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

生活中,我们在遇到不顺的时候——比如生病、运背等——会想着用祈福的形式,化解自己的病痛和不畅。大体而言,祈福分为两种,其一者每年或每固定节日,有组织的到香火旺盛之地进香、跪拜;再就是遇到突发的恶性事件,临时性到庙堂上香、叩头。目的都是一致,盼望着能够顺畅。

南岳大庙作为湖湘香火胜地,我是两次、不同形式而来。在远古,人们用载歌载舞的形式,供奉大量祭品,拜天拜地、跪神跪仙、求佛求菩萨,寻求的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无病无灾。说不上是信仰,是一种内心的安慰。

我去过有名到像少林寺、大昭寺、塔尔寺,也到过县城里、镇子上很偏僻已经完全记不起名字的小寺、小院。截至目前,我对神灵没有无比真实的感受。人又总容易坠入到一种空虚的深渊。姑且说我是无神论者吧。

我主要是觉得自己对于佛陀、道教,还有基督等各宗教了解得太少。每一次进入殿堂,甚至是不晓得该先迈过去哪只脚,从何扇门出、又由哪扇门进,怎么使用手势,不能说的话是什么,要遵循的秩序和礼仪是什么……这些通通而言,在没有人进行教导的情况下我是一无所知,似乎所有自身的动作、规范都是来自看别人的一言一行,然后是跟在后面现学现卖、装模作样。俨不是虔诚的态度。

今人进入庙堂都是求功名利禄,都是想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加注到自己身上,还有在心中说着自己的作恶多端。确实是神仙也忙不过来,既要管这个、还要管那个,甚至这两个的祈愿还是有冲突的,那就让神仙也为难。心理安慰的作用究竟有多大,很难用科学的数据进行直观展示。

所祈福者,大抵要高举敬香、或者双手合十,闭眼对神像默念自己姓名、籍贯、出生,辅以要求得保佑的愿望,再行跪拜叩头礼。我今天是绕着大庙走了一个圈,每进一殿、每遇一像,多是跪拜叩头、没占到蒲团位置时用作揖代替。整整是用了一个半小时,统共走了二十余殿和宫,跪到膝盖发麻,才算是总结出这么一套跪拜的仪式。想想以前的自己,甚至在跪拜自己祖宗的时候,都是只闭眼、作揖完事。哪里有这么繁琐的程式。

我觉得,在我身边信奉这一流程的都是少。南边的粤地,那些高官、富商是信得多。同样的是寻求心理安慰,小老百姓和达人是不同的。一者是小世界的希望,一者可能是自我的告解。

自此以后,我知道了自悟的一套样式,再进入山林便能够心中默诵,愿得天老爷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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