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脚臭有多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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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南

前方高能!前方高能!

为生计而奔波的市井小民,早晚绕不开一节节蕴含社会百态的车厢。

吹着沁人心脾冷风,窝在座位里眯楞着眼睛,任凭窗外的风景迤逦着向后拖行,舒服到瞌睡是对出行最起码的尊敬。

正当半梦半醒之际,一股雄浑的异味顺着鼻腔逆流而上,瞬间重击脑神经。

那感觉就像是在化粪池中游泳,原本迷醉的大脑变得异常清醒,一种被大规模杀伤性化武袭击的念头油然而生。

“我国被袭击了?!”

“先摧毁轨道交通?!”

然而,这不过是堕入黑暗前的回光返照,0.001秒之后,陷入失神境地。

隐约中混合着异味的空气逐渐变得粘稠,被几十年老鼻炎折磨的鼻子,此刻宛如被利刃穿透,又痛又臭。

随后,一股“屎坏了”的猛烈味道席卷而来,充斥在每一粒肺泡中,只感觉外界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失鸣。

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模糊失控,只残留一团朦胧的迷雾浮在空中,躁动不安的心趋于安静,时间仿佛达到了永恒。

感觉就像是过了10万年,身体机能才缓慢恢复,宛如新生。

“诶嘛,这味儿都入我心了!”

邻座健壮的东北小伙率先从鬼门关抽身,忍不住惊叹一声。

紧接着,相邻的车厢人声鼎沸,一致怀疑是厕所爆炸了。

从呆滞中挣脱的列车员寻味望去,才发现原来是一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脚爷在车厢里脱了鞋。

深谙公共领域斗争哲学的脚爷,懂得如何在冒犯与侵犯、道德与法制面前寻求平衡点。

他们习惯气定神闲的把湿漉漉的臭脚从鞋里拔出并高高地放置在被用来吃饭的案板上,用整列车厢的不安换取昂贵的快感。

而列车员哪怕是乘警,却并不能把他“法办”。

他们大多饱经风霜,撒过的泼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秉承着“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法律是用来约束别人”的核心思想,面对同车人的指责,他们总能通过自降道德的方式持续作恶。

一车人也只能大眼瞪小眼,目视着这位爷爽到脚趾蜷缩。

对于脚爷而言,高铁动车座位间的狭窄“缝隙”远不能令他们满足,义无反顾地把臭脚丫子杵在前座后脑勺处,是他们的常规操作。

面对从背后蔓延而来的致命袭击,疏于防范的前座乘客除了僵瘫倒地外,没有第二个结果。

“起初,我闻到了一股米饭糊了的味道,当我透过缝隙向后一瞄,鼻尖险些触碰到那只脚趾盖里塞满泥的臭脚,连逃的力气都瞬间没有。”

“那感觉就像是对着氨气瓶猛吸一口,我忍不住一阵干呕。”

如果说动车上的背后偷袭令人摸不到头脑,那么普通火车上的面对面硬刚,则洋溢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脚爷从不讲究什么循序渐进、徐徐图之,“咣叽”一下把冒着热气的脚丫子怼在你的座位上,双眼盯得你发毛。

倘若你不够配合,他们还会义正言辞的主动要求:“你挪挪,我放脚。”

据理力争除了自掉身价外没有任何意义,任何凡人都有屎尿屁,上厕所的机会,他们便会趁机玷污你的领地。

甚至,坐在你隔壁貌似忠厚的大哥,也是脚爷的嫡系。

常坐火车的惯客也都心知肚明,没必要为一只臭脚怄气。

毕竟,这里的每一寸座位都曾染过脚气。

脚爷并不局限于火车这一亩三分地,只要有车厢的地方,就有脚爷绑架别人的鼻子。

没人能算得出板结的深色袜子蕴含了多少真菌,但单就与保温杯瓶口飘出的雾气不分上下的实质脚气,便足以让人为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惋惜。

据说,一节车厢里如果同时露出两双裹着深色袜子的脚,空气中就会立刻弥漫起炖屎的味道。

可能是长年浸染的缘故,大多数脚爷似乎都察觉不到这份摄人心魄的味道,就像是五音不全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唱歌跑调。

因此,脚爷总是堂而皇之的暴露自己的臭脚,并认为向路人毫不设防的展示自己的脚,是一种慈悲与善良。

他们把脚踏在座位上;

把脚印在栏杆上;

都可以理解为“予人玫瑰,脚有余香”。

脚爷从来不吝于把自己的“宝贝脚丫”独享,在大庭广众之下亵玩它,让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份荣光。

情到深处,他们还会陷入心无旁骛的钻研状态,任何看到他从脚上刮下一地泥的朋友,双眼都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辣眼洗礼,在痛苦中浴火重生。

普渡众生的脚爷也深受“爱戴”,但凡他们出行总能一人占半排。

“从小妈妈就告诉我,对人要有礼貌,后来我遇到了很多人,我希望他们有妈妈。”

一向斯文不懂骂人的小伙在吸了7站地脚气后苍白着脸说道。

“那味道就像是死了一火车的老鼠,臭味熏得我的眼睛肿痛,感觉拿个塑料袋在空气中一划拉,系上之后就能当生化武器用。”

在此期间,斯文小伙尝试捏着鼻子用嘴呼吸,他认为这样就可以避免臭味的侵袭。

却未成想,出站后的小伙吧唧了一下嘴,隔夜饭便喷了一地。

“我感觉我吃了屎!”

如果说混合着冷气的地铁脚臭的沁人心脾,那么公交车里高温发酵下的脚臭可谓是酸爽无比。

阳光下,汗湿的脚丫散发着迷人的老坛酸菜味,高温下的分子相当活跃,真菌、细菌、益生菌统统四散飘摇,流毒蔓延开来,简直毁人性命。

“这位大妹子,您能把脚丫子收收吗?我辣得眼睛睁不开。”

面对伸到身后半尺远的黑丝臭脚,若不是珍惜车上十几人的性命,司机差一点就开进了沟里。

“我的脚不臭,不信你闻闻。”

大妹子用手撸了撸黏在脚上的丝袜,无视脚尖上方打转的苍蝇。

她身后闷闷不乐的丈夫怨怼道:

“还不臭捏?哪次睡觉你动被窝时我没吐一地?”

本文作者:司南,一位汗jio编辑。文章来源:民间百科(minjianbaike),拾文化已获得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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