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回归,揭开英国王室的秘闻

来源|24楼影院(movie24luo)

你会为一顶王冠付出什么的代价?事业、姓氏、隐私、自由、健康,又或者是爱情?

人生是一桩桩交换选择的叠加。如果能求仁得仁,爱恨持平两不相欠,自然皆大欢喜。但人生大部分时候,并不如此。付出不一定有回报,做选择时也常常高估自己,低估世事。

最新一季《王冠》(第三季),就是温莎家族在自由与尊贵的交换中苦苦支撑的故事。

故事线由1964年起,伊丽莎白二世已经习惯王冠之重。在各式性情党派信仰的首相面前,不再是当年满怀敬畏与忐忑的年轻女孩。她也顺利地从寻常女儿、姐姐、妈妈、妻子的角色中,转换成一家之长。

当年加冕时,菲利普亲王对于自己权力不再(无论在公职上,还是家庭中)的处境大为不满,中年的她再面对他的情绪,已经习以为常。

“你的退位,完全改变了我的一生。但也不完全是诅咒。”她去看望病危的爱德华八世,这样总结她自己的女王生活。

她找到了这个角色存在的意义,努力在节制与责任中成长为另一个人。但王室其他成员却没有。

比起过去的愤怒,中年的菲利普亲王进入迷失阶段。长期站在妻子身后、被要求只能输出关心和支持,他的存在感与价值感时刻都在与王室的傲慢对撞。偏偏他天性又向往成为领袖、爱表达意见,于是只能不停地在日常生活中寻找出口。

上一季里将王储查尔斯扔去残酷军事管理学校磨练意志,这一季,他自告奋勇要成为王室名声的拯救者。在王室遭受非议时,他捣鼓出一部王室纪录片,异想天开地让王室在镜头前表演看电视、野餐,幻想人民会喜欢王室的随和亲切。计划失败后,他又转而挑剔旧时价值观,想要冲出枷锁。当一个人无法找到实实在在的价值感,脾气乖戾、情绪多变几乎是可以预想的事。

玛格丽特公主的痛苦,是她并不想做公主。有时候她不想仅仅停留在公主的位置上,想和姐姐共享王冠与聚光灯;有时候是厌恶王冠之下的不得自由。愤怒压垮了她,也压垮了她的婚姻,她时时都在执着相求与求而不得之间,用放纵与崩溃挥霍能量与天赋。

追求权力的人,无法获得权力;但被权力选中的人,却又试图寻找安宁。

查尔斯王子在这季中已经长成青年。孤独的童年,造就了他的敏感、内向,比起权力荣耀,他更渴望亲人与友伴的理解与温暖。但王储的身份,要求他时时将责任放在首位。

他好不容易适应剑桥生活,在舞台剧表演中找到表达自己的途径,就被要求承担起弥合各联邦的责任,去威尔士一学期,在加冕典礼上用威尔士语发表能拉拢民心的演讲。去威尔士的道路两旁,冬日的海浪冰冷,让他滚回家去的怒吼声更盖过海浪。羞怯的王子只能假装不在意。

他身边永远不乏教他怎么做的人,但始终缺少问他“你累不累”的人。爱上卡米拉,王室残酷阻止。心爱的人结婚时,他被外派到海外驻地,在万里之外独自哭泣。

彼时的英国,民主与自由风潮甚嚣尘上。过去神秘的王室,被现代传媒解构之后,民众也用纳税人的心态质问每年消耗税收250万镑的王室的存在意义。

王室是英国的文化象征,是一种精神模型,在一些特殊时刻,比如战争、灾难、庆典时,它能够增强民众对共同体的认同感,通过对理想生活的构建,指引与鼓励民众。于是现代王室,就必须以真实生活与血肉之躯构建英伦文化的理想样板,将自己生活成一部永不停机也永不出错的真人秀。

虚荣心、权力欲、人性中的懦与灰,充斥着寻常人生活的大部分时刻,但王室成员最好阉割它们,至少也要妥善掩藏。哪怕身处声名与利益诱惑之中,示人的也只能是克制、责任与正确。在人类书写的历史上,这样的试验从来没有成功过。

这季《王冠》,演员的更迭也为王室生活增添了更丰富的层次。

因为《宠儿》拿下奥斯卡的奥利维娅·科尔曼,演出了女王克制的外表之下,有时被异化的情感。她对长子查尔斯的严苛冷漠,除了对继承人的训练之外,也让人怀疑投射了对王权和责任的憎恨。而面对放纵的妹妹时,她怀抱着嫉妒、怜悯、温柔、体恤兼而有之的复杂温情。

海伦娜·伯翰·卡特,虽然没有真实的玛格丽特公主那么美艳,但将她的颓废、迷茫、脆弱、骄傲,展示得淋漓尽致。骄娇时有趣,崩溃时又让人心碎。

在《德雷尔一家》中扮演放荡不羁的拉里的乔什·奥康纳,曾被质疑:“他哪里和查尔斯王子相似?”但结果证明,他的表演弹性很大,既模仿了查尔斯面向公众拘谨的外表,也将他羞怯、脆弱的内心外化了。这一段查尔斯王子成年初期的悲伤故事,算是为下一季展开的与戴安娜、卡米拉的爱恨纠葛,铺好了能被人怜悯的前路。

最近英国王室正经历着安德鲁王子的丑闻,这个传说女王最宠爱的孩子因为卷入爱泼斯坦的情色丑闻引起民愤,被驱逐出王室。虽然查尔斯王子提出精简王室的计划,但王室还能存在多久,依然让人怀疑。

如果给你一顶王冠,交换自由的生活,你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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