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世的六姨忆苏联往事:孙维世得知金山出轨后的反应

孙维世的六姨忆苏联往事:孙维世得知金山出轨后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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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世  孙维世是烈士孙炳文的女儿,思想进步,长相俊俏,被周恩来夫妇收为干女儿,是红色延安出了名的美女。1939年7月,周恩来由杨家岭驻地出发,前往中央党校作报告,途中摔下马来,造成右臂骨折,中央决定,让周恩来前往苏联接受治疗。机场送行时,周恩来夫妇的养女孙维世要求“一起去苏联”。周恩来严肃地说:“我去苏联治病,是中央决定的,主席批准的!你怎么能说去就去呢?”就在此时,同来送行的中央党校校长邓发无意地开了个玩笑,邓发说:“维世呀,如果你真的想随爸爸妈妈去苏联,那你就骑上我的马去找毛主席,恐怕还来得及呀。”年轻的孙维世一听,飞身上马,直奔毛泽东住的窑洞。得知孙维世来意后,毛泽东亲笔批示“同意孙维世去苏联学习”。孙维世冲出窑洞,策马飞奔回机场,挥扬着纸条高喊:“主席同意我去苏联了”!于是,孙维世随机前往了苏联。在莫斯科,天资聪颖的孙维世学习了表演和导演艺术,为她日后从事话剧事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孙维世的六姨任均后来在回忆录中讲述了她去苏联后的故事!没想到的是,维世在苏联一呆就是六七年,经历了苏德战争,也千辛万苦的。那段时间,她学习戏剧,接受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戏剧体系教育,这为她 后来从事戏剧导演工作奠定了基础。后来维世回国,先在东北,国内战争爆发后,她没再回到延安。1946年胡宗南进攻延安前,我到了晋绥边区。一天碰见瞿秋白同志的夫人杨之华,她告诉我,前段时间维世和我二姐都在这附近参加搞土改。二姐身体有病,维世就陪着她离开了。真可惜,我到这里晚了,没见到她们,不知 道她们上哪儿去了。1949年,在天津天和医院的病房里,我又看到二姐和维世了。而这次见面,我们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二姐病得很重。维世从来非常孝顺母亲,现 在,她又是跪在母亲的面前,喂水喂饭,端屎端尿,又是来回找大夫,叫护士。第二天,二姐去世了,我和维世都哭得死去活来。我们一起陪着二姐的棺材,从天津回到北京,把她安葬在万安公墓。我和一达那时带着孩子住在北京东华门附近的翠明庄,维世跟组织上说,想和六姨住在一起,组织上就把她也安排到翠明庄了,住我们隔壁的房间。 大家都知道维世的母亲刚刚去世,报纸上也登了,来看她的人特别多,我和一达就帮忙接待。周恩来夫妻俩也来过。一见维世,邓颖超就把她抱住,哭了。我抱着女 儿乔乔在旁边,看到周恩来也很难过。大家在维世那房间里坐了很长时间,维世一直哭,他们老两口就一直劝慰。一天,王明、孟庆树夫妇也来看维世,不巧维世不在,就到我们房间里来坐。他们问我二姐去世的情况,和维世的情况,聊了一会儿,留了地址,让 我们有时间去他们家玩儿。王明夫妇在延安时认识我们,也知道我们跟维世是亲戚。那时我看,王明是个和善的男人,孟庆树是个漂亮的女人,在延安时曾经流传王明以前追孟庆树的故事。  后来我和一达到天津工作,维世则在北京做了她最喜欢的工作——导演。一放假,她就回她邓颖超妈妈家去。她管邓大姐叫“妈妈”。我们每次从天 津来北京,一定会去跟她聚会。开始在东单三条,后来她和金山住在张自忠路,跟欧阳予倩等人一块儿住在一个深宅大院里。维世和金山也到天津去看过我们几次。 金山跟着维世叫我“六姨”,六姨长六姨短地叫。多年后,“文革”结束以后,维世已死,金山还是叫我“六姨”。一达好和他开玩笑,老是跟他笑说:“你别忘了,我是你的长辈,我是你的六姨夫呀。”金山那人也好开玩笑,两个人一见面老是嘻嘻哈哈的,后来都成老头儿了,还总是没个正形儿。我们在天津时,维世每次去开会或办事,都一定去家里看我。有次她从苏联回来,先到了天津,给我带来一大堆孩子的玩具和衣服之类,可把我高兴死了——孩子有穿的有玩儿的了。她知道我孩 子多。后来我在保加利亚生的小儿子卡林,会走路后在那里穿的一件紫红丝绒小大衣,谁都说好看,就是维世从苏联买来给我送到天津的,我给带到保加利亚去了。每想起维世有一次专程到天津来看我的情形,我都很难过。那是金山在朝鲜犯错误以后。维世跟金山结婚,连周总理都不同意,邓大姐也不高兴。但 是维世觉得跟金山说得来,剧本、演员、舞台、表演,有说不完的话,有共同事业。她还是不愿意嫁给当官儿的。金山是老地下党员,做了很多工作,而且艺术上才 华横溢。但他天性风流,去朝鲜慰问志愿军时,居然跟金日成的女秘书搞上了。据说金日成因此一怒之下把那个女秘书处理了。金山被送回国来,也面临着严重的惩治。维世压力很大,没人交流,就自己一个人跑到天津来找我说话。那时我正忙,“左”的路线下,整天得开会,忙着批评和自我批评,弄得人束手束脚的。维世那次来,只住了一个晚上。说话间,我看她不似平日高高兴兴的样子,就问她,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儿?她就跟我说金山在朝鲜犯错误的事,我很吃惊,说那怎么办?维世说想跟金山离婚,还说总理气得说应该枪毙金山。我问她你们要是离了婚,金山怎么办?他愿意吗?维世说,我要是跟他离婚,他就得死,他不愿意跟我离婚。维世那天情绪很低,告诉我说,人家开会批判金山,要求她坐在后面听,还叫她表态,弄得她非常难受。从小到大,维世总是那种开朗和倔强的样子,我没有见 她这样发过愁。此刻,我面前的维世真可怜。那天我们聊到半夜。我看她难过的样子,却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地宽慰她,温暖她,跟她说别太难过了,金山以后应该再不敢了,还是帮助他改正错误吧。第二天早上,维世从我家走,情绪仍然低落,但在她那么伤心苦恼的情况下,我竟然没有请假,没送她到火车站。我只把她送到了家门口,看着她自己慢慢地步行远去了。这么多年来,我常想起那天早上。维世那时心里很苦,特意从北京跑来找我倾诉,我怎么就不能再多给她一丝温暖,把她送到火车站呢?我怎么就能站在家门口,看着她孤独无助地远去呢?对此,我后悔了几十年。直到现在,我每每想起那天早晨维世那踽踽远去的背影,还是后悔莫及,泪流满面。我心疼维世!维世要是跟金山离婚,金山真就后果难说了。维世最后还是决定不离婚,这等于保了金山。在天津目送维世走后,我们再见面,是在北京了。那时我 和一达常回北京,开会、学习什么的,所以常看维世的节目,也去她家做客。金山正狼狈着时,我们又去了。他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他会做一手好菜,那次给我们 炖了一锅红烧肉,还告诉我们用酒炖肉才好吃。可是他往桌子这边端的时候,那一大锅红烧肉,“啪”地一下儿掉地上,一锅肉不能吃了。弄得维世也很尴尬,叹了口气,还安慰金山。后来我们出国工作,回国休假时,住在北京和平宾馆。金山和维世抱着他们的养女小兰——跟维世的小名一样,好几次来和平宾馆看我们,一起吃饭。我们回国工作后,在广安门那边住过一个四合院,后来又搬过两次家,维世都来。我们时常见面,你来我往。  那些年,维世把精力全投入工作,排了几个大戏,都很成功。每次见面,我们都很为她高兴。虽然在日常生活里,金山对维世很好,维世对金山很专 一,但维世心里的苦,无法对人说。我们知道了,也不能提起。对维世婚姻生活的不幸,我始终非常同情。社会上后来有多种无聊传说,说维世这个那个的,甚至还 有凭谣传写书挣钱的。那就都是假的了。最典型的一个传说,就是说维世跟毛泽东同乘火车去苏联如何如何。想象力强的,写得绘声绘色的。其实,我们都清楚得 很,维世根本就没跟毛泽东一起坐火车。那之前,维世先去了布达佩斯,参加世界青年代表大会,然后到莫斯科,奉命在中国驻苏大使馆里住了很长时间,等着毛访苏时做翻译工作。毛上火车时,维世早已经在苏联了。据我知道,毛泽东根本不喜欢维世。“文革”前,一位听过毛谈维世的朋友跟我说过,毛主席不喜欢孙维世,太开朗活泼了。可是,人死了,想怎么编就怎么编。维世只是因为漂亮,死后就被人编出些不三不四的故事。甚至,竟有为了哗众取宠,往长辈周总理那儿编的。那些说法儿都是想象的、虚构的,那不是我了解的维世。我了解的维世,性格非常开朗,脾气又很倔强,对待工作忘我投入,对待长辈孝顺关怀,对待婚姻理想主义,对待感情专注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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