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 民 之 家

今天开始在市民之家的大厅轮班。起的很早，但记忆中的公交站牌已改，做过了站，一路小跑，尚没有迟到。下午，浓重的雾霾散去；中午小憩，尚有余时，不紧不慢的等车，翘首以盼，上车后拥挤，以为可能迟到，有些懊恼，却有幸踏点而来。签到时，好像被巡视多看了两眼。

值班桌前，打开电脑，上午已改好的文章，却总也发不出去，难道又是网站被黑？仔细观察，原来那种办公局域网，也被当做娱乐而遭到屏蔽；这是什么东西。

仰身靠在椅背上，太阳正好在大厅东南窗角，明亮而无神采地照射过来，并不威严，尽管大厅内处处生辉。高大玻璃窗外，那几株名贵树木，两年多来不曾注意，应该长大了好多。没有风，光从那些稀疏或浓郁的树冠里透过，反映着树木之间，笼罩着一层不美的烟雾，不会有蝉儿在那里鸣唱，更不会在那里栖息，那树下停满了政府人员的车辆，也在那光中，车车排列如墓，却熠熠生辉吧；楼内那成千上百的政府人员。

只好打开可以浏览的网站，发一个帖子，放大了来观看，关于《新年快乐》，“更好的渡过仅有的一生”。这话有些悲凉，在这旧岁信念的展望中。苦日已去，来日有限，看似珍惜，却已不再洒脱。“曾经保护这一代人的理念正被颠覆。”是我们曾经平静的生活方式吗？是那简单朴素生活的那些理念？我们是否正在下沉？是否正在堕落？如此当断不断，还要度过仅有的一生？苟延残喘？不如一刀两断，至少颓废流年。

每念此处，常常吐出一口浊气，想到自己的婚姻，周折不息、矛盾重重的婚姻，为何还如此留恋，仅仅因为儿子尚未成人，或者给他一个虽未流散却摇摇欲坠的家庭？还是我依然对妻子存在无法割舍的感情。无数次的伤心，处处谎言，失去信任，也失去彼此尊重的婚姻，是社会市井般嘈杂与混乱，几乎无能为力，常常微醉而息，早醒难眠，继之于此，坦白痛苦，求她理解与帮助，这是什么样的家庭与婚姻？难道不少的家庭都是如此？亲爱一生的皆为传说？一个梦幻或者难看的假象与谎言。我没有勇气踏出一步吗？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饮一口温水，安抚自己，我的血压升高是否于此相关？看到大厅内三三两两交谈的工作人员和办事的市民，那大理石墙壁上缓缓移动的光影，那些散落般的桌椅和机器，仿佛我没有坐在这里，这一切皆为梦幻？站起来去补一张丢失的饭卡吧。走几步又回来，因为忘拿身份证件。穿过豪气明亮的大厅，走过长长的二楼甬道，找到补证的办公室，却发现时间不到，为何上午来过一趟，却未把下午的办公时间观望。

哎，早上收听香港电台关于强迫症的状况，我并不对称，那么我是什么种类的精神疾病？自己是否可以自行痊愈？或者必须求助治疗？或者世界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市民一般三三两两，没有凭多是非？一个微友不是说：简单到极致，便是大智。何去何从费思量，大厅及大厦外的世界，依然阳光挥洒，雾霾朦朦，并未全散，笼罩着我们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