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生命的温度

人生最重要是学会施爱于人,并去接受爱! 这本书,就是风戈最近读的书 《相约星期二》的作者米奇·阿尔博

《相约星期二》的作者米奇·阿尔博姆是美国著名专栏作家、电台主持人、电视评论员,此外还是活跃的慈善活动家。

本书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年逾七旬的社会心理学教授莫里在1994年罹患肌萎性侧索硬化(渐冻症),一年以后与世长辞。作为莫里早年的得意门生,米奇·阿尔博姆在老教授缠绵病榻的14周里,每周二都上门与他相伴,聆听他最后的教诲,并在他死后将老师的醒世箴言缀珠成文,冠名《相约星期二》。

作家余秋雨这样概括本书的内容:“临终前,他要给学生上最后一门课,课程名称是人生。上了十四周,最后一堂课是葬礼。他把课堂留下了,课堂越变越大,现在延伸到了中国。我向过路的朋友们大声招呼:来,值得进去听听。”

书中,莫里与大家分享面对死亡的态度:

虽然明知时日无多,但他不想像大多数身患绝症的人那样退出生活的舞台,相反他要乐观地活到最后一刻,带着尊严、勇气、幽默和平静。

莫里从一个热衷跳舞的、活力四射的老人,变成了一个渐冻症患者,病症从脚部向上、一点点蚕食他,被病症占领的地方虽然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却并未失去知觉,他依旧能感到钻心的痛楚。

他像一个站在铁轨上的人,听到死亡列车的汽笛,心里十分清楚生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在第一个星期二,米奇发现一件事:莫里是不能独立如厕的。莫里需要护工将他用轮椅推到卫生间,然后抱他离开轮椅并在他小便时扶住他。即使如此,每次如厕都让他非常疲乏。

莫里说,他深深地为一件事恐惧,那就是随着渐冻症向上的侵袭,不久的将来他自理能力的最后防线也将失守,那就是如厕时他将完全依赖别人的照顾。

但是他会努力去适应,并尽力去享受这个过程。

“享受”这个词让米奇惊讶,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莫里还关心着时事。莫里的桌子上总放着当天的报纸,每一天他都看报看电视,并会为新闻中素不相识的、不幸的人儿落下同情的泪水。

米奇自己在新闻媒体工作,曾报导过各种悲伤的新闻,可是从未为这些不幸的人哭过,他猜测莫里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人之将死,而死亡是一种强大的催化剂,可以让人对陌生人的苦难感同身受。

可是莫里却漫不经心地说出患病以来最大的体会:“人生最重要是学会施爱于人,并去接受爱!”

因为懂得施爱于人,所以莫里马上就要死了却还关心着世界,并愿意为世间的种种不幸流下泪水。

因为懂得接受爱,他愿意尝试去“享受”如厕被人完全照顾。莫里认为: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

米奇问了莫里一个深刻的问题:患病之后,是否自艾自怜?莫里很诚实地回答,会的。

在早上,莫里会触摸自己的身体,移动手和手指,以及一切还能动弹的部位——然后为自己的失去感到悲哀。

自怜着这种缓慢、不知不觉的死亡,有时候他甚至会大哭一场,但随后他便很快停止哀叹,去想生活中仍很美好的东西,想那些要来探望他的人,想那些即将听到的有趣的事。

莫里说:“许多人在早晨要自怨自艾,但稍加限制的话会有好处的,就几分钟的伤心,然后开始一天的生活。看着自己的躯体慢慢地萎谢的确很可怕,但它也有幸运的一面,因为我可以有时间与大家说再见。”

莫里的话给了米奇强烈的震撼,他审视着轮椅上的莫里:不能站立,不能洗澡,不能穿裤。可是他在说自己有幸运的一面!

因为懂得世界上有许多比自己不幸的人,因为能辩证地看待自己的苦难,莫里虽然被病痛缠身,但依旧接待了许多的来访者,并和某些讨论小组的成员一起讨论死亡真正的含义。

他甚至给自己举行了一个“活人葬礼”,又哭又笑地接受每一个亲朋好友所致的悼词。

当米奇虔诚地问莫里如何与死亡和谐相处?老教授这样回答:“意识到自己会死,并时刻做好准备,这样做会更有帮助。活着的时候就会更珍惜生活。”

在来老教授这上课之前,米奇是一个超负荷工作的人,他打工、兼职、健身、为了赶时间而飙车……他喜欢工作带给他的成就感,因为只有成就感能使他相信自己在主宰着生活。

而莫里则一直笃定自己主宰着生活,即使现在的他是一位行将朽木的老人,渐冻症已经向上侵袭,每一天他都需要理疗师用力地拍打他的后背很久很久,才能促使他肺部的毒素排出来。

莫里认为我们的文化(美国人的文化)不鼓励人们思考真正的大问题,而是吸引人们关注一大堆实利琐事。

上学、考试、就业、装修……大家都像马拉松比赛一样跑得气喘吁吁,劳累和压力远远超过了需要。

而破解这一问题唯一的方法是虽然身处大的文化环境中,我们依旧要学会自己拿主意。莫里拿自己来举例:“我似乎该为许多事而感到害臊——不能行走,不能如厕,有时早上醒来想哭——其实人生来就没有理由要为这些事情感到羞耻。”

当然,在文化的一般性准则上,我们仍然必须遵循,例如人类早已建立的交通规则、文明约定,没必要去突破。

但对于真正的大问题,例如面对盲目的物质追逐、确立对社会的责任和对他人的关爱等等,我们需要养成自己做判断的习惯,不允许任何能言善辩的旁人和从者如云的诱惑,来代替自己的选择。

在某个星期六的早上,老教授莫里静静地离开了人世,可是他留下的这门人生课,却在米奇的心里继续延续。

看到这本书时我们会不自觉地情景代入,化身为米奇、像学生一样去聆听莫里老教授的人生智慧与醒世箴言。

有人说,这本书适合在人生低谷时读,风戈则认为无论处于人生哪个阶段都可以随时拿出来诵读,因为它的内容不是横向的世界,而是纵向的人生。

当我们身处一个浮躁的大环境,依旧能够审视自己的内心,问问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我们可能不会像旋转的陀螺一样去忙碌和攀比,而会更关心自己内心的感受,更关心爱的温度和广度。

借用莫里的那句名言:“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建立一个由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组成的小社会,并献身于爱,才是最有意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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