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斯坦有句老话，哪里有面包，哪里就有歌声。”面包烘焙师梅鲁尔特·苏尔塔纳耶娃在客厅盘腿坐下，爽朗的笑声充盈着整个家。

苏尔塔纳耶娃家住中哈边境扎尔肯特市基什村，距离两国边境口岸霍尔果斯仅25公里。今年40岁的她是村里出名的巧妇，擅长制作各种面点，尤其精于哈萨克小吃“油炸果子”包尔萨克。

去年，做了20多年家庭主妇的苏尔塔纳耶娃凭借一技之长，在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开了家面包店，成为近千跨国上班族的一员，并被人们亲切唤作“面包婶”。

每天清晨七点，“面包婶”准时从家里出发，在村头搭车，通过边检后再换乘摆渡公交车，八点半便可到达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哈方一侧的面包店。

金秋十月正是当地旅游旺季，苏尔塔纳耶娃告诉新华社记者，她每天要做100多个各式面包，顾客主要都是中国游客。第一批面包刚出炉，温暖的麦香四溢，小店瞬间挤满顾客。

“哈萨克斯坦黑面包，五块一个，你要几个？”苏尔塔纳耶娃的中文还不太流利，但这丝毫没有影响顾客的热情。

来自乌鲁木齐的游客张玉红一行人买了五个大列巴面包：“热热的，好香！这种全麦面包最健康，我们特地来买，要多给家人带一些。”

做面包的关键在于掌握好面粉、水、糖、盐的比例，以及烘焙时间。苏尔塔纳耶娃骄傲地说：“到明年旅游旺季，店里计划扩大生意，做更多种类的面包。”

在“面包婶”隔壁是一家售卖烟酒化妆品的免税店，24岁的店长托克塔尔·特列格诺夫也是扎尔肯特人，每天往返于扎尔肯特与霍尔果斯之间。这位哈萨克斯坦小伙曾在乌鲁木齐学习汉语、在阿拉木图打工，两年前来到合作中心工作，如今已升任店长。

他说：“这几年，越来越多游客来到合作中心，店里生意越来越好。格鲁吉亚葡萄酒、亚美尼亚白兰地、俄罗斯伏特加、欧美化妆品一应俱全，全都卖得不错。”

这位曾经的“打工仔”介绍说，合作中心开业前，扎尔肯特年轻人都得去阿拉木图、努尔苏丹这样的大城市打工。“但现在我们就在家门口上班，薪水也不比大城市差。我打算继续在合作中心工作、扩大生意、认识更多朋友。”

穿过连接通道，便能来到合作中心中方一侧。霍尔果斯这座千年驿站如今又热闹非凡：售卖服装、玩具、电器、饰品、床上用品等中国商品的店铺比肩而立，能用多国语言简单交流的店员热情揽客，大包小包前来淘宝的中亚客商络绎不绝。

来自哈萨克斯坦中部城市卡拉干达的库腊拉伊·扎伊纳扎罗娃是个“老边贸”。她介绍说：“来合作中心进货的哈萨克斯坦商人很多，从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来的也不少，因为这里不需要签证很方便。”

自边境合作中心成立以来，扎伊纳扎罗娃便一直从中方一侧进货，再卖到哈萨克斯坦腹地。“从这里进的床单、被罩在卡拉干达可以卖两到三倍价钱。去年‘双西公路’霍尔果斯-阿拉木图段通车后，我买了辆卡玛斯牌卡车，专门用来运货。”

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哈方管委会主任拉乌安·阿克申向新华社记者介绍说，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自运营以来，见证了两国贸易的快速增长。合作中心实行30天免签制度，中哈两国及第三国公民可在此休闲购物、商谈住宿，充分体验不同文化的交融乐趣。

据介绍，目前合作中心共有约5000家商户进驻，今年前7个月共接待中国和中亚客商超330万人次。阿克申说，合作中心未来将依托基础设施和免签等制度优势，为中哈商贸交往创造更多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