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是跳舞的佟丽娅

「我一直觉得舞蹈是长在我身上的东西。」听到「舞者」身份是否成了一枚恒久标签的询问,演员佟丽娅不假思索

「我一直觉得舞蹈是长在我身上的东西。」听到「舞者」身份是否成了一枚恒久标签的询问,演员佟丽娅不假思索地说道。 不久,她面带精致妆容、身披墨色礼裙,赤脚走入《T》中文版 8 月刊封面「东风再拂」的拍摄镜头里。

倏忽几日,封面曝光,五位女演员的瞬间形貌浮现于画面,东方气韵,各有千秋。佟丽娅在左,双臂垂背,面露笑意地侧身回望,是一支舞的余波。她说的准确,舞蹈已经是她的身体的一部分。

《T》中文版 8 月刊「东风再拂」封面

佟丽娅甚至在封面上跳舞。 年初的时候,她和《The New York Times Travel Magazine 新视线》回到乌鲁木齐,在她的艺术启蒙之地 —— 新疆艺术学院,与一群穿着黑色练功服的姑娘共舞,她笑得神采飞扬,泛金的日光都难遮蔽那份热忱。

今天,她 36 岁生日这天,她在个人微博上宣布,其创立的舞蹈剧场《在远方,在这里》即将在 11 月于北京首演,她会与从母校选拔出的年轻舞者共同演绎。 原因简单,一是在还跳得动的时候回归舞台,二是要展示给世人 —— 今日的故乡,不仅风光依然独好,舞蹈也后继有人,传承不息。

舞蹈剧场《在远方,在这里》宣传海报

没有舞蹈,就没有今日的佟丽娅。这话没有夸张的成分。她出生在文艺工作者家庭,舞蹈是天性与天赋,五六岁开始去少年宫,十多岁进入专业舞蹈院校,开始在各种文艺汇演中挑大梁,快二十岁时,形体语言表现力突出,考入戏剧学院有了加分项,入行后,第一个广为人知的角色是可以「掌上起舞」的赵飞燕。如今,但凡上网搜索相关历史人物,配图十有八九就是佟丽娅版赵飞燕。

成为演员后,佟丽娅格外珍视可以跳舞的机会。「你看我在参加一些电视电影节或发布活动时,如果有机会让我跳舞的话,我是非常愿意去展示的」,她的话,让我过去的几丝猜想变得经不起推敲 —— 我知道很多演员都是舞者出身,后来基本都不会再跳了,而偶尔在公开场合一舞也许只是为了配合宣传效果的本分之举。佟丽娅显然不在这一行列,她是真的热爱。

《The New York Times Travel Magazine 新视线》2019 年 2 月刊佟丽娅 · 乌鲁木齐封面

舞蹈和表演总会给佟丽娅带来自信。舞蹈自不必说,早年严苛的训练生涯让她有机会走出伊犁,走出乌鲁木齐,从故乡走到外面的世界。成为演员后,她开始尝试各种各样的角色,几乎未有重复,「我不愿意重复,因为一旦重复,就很容易被限定、被框住,时间一长,别的戏就很容易想不到你了。」我和这次封面故事的撰稿人孙三好聊到佟丽娅时,她说的一句话放在佟丽娅身上很恰当 —— 「她的美貌过目难忘,却不想恃靓行凶。」

历数佟丽娅参演的作品,从《宫锁心玉》到《北京爱情故事》,从《刀客家族的女人》到《平凡的世界》,直至最近刚刚上映的喜剧电影《鼠胆英雄》,她似乎不需要担心会陷入无戏可拍的危机境地。至于困惑和瓶颈,她看得倒也通透,「无论是处于哪个阶段,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出现,但如何能够排解压力,让自己更往前走一步,才是我们需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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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丽娅 · 乌鲁木齐封面视频:被风雪打湿的高原和我的家

参演《平凡的世界》让佟丽娅的观念发生了很大改变,她说随着自己年龄渐长,身上的责任感增多了,和当初那种只想表演的心完全不一样。以前,她总觉得拍戏就是为了热闹一下,大家喜欢就好,现在慢慢觉得「拍戏一定要有点内容。」

她有次在网路上看到了一所大学里学生挂出的标语横幅,写着「像少平一样去奋斗,像润叶一样去爱」,突然之间,使命感就就生发了,「现在的年轻人看书少了,看剧的越来越多,那么他们能从剧里得到什么,吸收到什么,我觉得这些是我们要考虑的。」佟丽娅去孕育《平凡的世界》这本名著的黄土地——铜川时,被当地人亲切地称作「乡党」 (乡亲) ,说她把西北人演活了,「老乡们的那种亲切感和天然的熟悉感,会让人感觉像家人一样,当真正走进他们时,就是想要为他们去发声和创作。」

这次创立舞蹈剧场,也是佟丽娅想要为更多人发声的尝试之一。对她来说,这件事情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一个演员拍戏所带来的那种成就感。年初回母校时,她看到了很多似曾相识的年轻舞者,就想带着她们走出去看看。「因为我出来过,变得不一样了,我就希望我所经历的这些,能让她们早一点有同样的感受,或者即使没有同样的经历,起码会让她们从我的人生经历中找到一些启发。」

舞蹈剧场《在远方,在这里》宣传图

早在几年前,佟丽娅就已经在琢磨这个计划,但由于各方面条件不允许,她只能搁置。今年,当时机合适时,她便开始迅速张罗,没有留给自己任何退却的理由。「我是决定了就要马上做的人,放一放的话,人容易慢慢产生惰性,我是一个急性子,这种急性就是说走就走、说干就干,在我的号召下,我们和同事们每天都乐在其中。」

舞蹈剧场《在远方,在这里》宣传海报

今天之前,佟丽娅创立舞蹈剧场的消息一直处于保密状态。这是她长久养成的习惯——在前期工作没有完备前,绝不吐露分毫。「蒸东西时太早掀开锅,容易冒气,蒸不熟」,母亲朴素的生活智慧为佟丽娅的很多抉择指明了方向,包括工作,包括生活。为筹备这台舞蹈剧场,佟丽娅如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飞回新疆与后辈们一起排练,她也将在演出中全程参与。

「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挑战性非常大,可是我愿意去试一试,也许跳的没有那么好,但我觉得尝试过就不会后悔。」很难想象,是何种决心让佟丽娅重回阔别 15 年的专业舞台,坚持一整场演出,恐怕是连天天训练的舞蹈演员都需要严阵以待的。不过没有办法,她说:「对舞蹈的热爱与执念在心里疯长。

最后,祝丫丫生日快乐!

图片承蒙艺人工作室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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