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满洲旗人的夏天生活

伏里的人,坐在阴凉的山墙后,听着鸣鸣米啊没有命的欢叫,看着西边和北边渐渐堆起来的后云彩,就等着风起,

伏里的人,坐在阴凉的山墙后,听着鸣鸣米啊没有命的欢叫,看着西边和北边渐渐堆起来的后云彩,就等着风起,只要是起了南风,这雨一准就能下,估计就在晚半晌。辽东凤凰城白旗老满洲后营子后堡子这个后晌注定是会热的出奇了,从墙角斜看出去的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一条狗都没有,就这么静静地等着风起了,雨下来。

辽东凤凰城白旗满州老营子里,伏天好下急雨,豆粒子那么大的雨点子,就下瓢泼的一样,哗地就撒下来,瞅雨的人跑都跑不及,地儿上的浮土给大雨点子砸的杠烟起,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尘土的熟味。最不怕大雨点的往往就是孩子,刚会跑的和半大小的,故意在大雨点子狂跑,吸着最熟悉的尘土的熟味,迎着砸在脸上的雨点子大声喊叫。

旗人把摘和捡分的特别清楚。这在辽东凤凰城白旗后营子后堡子满洲老家,是一条大规矩。自己家的叫摘,可以摘。别人家的叫捡,也可以捡。

老奶偶尔站门口,会挪动几步走院子边,把最矮的李子摘下来几个,给路过的大人孩子吃,老奶还会说,熟透了,谁爱吃谁就来摘。可你看,白天晚上,就没有一个过路的大人孩子站院子边伸手摘树上的李子。熟透的李子回掉地上,李子熟下自己掉落的李子有人捡,路过的,还有后街的老太太们还会专门来捡。捡别人家掉地上的落地果,可以捡,摘,那是不可以的。别的也一样,现在就大茧,一粒茧都一块多钱。没有人会去别人家的蚕场里摘茧,那是偷,旗人人家是看不上的。等人家大茧摘过了,下场子了,别人才可以到这个蚕场里捡大茧,叫揽茧,就是找主人家下场子遗漏的大茧。

辽东凤凰城白旗是顺治爷八年定订柳条边勘界的时候划定的八旗驻猎地之一,本旗驻有老王佳、老吴家、老关佳大支脉,都是康熙爷二十六年来的,头一茬来登记红册子,盖营房,跑马圈地的军爷是早二年康熙爷二十四年来的,女眷和老幼大家厅是后两年康熙爷二十八年来的。

从那以后二百多年,尤其是咸丰爷三年之后,辽东凤凰城白旗的老满洲旗人,就归于平淡,生活和社会生活不再有着京旗和满洲贵族的高贵与奢华,打江山的荣耀也渐渐淡去。满洲人对高贵二字最敏感,虽然旗人二百多年都是平头百姓,可是内心里,骨子里,还保留着一份骄傲,那是永远都不能改变。在凤凰城白旗的大家族里,老关佳和老吴佳属于家教和规矩大的,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重视对姑娘的养育和教育。如果你到辽东凤凰城白旗,你就会发现老关佳和老吴佳的姑娘漂亮,基本上都是大高个,大眼睛,皮肤白,皮肤好,身材高挑而且健康活泼。老关佳和老吴佳的姑娘很普遍都非常有内秀,举止端庄优雅,跟东北农村的一般女孩略微不同,比较明显的就是骨子里还是留有高贵的气质。白旗那个地方老满洲旗人人家养育姑娘事若明珠,老年间的时候讲究把姑娘好好养育,有朝一日等着姑娘大富大贵,全家都跟着姑奶奶享福。这种习俗到今天一直都不变,辽东凤凰城白旗老满洲旗人人家的姑娘不仅仅就是人长的好看,才也都很好,老满洲人对姑娘的内秀特别重视,姑娘普遍都会画几笔,绣几下,姑娘读书也都比小子强。在辽东凤凰城白旗,旗人人家的姑娘内心里保留着自信、骄傲和坚强。尤其是老吴佳和老关佳的姑娘最为突出,咱们说叫厉害,人才好。在凤凰城白旗,高贵气质的老关佳和老吴家大姑娘最是一道风景线。不信你就去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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