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新明

居家过日子，鸡、肉、鱼、蛋，成了老百姓的餐桌上必备的荤菜。退休后，当家庭"后勤部长"的我，买菜做饭是每天的第一要务。孙子孙女喜欢吃鸡蛋，把鸡蛋蒸成豆腐脑一样吃。每天吃一小碗。已成了习惯。现在市场鸡蛋品种繁多：饲料蛋、散养蛋、山鸡蛋……，有包装的，没包装的，应有尽有。买菜时，我都到市场看看卖土鸡蛋的，据网上营养学家说：土鸡蛋香，营养更好。

菜市场卖鸡蛋的，排成一排，蹲在地上，大都是地摊，鸡蛋有的用纸箱装着，有的用箩筐装着，有的用竹篾篮子装着。卖土鸡蛋的老阿姨、老爷爷一般用精致的篾篮子，里面放些稻谷糠，把鸡蛋放在里面，提出来卖，这样安全不容易碰坏。

卖土鸡蛋的人都极力推荐自己的土鸡蛋，都说自己家的土鸡蛋正宗好吃。其中一位小伙子吆喝得很厉害：土鸡蛋！土鸡蛋!瞧一瞧，看一看！……小伙子戴着墨镜，穿着也算得体。他面前有两个竹篾提篮，一个放着鸡蛋，一个提篮里还放着一只黑母鸡，母鸡用绳子拴着脚。

在他的前面，还放着两个塑料杯，每个塑料杯里打开一个生鸡蛋。他篮子里的鸡蛋有淡黄色的，有绿皮的，鸡蛋也不干净，上面有的还沾有鸡屎，偶尔还能看到几片鸡毛。他看到在他摊位上想买鸡蛋的人到他面前，就滔滔不绝地说：我纸杯右边这个蛋就是竹篾篮子里的土鸡蛋，蛋黄的颜色跟饲料蛋就是不一样，蛋黄很正宗，蛋清很清亮，再者大家看，那个篮子里的黑鸡婆刚下的蛋还热乎呢，还有，饲料蛋都是机械化生产作业，蛋都洗得干干净净，我篮子里的蛋都是从鸡圈里捡出来的，蛋上还沾有鸡圈里的脏东西。这才是正宗土鸡蛋。鸡吃野食虫子、散落的谷粒生的蛋，营养特别好，小孩子吃了特别增加记忆力。

经他这么一宣讲，大家觉得有道理，而且他的土鸡蛋只卖一元五角一个，如果一次买十个、二十个他还送一个或者二个。每天他一大篾篮子鸡蛋不到早上八九点准买完。卖完鸡蛋后，小伙子提着另一个篾篮里的母鸡，吹着口哨，打着响指，就开着自己的旧面包车走了。

经常看到他卖土鸡蛋，他那会吆喝，能说会道的样子，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也偶尔买过他的土鸡蛋，但回家吃，也吃不出土鸡蛋和饲料蛋有什么区别。我买土鸡蛋，大都是托人到乡下熟人家里去买。那怕贵一点也无妨。就怕不正宗。

事情凑巧，有一天，我从超市出来，刚好看见卖土鸡蛋的小伙子，用他的那辆旧面包车，装了好几箱超市那种饲料鸡蛋。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他卖的土鸡蛋，就是把超市买来的饲料蛋变"戏法"一样变成"土鸡蛋"卖掉了?……。

2019年9月16日于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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