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曝“63位村医集体辞职”!医改十年,欠村医的该还了...

继河南通许县村医辞职事件后,7月13日有自媒体发文称,黑龙江哈尔滨市依兰县4个乡镇63位村医请辞,原因包括“2018年村医给村民垫付的医保资金至今未拨付到位”、“公共卫生补助低,明细不公开”、“村医要求与公立医院职工一样,但至今身份不明”。

卫健委回应村医请辞事件:省市县三级部门介入调查

7月15日上午,针对黑龙江哈尔滨市依兰县“63位村医请辞”一事,周海峰向澎湃新闻示,接到此事的报告后,省卫健委领导很重视这个问题,已经让省卫健委基层处主要负责人会同哈尔滨市相关领导组成指导组与依兰县就此事一一摸排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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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峰表示,依兰县已就此事组织几拨队伍,分别到相关乡镇摸排情况,需要确定他们是否真的要辞职。初步了解,签字画押的村医“只是通过提交辞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诉求”,想要解决问题,“大家也挺热爱这份事业的,有的都干了几十年了,很有感情”。周海峰称,只是部分人现在有情绪问题。

15日上午,依兰县委宣传部负责人告诉澎湃新闻,县里已组织专人对所有反映情况的村医进行一对一摸排,会满足有问题村医的合理诉求,尽快回应社会关切。

7月13日,有自媒体公号发文称,依兰县下辖4个乡镇63位村医请辞,辞职原因包括“2018年村医给村民垫付的医保资金至今未拨付到位”、“公共卫生补助低,明细不公开”、“村医要求与公立医院职工一样,但至今身份不明”。

该自媒体文章附上的四份内容一致的“依兰县村医辞职报告”显示,依兰县“山团子乡”(实际名“团山子乡”)17人、“愚公乡”10人、“红克力乡”(实际名“宏克力镇”)17人、“迎兰乡”19人,共计63人在辞职报告上签字画押。

对于辞职原因,该报告解释,2018年村医给村民垫付的医保资金至今未拨付到位,“多则几十万,少则十几万。”全县村医多次到县医保局、县政府讨要无果,至今以上部门没有明确答复,导致村医资金严重短缺,无钱购药,甚至有的村医债台高筑,没办法给村民服务,家庭生计难以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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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报告还称,自从公共卫生补助开通以来,(村医)工作任务重、压力大、补助低,每年的补助明细不公开、不明确;村医要求与公立医院职工一样,但是至今身份不明,半医半农,没有社会保障。

7月14日凌晨,依兰县政府曾向澎湃新闻通报称,网传多个乡镇63位村医集体请辞一事不属实,县卫生主管部门未收到任何村医的辞呈或签字画押的辞职报告。排查发现,全县村医都在岗,部分村医存在有工作情绪问题,县里成立的专项工作组及纪委监委将对网传辞职报告内容及有工作情绪的部分村医做进一步的摸排调查。

十年医改,千里之堤,看似不过是个案的小小蚁穴,却应当引起人们的反省和深思。从2015年分级诊疗制度目标的提出,到2018年家庭医生签约服务的推行,乡村医生作为守护9亿农村居民健康“守门人”的口号越提越响,然而乡村医生的待遇和能力是不是真正提高了,还需要打一个问号。

不可否认的是,在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上,政府出台的一系列政策还是取得了相当卓著的效果。我们实现了全民医保的全面覆盖,吹响了健康扶贫的战略号角,医保药品不断丰富,基本药物价格低廉。患者权益的保护越来越到位了,乡村医生权益的保障却还是老大难。医患利益看似对立,实际上则是统一体。乡村留不住医生,乡村振兴就没有健康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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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住乡村医生的根本,无论是待遇还是能力,归根结底都是身份问题。有了身份,待遇自然可以获得保障;而要取得或者保有身份,能力必然就需要提升。编制是解决身份问题的一种手段,而“乡村一体化”则是另一条可行的道路。

要实现真正的“乡村一体化”,不仅要管理一体化,更要机构一体化,将村卫生室作为乡镇卫生院的派出机构,将村医作为卫生院正式职工,是解决身份问题的不二之选。当然,这不代表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乡镇卫生院,而是要一如既往地甚至更加尽力地将财政收入合理、足额、及时地拨付到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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