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有多抠门?发霉糕点待客,买白菜被菜贩子辱骂,吃米亲自量

大地赋予了齐白石至高的艺术成就,也成就了他农民般朴实,孩童般天真的性格。

在《白石老人自述》这本书里,齐白石以口述稿的形式将鲜活、有趣的自己呈现在了大众面前,开篇第一句就是:我们家,穷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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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的从艺之路,较之许多画家,实在要坎坷许多。自幼家贫的齐白石,只读了一年的蒙馆,由于体弱多病,无法从事农活的他,选择了雕花木工这一谋生之道,做木工之余,以残本《芥子园》为师,习花鸟、人物画。直到二十五岁才正式专心学习绘画,渐渐地家境才开始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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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的原生家庭是真的贫穷,糊口都成问题。他在自述里说:“那年的年景,不十分好,田里的收成很薄。我们家,平常过日子,本已是穷对付,一遇到田里收不多,日子就更不好过,在青黄不接的时候,穷的连粮食都没得吃了,我母亲从早到晚发愁。等我病好了,母亲对我说:‘年头这麽紧,糊住了嘴再说吧!’家里人手不够用┅┅田里有点芋头,母亲叫我去刨,拿回家,用牛粪煨着吃。后来我每回画着芋头,总会想起当年的情景┅┅芋头刨完了,又去掘野菜吃┅┅穷人家的苦滋味,只有穷人自己明白。”

正是这样的经历让他格外懂得钱的重要性,他常说自己画画的首要目的就是谋生,实现经济自立是第一要事。在生活中他也是一个非常可爱的老人,一个非常街坊气的老头儿,他从不避讳对钱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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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玉曾在《比我老的老头》里,回忆自己经李可染引荐、第一次拜见齐白石的经过。他说齐白石在接待他时,照例亲自开了上锁的柜门,取出一碟月饼和一碟带壳的花生。在来之前,李可染特意嘱咐过黄永玉,说这两样点心是吃不得的,果然,他看到切开的月饼内有细微的小东西在蠕动,剥开的花生也隐约见到闪动着的蛛网......

这不是齐白石第一次用发霉的糕点待客,徐悲鸿夫人廖静文也受过这种“优待”,面对齐白石的热情劝食,她艰难地吃了一块。还有一则来自齐白石嫡孙齐可来的回忆。当时齐白石一大家子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他有时候一高兴就会拿出老朋友甚至党和国家领导人很久很久以前送来的糕点给孙辈吃,那些孙儿为了讨爷爷开心,只能硬着头皮把或发霉或长白蛆的糕点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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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齐白石的抠门,还有一则和白菜有关的轶事。在齐白石已经成为画家之后,他拿着自己画的白菜出门,打算和白菜贩子交换新鲜白菜。当齐白石看着一车白菜出神时,菜贩子吆喝道:“老先生!你要称几斤?称给得高高的”。

齐白石向他说明来意后,菜贩子勃然大怒说:“我不看你一大把岁数,窝心脚窝死你。大北风天!有这么消遣人的吗?倒想得美!拿一张画的假白菜,要换我一车白菜!”这一顿辱骂骂的齐白石落荒而逃,从铁栅屋的大门侧身钻进去说了一句话:“哎,真是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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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对客人抠门也就算了,对自己那一大家子也是看得很紧。齐家的量米桶是由齐白石看管的,每天煮饭要多少米都是他亲自量米。这一大家子人多,吃米不少。齐白石舍不得。量一筒,手就抖一下。儿媳妇嫌米不够吃:“您再给添一点”。齐白石就嘀咕:“你要吃这么多啊!”然后再给量一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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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曾说:“穷人家的苦滋味,只有穷人自己明白,不是豪门贵族能知道的。”吃过没钱的苦,才让齐白石更加懂得钱的珍贵。生活在当下的我们,还是抱持一点理解之心,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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