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笔下的“九一八”,读完才知道,原来纸笔也是刀枪

1931年,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富饶的白山黑水,被太阳旗照得一片血红。不屈服的中国人民,拉开了抗

1931年,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富饶的白山黑水,被太阳旗照得一片血红。不屈服的中国人民,拉开了抗倭战争的序幕。

战士们以武器作战,作家们则以笔为枪,记下了那刻骨噬心的痛苦和仇恨。 今天,我们整理了相关作家的一些文字,带大家感受那段难忘的历史。

郁达夫:“九一八”六周年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死犹如泰山,敌死则并鸿毛之不如。

精诚团结,持久抗战,区区倭寇,何难一鼓荡平?

老舍:中华在“九一八”后

每次我们纪念“九一八”,只是挂半旗贴标语,那没有用。 今年,我们却是在炮声里纪念它。 我们是要一劳永逸,非打退日本不可,从南京、从济南、从北平、从东北四省,把日本人打出去。

我们是用全民族的血,清洗最大的耻辱。

胡适:“九一八”三周年纪告

努力一分,就有一分的效果; 努力百分,就有百分的效果。

端木蕻良:土地的誓言

对于广大的关东原野,我心里怀着炽痛的热爱。 我无时无刻不听见她呼唤我的名字,我无时无刻不听见她召唤我回去。 我有时把手放在我的胸膛上,我知道我的心还是跳动的,我的心还在喷涌着热血,因为我常常感到它在泛滥着一种热情。 ……这时我听到故乡在召唤我,故乡有一种声音在召唤着我。 她低低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声音是那样的急切,使我不得不回去。

我总是被这种声音所缠绕,不管我走到哪里,即使我睡得很沉,或者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的时候,我都会突然想到是我应该回去的时候了。 我必须回去,我从来没想过离开她。 ……我必须看见一个更美丽的故乡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者我的坟前。 而我将用我的泪水,洗去她一切的污秽和耻辱。

谢冰莹《一个女兵的自传》

船抵长崎了,我们很高兴地上岸去玩,天!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的饿眼睛出了毛病吗? 为什么会见到这样惊心动魄的句子:

“皇军占领沈阳! 支那军惨败! 张学良逃亡! ”

“秦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该不是在做梦吗? ”

我颤抖着声音问秦,他是了解日文的,正在详细看那张圈了许多红圈的“号外”,和旁边那三张朝日新闻。

“糟了! 糟了! 真想不到我们离开上海才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我们的军队为什么不抵抗? 我们的东北,难道真的丢了吗? ”

我难过极了,眼泪几乎要流下来; 不过我又不相信这是事实,日本人是惯会造谣的。

齐邦媛:巨流河

日军一夜之间占据了沈阳,造成中国近代史上最沉痛的“九一八事变”。 对于我那自以为苦尽甘来的母亲,这是晴天霹雳,刚刚挥别的那个充满孤寂回忆的冰雪大地,成了一个回不去的故乡,钟爱她的父母将难于重见了。

一夜之间,中国好似在睡梦中被砍掉了脚的巨人,突然惊醒,全国游行,呼喊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誓死复土! ”但喊声只有自己听见。 那时的世界仍在殖民地时代,有制裁力的强国几乎全是殖民国家。 当时的国际联盟为九一八事变曾组成一个“李顿调查团”,然而毫无成果,世界上从无真正公理。

萧红:给流亡异地的东北同胞书

沦落在异地的东北同胞们:

当每个中秋的月亮快圆的时候,我们的心总被悲哀装满。

但是,自从八一三之后,上海的炮火响了,中国政府的积极抗战揭开,成了习惯的愁惨的日子,却在炮火的交响里,焕成了鼓动,兴奋和感激。 这时,你们一定也流泪了,这是鼓舞的泪,兴奋的泪,感激的泪。

第一个煽惑起东北同胞的思想的是: “我们就要回老家了! ”

楼适夷:向着暴风雨前进

这一切暴风雨,还再接再厉地加紧着,没有高大的洋房可以蔽护,甚至连高价的黄包车钱也化不起。 不管你怨着叹着,电车是在猛进,暴风雨是在加剧,要中途下车,或乘原车打倒回的可能和甘心都没有,那末,除了把长衫脱去,把袜丢掉,跳到露天的积水中去冒雨涉水以外,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呢?

而且,这并不是个人的英雄的事业,无干无万的群,都在暴风雨之中,作着英勇的行进。 只有到他们的队伍里去,和他们一起,向着暴风雨前进,我们才能真正地冲破这个暴风雨。

马君武:哀沈阳

1931年11月,上海《时事新报》刊登了时任广西大学校长马君武的打油诗《哀沈阳》:

赵四风流朱五狂,

翩翩蝴蝶最当行。

温柔乡是英雄冢,

哪管东师入沈阳?

此诗一出,舆论哗然。 张学良直到晚年还对这首诗耿耿于怀,甚至留下赌咒发誓的言语: “这首诗我最恨了,我跟她不仅没有任何关系,我都没跟她开过一句玩笑! ”少帅嘴里的“她”,当然是指影星蝴蝶,也许他和蝴蝶真的没有关系,可是,他和东北失守,关系真是撇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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