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有力量,美不需要解释:成博“巧手夺天工”策展团队谈幕后故事

您的浏览器不支持此视频格式 封面新闻记者 施诗晨 今年记忆中的时间节点总跟物有关。作为成都博物馆“巧手夺天工——传统工艺的现代新生”展览的执行策展人,所有展品都需要她反复筛选、比对、收集、核查,直至开展前最后一刻。“9月18日那天取回的‘团花’,9月22日那天接收到的成都漆器,宋西平的女儿送来,拿到后马上入柜上展”。 9月27日,成都博物馆秋季新展“巧手夺天工——传统工艺的现代新生”展览开幕,蜀绣、蜀锦、成都漆艺;藏族锻造金属、彝族银饰制作等等这些与公众见面的非遗项目大师级作品,都是精工细作与匠心独运的结晶,记录着丰富的历史信息。 而为了找到并将这些镌刻着时代印记的精美艺术品带到成博,是整个策展团队这两年工作的重心,策展人肖飞舸直言,其中艰辛曲折,都凝聚着这支年轻团队的努力。 蜀锦 图据成都博物馆网站 幸存之品 去年年底开始,考察和选定展品成为了策展团队的最主要工作。“有些展品是传承人自己送来,有些则需要我们去取,其中有几件因为展品的特殊性或者传承人自己的要求,布展期间才到”,王诗瑶介绍。 备受关注的展品背后总归有故事,而故事又为展品多增添了一份注视。 羌绣“金瓜万福图”和长达7.5米的“二十一团花”是众多观展者印象最深的展品。它由80多岁高龄的羌绣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汪国芳和省级代表性传承人汪斯芳创作完成。 羌族刺绣 图据成都博物馆网站 今年8月12日,策展团队前往汶川羌峰村考察羌绣展品。羌峰村背靠山,前邻河,壮阔秀丽。羌绣省级传承人汪斯芳的巧娘羌绣合作社就坐落在这里。策展团队在汪斯芳家里惊喜地发现了一幅长达7.5米的“二十一团花”绣作,这是她花费数年时间才绣成的作品。羌族传统的21种团花样式在黑色绣布上依次排开,一眼望去极为壮观。 然而在策展团队8月20日前往羌锋村准备接展品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将汪斯芳所在的村落冲毁大半,她存放绣品的房子也被灌入泥浆,原本秀美的寨子变成一片废墟。汪斯芳在第一时间从废墟里抢救出这幅作品,而她的其它大部分作品则遭到毁损,甚至掩埋、冲走。 “我们到达羌锋村的时候几乎无法认出来”,肖飞舸和王诗瑶一行人早上六点过便从成都出发,刚过汶川县城车辆就再无法向前行驶——刚过的泥石流冲毁了进村的唯一一道桥梁——一行人决定下车步行。几经周折,这件巨幅刺绣最终得以在此次展览中呈现,将来自大山的羌族风情与隽永之美展现给观展者。 “巧手夺天工”展 图据成都博物馆网站 以光之名 如果你曾在“巧手夺天工”布展之前来到过成都博物馆三楼的临展厅,你一定会为策展团队感到压力。那是三个坡度不一的狭窄过道,你很难用宏大、宽阔这样主旋律的形容词做前缀。它甚至是有些狭促而幽静的。 而作为典籍之外的一只活态文化,非遗是特别的。通常意义上,它承载着历史性、民族性等宏观的意义,所被表达的方式也带着一些惯性:在方正明亮的展厅里,大开大合的色彩,浓郁,又稍带些冲击。 “巧手夺天工”显然不是。平顺的光影交错,三转三折地展品布置,使得展品之外的观看体验,也成为了一部分的审美享受:你也许不懂得某个展品背后的历史和故事,但你可以直观地体味它的美。美有力量,美不需要解释。 最直观的体现来自网络。年轻观展者上传他们在展览上打卡,这是某种程度上年轻一代对一个展览审美上的肯定。 随着美育的普及,新一代的国内策展人更注重审美的表达。肖飞舸坦然地说,团队里90后95后体现的很多审美,是更具现代审美语境的,“所以你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我们这个展览,更多地希望通过艺术化的表达,呈现出不一样的美感”。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欢迎向我们报料,一经采纳有费用酬谢。报料微信关注:ihxdsb,报料QQ:3386405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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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新闻记者 施诗晨

今年记忆中的时间节点总跟物有关。作为成都博物馆“巧手夺天工——传统工艺的现代新生”展览的执行策展人,所有展品都需要她反复筛选、比对、收集、核查,直至开展前最后一刻。“9月18日那天取回的‘团花’,9月22日那天接收到的成都漆器,宋西平的女儿送来,拿到后马上入柜上展”。

9月27日,成都博物馆秋季新展“巧手夺天工——传统工艺的现代新生”展览开幕,蜀绣、蜀锦、成都漆艺;藏族锻造金属、彝族银饰制作等等这些与公众见面的非遗项目大师级作品,都是精工细作与匠心独运的结晶,记录着丰富的历史信息。

而为了找到并将这些镌刻着时代印记的精美艺术品带到成博,是整个策展团队这两年工作的重心,策展人肖飞舸直言,其中艰辛曲折,都凝聚着这支年轻团队的努力。

蜀锦 图据成都博物馆网站

幸存之品

去年年底开始,考察和选定展品成为了策展团队的最主要工作。“有些展品是传承人自己送来,有些则需要我们去取,其中有几件因为展品的特殊性或者传承人自己的要求,布展期间才到”,王诗瑶介绍。

备受关注的展品背后总归有故事,而故事又为展品多增添了一份注视。

羌绣“金瓜万福图”和长达7.5米的“二十一团花”是众多观展者印象最深的展品。它由80多岁高龄的羌绣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汪国芳和省级代表性传承人汪斯芳创作完成。

羌族刺绣 图据成都博物馆网站

今年8月12日,策展团队前往汶川羌峰村考察羌绣展品。羌峰村背靠山,前邻河,壮阔秀丽。羌绣省级传承人汪斯芳的巧娘羌绣合作社就坐落在这里。策展团队在汪斯芳家里惊喜地发现了一幅长达7.5米的“二十一团花”绣作,这是她花费数年时间才绣成的作品。羌族传统的21种团花样式在黑色绣布上依次排开,一眼望去极为壮观。

然而在策展团队8月20日前往羌锋村准备接展品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流将汪斯芳所在的村落冲毁大半,她存放绣品的房子也被灌入泥浆,原本秀美的寨子变成一片废墟。汪斯芳在第一时间从废墟里抢救出这幅作品,而她的其它大部分作品则遭到毁损,甚至掩埋、冲走。

“我们到达羌锋村的时候几乎无法认出来”,肖飞舸和王诗瑶一行人早上六点过便从成都出发,刚过汶川县城车辆就再无法向前行驶——刚过的泥石流冲毁了进村的唯一一道桥梁——一行人决定下车步行。几经周折,这件巨幅刺绣最终得以在此次展览中呈现,将来自大山的羌族风情与隽永之美展现给观展者。

“巧手夺天工”展 图据成都博物馆网站

以光之名

如果你曾在“巧手夺天工”布展之前来到过成都博物馆三楼的临展厅,你一定会为策展团队感到压力。那是三个坡度不一的狭窄过道,你很难用宏大、宽阔这样主旋律的形容词做前缀。它甚至是有些狭促而幽静的。

而作为典籍之外的一只活态文化,非遗是特别的。通常意义上,它承载着历史性、民族性等宏观的意义,所被表达的方式也带着一些惯性:在方正明亮的展厅里,大开大合的色彩,浓郁,又稍带些冲击。

“巧手夺天工”显然不是。平顺的光影交错,三转三折地展品布置,使得展品之外的观看体验,也成为了一部分的审美享受:你也许不懂得某个展品背后的历史和故事,但你可以直观地体味它的美。美有力量,美不需要解释。

最直观的体现来自网络。年轻观展者上传他们在展览上打卡,这是某种程度上年轻一代对一个展览审美上的肯定。

随着美育的普及,新一代的国内策展人更注重审美的表达。肖飞舸坦然地说,团队里90后95后体现的很多审美,是更具现代审美语境的,“所以你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我们这个展览,更多地希望通过艺术化的表达,呈现出不一样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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