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纪实: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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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和小同

图/刘勇

出品/云界乱弹

谨以此篇

献给常年奔波于基层的戏曲人

冬,万物蛰伏,不见花红柳绿

城市乡间

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泾渭分明

村村落落,炊烟袅袅,犬吠鸡鸣

早已走出人们的视线

空留浮华过后的一丝心里安慰

乡愁,不知安放何处

外面的世界,似乎很精彩

磁铁般吸引着万千男女

背起行囊远走他乡

带走的

还有那浓浓的乡情和淡淡的哀伤

无论身在何方

每每听到那熟悉的乡音

便会从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而这种声音

集中地汇聚在一种被人们称作

传统戏曲的艺术里

自它诞生至今

就拥有着众多的受众

无论是娱乐消遣还是高台教化

千百年来,多少人爱它宠它痴迷于它

戏随人走

因为有了他们

乡愁便有了安放之处

乡情便有了寄托之地

尽管

他们已不像从前那样人见人爱

可,他们身上的那种味道

却根深蒂固地埋藏在每个人的心里

一经掀起,便满溢开来

他们,有很多称呼

过去叫戏班,现在叫剧团

过去叫戏子,现在叫演员

历史洪流中

帽子换了一茬又一茬

始终未变的还是那种熟悉的乡音

以及背后承载的乡情

他们

一年四季,奔波于城市乡村

从豪华的剧场到乡野的荒地

从大型的文艺演出到个人的红白喜事

传递着人们最需要的情感

或悲或喜

他们

既能居庙堂之高

被冠之以精神食粮

又能处江湖之远

被炕头上的大爷大妈所钟爱

也难怪有人把他们比喻为

“贤妻良母”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他们

在很多人眼中

确是“贤妻良母”

可在很多人心里

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熟悉,是因为常见

陌生,是因为不曾接触

如同现在一座座高楼大厦里

互为邻里的人

近在咫尺,却未曾交集

在新春即将来临之际

本平台特别策划推出

戏曲纪实-最熟悉的陌生人

带您走进他们的世界

回味那些熟悉的场景和人物

风雨无阻,任它黑夜白天

戏曲,总能找到它的知音

三伏天

当他们将油彩一层层地涂到脸上

勒头、穿衣、登场

为的是什么

吃饭穿衣养家糊口

生存,是作为人的第一要素

无关职业

冰冷的钢管

是支撑这方舞台的骨架

尽管简易

却凝聚着幕后人的不易

狂风怒吼之下

出将、入相

能端梨园行这碗饭的人

无论是名角还是龙套

都是能下苦的

有时更要遭受精神和身体

带来的双重之苦

迷惘与彷徨

坚守与放弃

成了很多人所必须要面对的常态

与抉择

漆黑的夜里

长思、短虑

经常看不到前方

只是,当锣鼓点一响

一切都化为云烟

如梦的人生

便是梨园行的最佳注释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一朝便可体验

孰真孰假

粗糙的双手

不知摸过了多少衣箱

那是岁月留在梨园人身上的痕迹

铺盖卷一背

行李箱一拉

游走四方

天地为家

他们,既能吃得下山珍海味

也能咽得下粗茶淡饭

对饭,从来不挑

两个馍,一碗面

足矣

四邻八乡的人们

听着戏的信儿

三五成群地赶来

徒步、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

搀着老人,拉着小孩

谝着闲传

尽管,因为村落搬迁

许久不见

但数十年的乡情

愈发浓烈

岁月,有情亦无情

有情的是,铸成了昔日的辉煌

无情的是,造就了今日的没落

戏曲人

一边回忆着曾经的红火与热闹

一边陷入了当下的冷清与萧索

无可奈何

却又停不下脚步

戏曲常常和庙会联系在一起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只要有集会,便少不了戏

戏曲,就像是爬山虎

由绿到黄

由盛到枯

四季皆有景

即使在寒冷的冬日

依然迎风而立

等候着,春天的来临

祝福戏曲

更加祝福承载这门艺术的人

图片拍摄地

西安、周至、临潼

山西牛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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