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国产“第一次”,姚晨可真敢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 十点电影(ID: sdimov) 有一部新片, 看题材,就挺“大胆”的: 大

有一部新片, 看题材,就挺“大胆”的:

大龄单身女青年罹患卵巢癌。

即便手术成功,她也将彻底告别鱼水之欢的乐趣。

于是,她踏上了寻找爱欲,同时也是寻找自我的旅程。

中国电影市场化了这么多年,观众们也算见过不少大风大浪。

但是,让女主角如此开宗明义地去“求欢”,好像还是头一回。

好“敢”一电影。

这部电影叫做——

先补充一则语文小知识:

《红楼梦》的第七十回。

大观园里最后一场诗会,主题是“咏柳絮”。

看到柳絮,林黛玉满眼都是悲戚: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薛宝钗却看不惯那些“败丧”: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大概是想说:

柳絮虽轻,但只要不自轻,就也能翻得一手好力气。

好“刚”一女的。

《送我上青云》里,也有一女的。

盛男(姚晨饰),女记者。

等等,记者就是记者,何必在前面加个女字?

在荒山野岭里被狗追的时候,她就没把自己当女记者。

跑新闻时,跟疯子打架,还打赢了。

当然啦,谁也不是啥绝世高手,打架嘛,哪能一点伤都没有呢?

这一伤可倒好,去医院查出了个卵巢癌。

手术加上靶向治疗的费用,30万。

作为一名刚正不阿的社会新闻记者,盛男的收入本来就不高,再刨去一个月4000块的房租——

在职业理想的康庄大道上,她走路带风;

可是面对这30万的救命钱,她愣在原地。

原本有点家底的父亲,十多年前就跟她的同班同学搞上了,并且成功地把家底败光。

年过半百,却仍然保持一颗“少女心”的母亲,也只关心烫发和丰唇,以及她心有不甘的晚年爱情。

在家靠不上父母,在外能不能靠得上兄弟?

四毛(李九霄饰)就是盛男的好兄弟。

虽然一毛不拔,却给盛男指出了一条明路:

有个暴发户,想找人给他老爹写自传。

稿酬很讽刺: 30万。

更讽刺的是,暴发户(梁冠华 饰)是盛男曾经的新闻调查对象。

正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大腹便便,无奸不商。

好死不死,盛男还当着暴发户的面爆过粗。

“缘分啊。 ”

可是,能怎么办呢?

为了活着,只能接活儿。

——这个女的,够“刚”,也够惨。

接下来,我要说说这部电影的“敢”。

接活儿的路上,盛男遇到了刘光明(袁弘 饰)

他们聊了“云的距离”,聊了“灵魂的永恒”。

那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就是刘光明嘴里说出来的。

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撩妹武器。

然而,当涂着烈焰红唇的盛男说出“求欢宣言”时,卵巢病变引发了短暂性出血。

坐垫红了。

刘光明怂了。

跑得比荒山里追盛男的野狗都快……

这还不够。

“求欢”未果的盛男,决定找好兄弟“帮个忙”。

第一次,没成。

好兄弟是这么“拒绝”的:

你还没体验过像我这么好的,一旦你体验了,以后会非常难熬。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

好大的口气。

第二次,成了。

好兄弟是这么“收尾”的:

他“结束”了。

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境。

但她“还没有”。

于是,她就躺在他身边,“自己动手”。

真敢拍啊。

这种操作,你在国产院线片中见过吗?

当然,我本无意渲染女性题材创作者的一腔孤勇。

我更欣赏的,是影片中诸多既辛辣又隽永的隐喻。

——不但“很敢”,而且还“很会”。

盛男写自传的对象,是一个辟谷的“国学大师”(杨新鸣饰)

他独居深山,二十一天不吃饭,只喝水。

遇见了盛男的妈妈,大师决定开荤吃肉。

他想在自己生命中的最后时刻,重新体验一把桃红柳绿的滋味——

因为中风之后,他的右手……很多事儿都不方便了。

你懂的。

大师还给自己的自传编好了结局:

一条平静如黄泉路的河面上,漂来了一口棺材。

他从容地躺进棺材,如同搭上了一艘摆渡的小船。

小船顺着河水,驶入了河道上的“爱欲之门”。

“我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

你仔细看那口棺材的形状——这么明火执仗的暗示,真让人心惊肉跳。

然而,当它们融汇到整个故事中,却又显得十分悲怆。

一开始,盛男瞧不起四毛卑躬屈膝的发财梦。

当他扣住她的双手,眼泪汪汪地说:

想有钱,只不过是想拥有尊严。

你知道,那他X的有多难吗?

听到这里,她终于放弃了反抗。

而所谓的亲密关系,也不过是两个可怜的灵魂短暂地互相取暖。

片刻之后,他们还是各自走进了属于自己的极乐世界,成为毫无勾连的两座孤岛。

是的,影片里的雄性动物,或许都不怎么体面。

但镜头的背后,却充满悲悯。

这也就意味着,电影没有把两性划分为敌对势力。

比如,那个落荒而逃的刘光明。

中学时代,他聪明、勤奋,也有理想。

因为圆周率背得好,还成为县里有名的神童。

后来高考失败,他成了暴发户的倒插门女婿。

有时候,还会被要求给客人们表演背圆周率——

傻不傻。

为了寻找一点莫须有的尊严,他偷偷地在家里的鞋柜上,贴上了自己昂首挺胸的照片。

这样,家里每个人换鞋的时候,就都可以向他鞠躬了。

掩耳盗铃吗? 无所谓了。

这个花花世界里的男男女女啊,有的是可怜人。

她们和他们,都有自己的至暗时刻。

《送我上青云》是青年女导演滕丛丛的长片处女作,姚晨还给她当了监制。

它当然不是什么大制作,却也不是故作艰涩的小众文艺片。

它角度新颖,切入大胆,并且能够在深刻主题上做到举重若轻,流露出优雅而残酷的幽默感——

不管生活多艰难,都有本事笑着说。

这样的表现,在近几年的院线片阵营中,也并不多见。

但 令人惊讶的,是与好故事相背的排片量。

很多影城可能每天也就排一场,还是早晨或者半夜的非黄金时段。

然后再象征性地挂个几天,然后草草了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送我上青云》里讲的事情,关乎尊严、生死,关乎每个人的至暗时刻

但它的表现方式却充满了笑点:

出轨败家的爹、花枝乱颤的妈。

自吹自擂的男人、色心不死的大师。

很“丧”,也很“逗”。

可是眼前的市场前景——

真的,一点都不逗。

姚晨说:电影的主角是女性,但故事要讲的,终归还是人性

滕丛丛说: 癌症不是来源于外部侵袭的传染病,它很像是人类内部欲望的一种变异。

那些癌变的细胞,就像盛男的生活中的矛盾点与求不得。

它们客观存在,却也玄之又玄。

生病的,是女主角。

也是芸芸众生。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

电影最后,盛男听取了“大师”的意见,站在山间大笑三声。

这种行为,能治疗癌症吗?

能改变市场偏见吗?

能治愈芸芸众生吗?

哈! 哈! 哈!

谁知道呢?

打开APP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