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来顺受

逆来顺受

值班两天加一个上午,今晚还要一个夜班,而每天应该到社区洞上值班拆迁,没有任何意义和积极作用的行动,只要凑个人数,人在那里熬时间看手机,偷空去修改自己的文章。如此空耗,逆来顺受。

值班的途中,马路上如虎狼一样吼叫的拖拉机,对面广场上放鞭炮一般锻炼身体的不断鞭声,幸好有微凉的风和树丛下的荫,来安慰自己可怖可怜的心,而且是从对面集市一角冒出的碎叶点燃的烟阵中逃到这里,一个人,这悲惨的盛年人生。

由他去吧,逆来顺受,不愿放我的钢笔在这尘埃里,却发现泥土之中有两孔蝉洞,原来在逆境之途,就是如此孕育着生命,从深幽的泥土里诞生,爬上枝头,虫变飞虫,脱去透明的胎衣,振翅而飞,依枝长嘶,哪怕是哀号狂叫,如自己的人生。

昨天亦是忙里偷闲,到同上社区不久,见无人来,便折到一门无人的办公室,一个人告诫自己:发一篇文章,而且还有再修改打印一篇。于是,逍遥于放散着冷气的空间,一字一行的敲打着几年前的心事和思考,那是关于儿子的一段情怀,怎么是逆来顺受呢?不是有闲可以发文章修文章吗?况且,五点之后,接连有三人相邀晚宴夜酒。听从妻子的劝告,没有多喝,归来沉沉入睡,说是醉死梦生,排遣逆来的烟尘也好,得过且过也好,不忘早晨和儿子说话,问他是否有啥困难。妻子也在变好,处处关心;如此饮尽她放在玉色茶几上的凉凉牛奶,还有这盛年的习习光阴。

给朋友做点事情,比如昨天安排十六中学的学生,只一个电话交代清楚,他们对接通话,自己可以清闲;比如今天上午,还要一个联络询问并不急迫的高中入学,为了情分;又比如在这逆来顺受的日子,安排一个又一个孩子们上学的事情。

清风是了解我的,不仅翻动微妙的光影叶荫在我的眼下纸上,不仅飘动一片又一片早殇的小小树叶在椅前,还回调皮的掀起我书写的纸张,不,也许是美人送来的撩拨盛情心怀的微笑和善眸吧。

我抬起头,望着这不能约束羁绊我心灵自由的世界,感恩命运之神赐予我的力量和长远的目光,广袤的心胸和命运谛视的目光,只有死亡可以诀别的心胸和谛视的目光。

如斯,一枝嫩叶落在我的身上,嫩绿的,并不悲伤,因为我看到这逆来顺受,清风书页,气息落叶中,一个祖辈推着他年近二十、痴呆轮椅的孙子,从我的面前,两辆车勾勒的窗口或岁月时段缓缓而过,还有一只长毛的忠犬,紧随一侧,是逆来顺受再无法比拟的人生和命运,那老人的安详和淡泊,那桔深近浅褐色的长毛忠犬,逆来顺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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