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人名录丨王明远

闻松 鸟鸣高低起伏 蝉的合声飘来飘去 一场大雨 音乐会戛然而止 更大的精彩在雨后登场 鸟在林下虔诚地

闻松

鸟鸣高低起伏

蝉的合声飘来飘去

一场大雨

音乐会戛然而止

更大的精彩在雨后登场

鸟在林下虔诚地伫立

蝉集体屏住了呼吸

脚步

不由自主地停下

昨夜正被什么缓缓地排空

身体

开始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柔软

一场大雨过后

大自然换气换血

一片静静打坐的松林

燃起了心香

又一个冬天来了

又一个冬天来了

爸爸不在了 妈妈也不在了

开春时 大哥离去的身影还会回来吗

一年的工期

我们的心和眼睛可一直挂在窗外呵 大哥

大哥会回来的

象雪花在这个季节回来时 一样

哪怕在寂静的漆黑的深夜

也会悄悄地飘在窗外

还有爸爸

还有妈妈

像果实归仓

像牛羊回舍

像如约的雪

把我们挂在窗外的心和那双眼睛

带回家

又一个冬天来了

想说的话 一下子很多很多……

沏满称心之茶

保持

合适的温度

敬候着空空的杯盏

壶把与壶嘴儿

构成

昂扬的姿态

静静护卫着壶身的平衡

从不轻易流出

随时听从召唤

以馨香和甘甜

斟满期待的杯盏

滋润干渴的心田

倾空了自我

丰满着他人

依然

悄无声息 大肚如故

在山上

山上

两棵一起长大的青松

是两个笔直的兄弟

下山了

一开始他们做房架

后来房子倒了

他们又在一起做床架

后来

床架散了

再后来

他们没有后来了

天知道

下山后他们在一起做了些什么

如今

只怀念在山上做树修行的日子

在安邦河

又是五月

又是这青草漫坡的时候

在安邦河旁

在南林西下沿的高坡上

我又一次和弟弟

拿起锹挖坑植树

这树的旁边躺着我的爸爸 妈妈

还有我的爷爷 奶奶

他们和我们一样

都曾是这村里的公民

他们都已经去了多年了

我们已经无法再联系 沟通

可我相信

这些树会长出我们的心思

也能长出他们的心思

爷爷奶奶去的时候

南林还是真的有一片大林子

等爸爸 妈妈去的时候

林子已没了多年了……

爸爸 妈妈去得时候

安邦河的水要漫过二道坝

今天我来栽树的时候

穿鞋走过河床……

在西下沿的高坡上

他们的坟头 却从未矮过

象这些树的心思 一直注视着

注视着村里或村外的 一些什么

我要过一回鸡鸭成群的日子

就在那片原野上

筑一道通透的篱笆

盖两间草房 种一片菜地

东边养鸡 西边养鸭

我要过一回鸡鸭成群的日子

赶一群鸭子下河 云水间穿行

领一帮小鸡上山 喊天喊地喊日月

夕阳西下

灶膛里我撑起了天地

微风吹过 炊烟渐渐横起

隔开了白天与黑夜 也隔开了喧嚣与宁静

哄鸡鸭回家

一声声古老的民谣乡野间飘散

篱笆墙里 茅草屋内

一铺厚实的大炕上

睡来了黎明 睡来了自然醒

普陀山上的香樟树

在普陀山

去普济寺

我没想到会遇见那些高高大大的香樟树

台风 雷电 海浪 岩土

300年 700年

她没有日月的雕琢

年轮的威严

舒展枝桠

互动着蓝天白云 坦然自在

在通往菩提的路上

静静地等候着祈求的目光 朝圣的脚步

站在她身旁

我不愿再离开半步

她无拘无束打开臂膀拥抱蓝天的样子

告诉我

不仅打开了身心 打开了自己

也打开了向她祈求庇护遮荫的那双眼

在采摘园

我们跟着一位大姐

进入了湿地旁的采摘园

她告诉我和朋友们

怎样采摘蔬果

朋友们开始采摘辣椒、茄子、西红柿

和树上的红苹果

他们也采摘着轻松、宁静

更采摘着 健康和安全

我则张开双臂

面朝蓝天白云 微闭双目

慢慢地 慢慢地

我开始采摘 喧嚣以外 轮回以外、、、、、、

狗尾草与山楂树

一棵狗尾草

可以是一种装饰

一束

可以是一种插瓶

一片

那是沃土活成了荒芜

栽上树便是一道风景

在有了风景的都市

狗尾草只能长在墙角路边

匆匆又匆匆

山楂树长在山坡上

狗尾草在树下

平原留给了稻田玉米大豆高粱

狗尾草在垄沟地头儿朝不保夕

山楂树长在山坡上

可以是幅画也可以是首歌

能治愈胃肠以外的疾病

山楂树长在平原

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尽管根在尽管味道还在

一片狗尾草

在沙漠是一片绿洲

一想起山楂的味道

整个沙漠便不觉得干渴

春天才刚刚开始

有一段时间

春天是安静的

在杏花开过以后

我的心一下子空捞捞的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

又茫然得怎么也想不起来

打开窗户

蝴蝶飞进来

室内的兰花还没到开放的季节

她比春风迟了一些

繁华似锦

蝴蝶的翅膀

己经开始

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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