐渐有了起色。2000年Mustang的年销量再度突破20万。福特也开始在Mustang车系中引入更多高性能车款。1968年，影星兼赛车手史蒂夫·麦奎因曾驾驶一辆Mustang拍摄了著名追车电影《Bullitt》。2001年，福特与华纳兄弟合作推出以此命名的高性能车款，在GT车型的基础上将马力增加到269匹，并换用了更好的减震、刹车和更低的悬挂。Mustang的最大马力也在30年后再次得以超过250匹。
2003年，经典的高性能车款Mustang Mach 1也得以复活。这代Mach 1用4.6升的排量就做到了310匹的最大输出，无论是马力还是升功率都超过了一代Mach 1。
这几年的成功也最终催生了堪称中兴之作的第五代Mustang。
由席德·拉姆纳雷斯设计的这款Mustang在造型上高度借鉴了40年前的一代Mustang，有长发动机舱、短尾厢和向后向下倾斜的fastback，既复现了最经典的Mustang造型，同时又适应新的工艺做出了与时俱进的流线造型。他的这一设计思路被福特设计部高级副总裁J Mays赞许地称为“复古未来主义”。
▲5代福特Mustang
5代Mustang同时恢复了气派的大车身和大排量发动机。车身三围达到4770/1870/1380mm，基本上已经超过了70年代初巅峰的水平，而基础版发动机排量也达到4.0升排量，213匹的输出远远超过之前历代Mustang基础版的数据；GT版的5.0升发动机则有304匹输出。
▲2005 Ford Mustang GT
并且，这代Mustang也是历代Mustang最舒适、最宽敞的一代，后悬采用了成本更低的带横向止推杆的三连杆半独立悬挂，虽然操控略差，但滤震性一流，后排也可以舒适地乘坐两个成年人。
▲2005 Ford Mustang Convertible
可以说，这代Mustang重现了原教旨意义上的Pony Car——有炫酷的外形，充沛的动力和直线加速能力，同时可以胜任日常舒适代步的需求，成本也足够低廉。而它甫一面世就在车迷中引起了巨大轰动。很多经典的Mustang高性能车款也借此重返江湖。
2007年，福特高性能部门SVT推出了Shelby GT500，这台5.3升V8机械增压发动机最大输出达到惊人的507匹，这已经是超跑的水平，但它的售价却仅要4.1万美元，创造了500匹以上马力车型的低价记录。
▲2007 Shelby GT500
Mustang Bullitt也在2008年被复活，这款车对Mustang GT的各方面都有所强化，最大马力多了15匹，悬挂也更低更硬。最有趣的是还将排气管改造以模拟1968年电影《Bullitt》中使用的Mustang的排气声浪。
▲2008 Ford Mustang Bullitt
2012年，阔别40余年的Mustang Boss 302也再度问世，在没有增压的情况下将这台5.0升V8发动机做到了450匹。
受到Mustang的影响，两位老对手也按捺不住了。
2008年，第三代道奇挑战者上市，同样采用了复古式的造型以突出力量感。只不过这台车基于全尺寸轿车Charger开发而来，长度已经超过了5米，更有R/T、SRT8、SRT8 Demon等多种V8款式，更接近肌肉车的定义。
▲2008 Dodge Challenger SRT8
真正的“一生的对手”——雪佛兰Camaro则在2010年重返战场。应该说，这代Camaro也是非常经典的一代Camaro，设计极具力量感和侵略性，也因为电影《变形金刚》而得到了“大黄蜂”的绰号，连续两年抢走了Mustang Pony Car的销售冠军宝座。
▲2012 Chevrolet Transformers Edition Camaro
与Mustang GT针锋相对的，则是Camaro SS。作为后来者，雪佛兰很激进的将这台438匹、6.2升V8的车款定价为3.1万美元，仅比Mustang GT贵了3000美元。在那几年里，美国的车迷们总是津津乐道于这两台平价大马力怪兽各自的优劣。
▲2010 Chevrolet Camaro SS
Mustang和Camaro的巅峰对决也延续到了各自的第六代车型。
2014年9月，6代Mustang面市，这代Mustang在尺寸大体保持不变的前提下，有几个主要的变化：造型更为流线型，力量感有所削弱，速度感有所增强；后悬挂换用了多连杆悬挂，操控性大幅改善，能更好的兼顾舒适与运动；基础款有两款发动机可选，304匹的3.7升V6和314匹的2.3升L4，后者的油耗和低转扭矩都有明显的优势。这代Mustang也是第一代面向全球的Mustang车型， 因此有生产右舵版本。应该说，6代Mustang希冀于扭转之前国际上对于Mustang马力大但运动底子不够好的印象，通过改善操控性，提升驾驶乐趣，让全世界都能接受和欣赏Mustang；但同时也仍然保持了Mustang作为一台Pony Car日常代步足够舒适和宽敞的美式风味。
▲2015 Ford Mustang 50th Anniversary Edition
一年后推出的6代Camaro则相对更为激进，虽然它的外形变化更小，仍然保持了上代那种肌肉感，但车高比上一代足足矮了30mm，坐姿更像是“坐下去”而不是“坐进去”，后排基本上沦为摆设，悬挂也硬了不少，当然操控也更好，但确实已经有点过于偏离美式肌肉车的取向、而更像是欧式跑车了。
▲2016 Chevrolet Camaro
这一代的Camaro在动力配置上也仍然激进，除了装备461匹6.2L V8的SS外，Camaro还推出了机械增压版、659匹的Camaro ZL1。
▲2019 Chevrolet Camaro ZL1
当然福特也不会坐视不管，即将上市的Mustang Shelby GT500用一台小得多的5.2升机械增压发动机，居然压榨出让不少超跑汗颜的771匹马力，即将再次创造历史。
▲2020 Ford Shelby GT500 Concept
竞争仍未停止，未来的小马车们，又将书写怎样的传奇呢？
文｜鱼非鱼
图｜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