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社我来讲」胡同-拉板车的“骆驼祥子”

布衣书局 布衣书局的LOGO叫作“前行者”,是一个拖着满车书且坚毅的小人儿。这也像极了朋友眼中的胡同

布衣书局

布衣书局的LOGO叫作“前行者”,是一个拖着满车书且坚毅的小人儿。这也像极了朋友眼中的胡同,一个有情怀的中年“文艺青年”,同时也是个拉板车的“骆驼祥子”

布衣书局的主人叫胡同,是个大个子微驼的山东人,初中学画画,高中说相声,当过三年高歌纵酒的“热血初中”老师,却偏偏一直心怀个书香缱绻的梦。他的梦2002年在北京举步,堪称网络旧书界的元老。有过“谈笑鸿儒、逍遥袖手”的好日子,但更多还是倾家举债也把梦做下去的甘苦自知。

2002年1月7日,胡同以“三十年代”的名义在天涯上发表的的一篇帖子—[闲闲书话][旧书交流]“2002年换书处”改版启示暨“一个月的布衣书局”开张预告。

他写到:

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动让我下了这个决心。

其实事情不大,就是把我原来要换的书统统也标一个价钱,以便无书可换有想要书的朋友能够得到它。但这着实为难了我很多天。我来书话的时候,正赶上一拨送书的热潮,我不由得受了感染,也送了几本小书出去,那心情比把书标上一个价格卖掉轻松多了,每寄走一本,好像就觉得自己仿佛又平添了许多的欢乐。可是,现在我要把它们标了价,卖掉了,再也没有了那时的快乐的感觉。

我在书话里不止一次说起过,我买了很多书。真的是买了很多书,这源于我曾经的一个梦想:开一家有趣味的旧书店,在地摊和读者之间搭一个桥。为那些没有时间去逛地摊的人提供一个方便。我是受惠于那些大大小小的旧书店的,那里消磨了我许多的时光,也给我带来了无尽的乐趣。因为买书淘书而结实了很多人,其中的很多人也变成了我的朋友,从普通的营业员到书店的老板,还有那一个个在旧书店上流连的买书人。昨天,我看见一个青年骑车带了一抱旧书,心里一热,又是一个淘书人!没想到,拐弯他就奔了街口的中国书店,我猜想他是去卖旧书去了,因为他的脸上并没有旧书淘来后的那种欢喜的颜色,我黯淡了,便低着头走我自己的路。

我曾经给我的书店起过很多名字,各种各样,代表了我在淘书过程中的心态变化。上次在北大南门外的小饭店和W兄痛饮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如果我能开一个书店,一定叫“布衣”,我把这告诉他,已经记不得他的回答是什么,我只是记得我当时大讲了一通,我不是要卖收藏品,而是要卖给爱书的人他们能够买得起的书云云。

好了,我现在决定借书话的一角,当上一个月的小老板,开一个虚拟的“布衣书局”,之所以不叫书店,是因为书局好像有些30年代的色彩,我是喜欢那个至少表面还是尊重知识分子的时代。

我决定替我的书都找个婆家了,在春节前的一个月里把它们都嫁出去!不过我是要收彩礼钱的!

但谁也不曾想到,这个决定彻底地改变了其人生走向,也因而有了今天的布衣书局和好故事。

胡同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布衣书局的经营上。“他像蚂蚁一样,把一捆一捆的旧书从潘家园的地摊上、从书贩子的家里装进麻袋,运回、拆捆、标价、码放、拍照、最后寄出。”

陈晓维称胡同买破烂书的热情,就像女人不可理喻的购物欲。每次朋友聚会,最终都会演变成对胡同经营策略的批判会,“他面带微笑,态度诚恳,屡次检讨,但从不改正。”

这让我想起了京剧业内的一句行话:不疯魔,不成活。

胡同是个“贩书人”,更是个“书痴”。

打开APP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