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街头的风

值班街头的风

今天在路边值班,而昨天午晚两顿饮酒,不醉。晚饭后沐浴,子夜方息,好一顿解释烦累,儿子专业班一事,已经在7日晚上邀约学忠朋友,知道并留约电话,是“郑州一峰学校”,又昨天上午到八一路询问市内的“超越”培训机构,8月份可以报名,盖约万元,只和妻子说是否不用那么着急告诉儿子,目前补习功课知识分为主,毕竟文化分是他的弱项,以势的累积而成。

我则稳妥自己的脾性,以模范正在深刻变化的儿子。

坐在大道值班的地方,时有时无的夏风,也在酝酿更为酷热的暑季伏天,而此累积不久,大势将去,更为清凉而明智的深秋,已在途中,那银杏艳黄的北京海军大院,那滚滚落叶的汉魏故都许昌的街头,那依依秋水的故乡郊外,还有那窗外的俊朗窗月,早班途中的清高朝阳,皆如此和睦而静静然坦荡伴我左右,像我最真实的生命和明朗的微笑。

果然,风从树梢而下,掀起我笔记的纸张,持续与我交谈,含情脉脉而非转折回身,这不雪白不青春而淡淡微黄的岁月,染上一抹中年的暗泪叹息般的纸张。

一个近老年的人,几乎驻足来瞩目,放慢脚步回头看着路边书写的人,双膝架着深蓝色提包坐在矮凳上的路边的书写人,是奇怪的现象。还是回到当年自我的骑车独行,忘乎所以,视闹市行人于不见?也是树梢的风吗?微微却持续掀起岁月的纸张?还有更多的人,匆匆然,于我何故?却也是我茫茫的过客,老年人居多,在我的面前,或左或右,或孤或双,或言或静,匆匆而过,不是清风,却有着风一般的神迹,远了近了,明明暗暗,促促而执着,这可怜的人啊。

这可怜的风,像晚间听到歌者的声,那光阴的故事,秋千上停歇的雪白的蝴蝶,那河岸上蝉声殷殷的夏天,那手拨琴弦的梦中少年,在傍晚,在河边,在月下,在明灭倏忽光阴中的吉他歌手,那让人垂泪,泪湿枕中的夜晚,也只是那歌声与风一般抚摸的音乐,也是友人的手,情人的手,可以擦拭,只有那勾回童年少年的记忆和难忘可以陪伴着美丽的灵魂。

掂着果实向左行走的老妪,家中可否也有要上专业培训科目的少年?可否也会为儿女的前途张望奔走?你手下的红色的夏桃是为了家中的哪位?而你是否也有快乐的美好童年?那些艰辛的岁月,可否有夏蝉声中的切切天真?还有你的少女时光豆蔻年华?

哎,噫,匆匆的去吧,那岁月荡荡之下光阴汩汩之间的河岸夕阳,还有掂着书包的青年;你的中年壮岁又有如何?你看我一眼的刹那之间,是否值得记忆,值得留恋,是否影响您的观念,哪怕只有一天!还有那台停泊的车辆,笑嘻嘻的下来说道,学习呢?让我停好车辆,放正放好!我掂起小小的座椅腾挪地方,一边说车不放正,轮子不顺,荣易损伤大梁。

停车人泊车之后,竟微风一般过来,看我书写什么,我掩饰着礼貌作答,经过简单的聊天,知道是一个保险公司的经理,还介绍他个人的经理资历,介绍几个险种,围绕险种谈及生死,谈及友情,谈到孩子与家庭,不知道这是主语什么样的风。

如是,看一眼这小小树丛下的早殇落叶,顿一顿我笔墨不畅的简写水笔,抬头望一眼,不是穿过对面的街道,却是看到人生的苍凉和灵魂深处的迷茫。

风,又起了,略略摇动对面暗红色的树木,那婆娑的神秘的枝枝桠桠叶叶叶叶,那丽姿昭示的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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