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鸿英:青灯有味画写意,平生意气重柔翰

郭鸿英(1937),男,河北省平乡人,河北省美协会员。2007年《寒梅双鹊》获“泰山颂”全国书画邀请赛金奖;《风雨送春归》获湖南长沙“纪念毛泽东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六十周年全国书画大奖赛”金奖并赢得了《当代杰出书画艺术家》的称号;《飞雪迎春到》获“相约香江—庆祝香港回归10周年全国书画大赛”金奖。花鸟画引来《时代风采》等期刊的纷纷刊载与热情赞誉。得到媒体对郭鸿英专门报道和高度评价。 作品《花开富贵》、《富贵吉祥》、《如意》等花鸟画作,体现出的清新童趣与质朴温情。《紫藤》、《群鸡图》、《枇杷》、《梅》等更多的画作,着重阐发的则是对大自然生命的真切关爱、由衷讴歌与热情赞美。

对中国激进花鸟画更是兴趣浓厚。读中学时,受父亲影响郭鸿英自幼便对丹青绘事情有独钟。笔下的小花鸟已经像模像样,县里也颇有些名气。可惜,突来的政治风暴切断了考进美术院校深造之路。但他并未由此放弃对绘画艺术的热爱与追求。多年来他临摹着齐白石、任伯年、吴昌硕等大师的国画作品走上绘画道路的难能可贵的并没有止于临摹沿袭。潜心师法造化,郭鸿英从不讳言。

用心体察着风物神韵,经过了十几年反复的临摹研习,渐渐地在汲取众家之长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绘画语言,以个性鲜明的艺术表达方式,确立了自己独特的绘画风格。为开扩艺术视野,进一步探索花鸟画创作的隐微,曾几次由平乡奔赴北京,细心地考察了琉璃厂书画店、潘家园旧货市场、海淀图书城等著名中国书画集散地,孜孜不倦地汲取着艺术营养。使得郭鸿英的花鸟画创作十分善于通过色彩的运用和水墨的氤氲,几十年的笔墨锻炼与构图推敲功底。以浓淡适宜、疏密有致的笔墨线条的律动,营造出虚实相生、情景交融的艺术效果,于融情入境之际独抒性灵。因而,其花鸟画不只物象形神兼备,个性鲜明,其隽永的韵味和悠远的意境更令人回味无穷。郭鸿英的人生之路经历了太多的艰难与坎坷。但其花鸟画作,常人看来。却毫无怨天尤人的乖戾之气,更不见消沉与颓废之态。为人平和慈善,很少言及自己过去所遭遇的种种倒霉。绘画作品,更是以宽容的胸怀,温暖的爱意将苦涩化为甘甜、将痛苦化作关爱、将生命的短暂化作爱与美的永恒

青灯有味画写意,平生意气重柔翰

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的当代作家汪曾祺有过一段撩人襟怀的话:“人总要待在一种什么东西里,沉溺其中,苟有所得,才能证实自己的存在,切实地掂出自己的价值。”寥寥数语,笔底情思。

“存在”“价值”皆为曲笔,何以致远才是初衷。人生路漫漫,谁人不是负重而行?郭鸿英老师便是这样一个持文抱质的“沉溺者”。他书画栖身,细火慢炼,人闲花落,漫长的岁月里,执守住自己的一点光阴刻度。在浩荡喧嚣的当下,那寂寞的足迹,难得的寥廓,以及迈过世道山峦渴望自由的努力,令人有一种“遥思往事”的感动。

抛开不必要的自我存在感,可以说,郭鸿英老师代替许多同龄人活出了他们尚且达不到的春煦在怀和洒脱不羁。在纯粹的艺术维度上,许多事情都是自由的。郭鸿英老师的画正如明月一轮,照亮了他的流水今日。

花鸟画自诞生以来,以各种清供为主的拼盘式构图,强调笔格人格的高度统一,以此彰显文人逸士的优雅趣味。时序进入现当代以来,受西方艺术的影响,在走向生活和自然的过程中,以写生为主流的全景式构图一时成为花鸟画最显著的标志。这一现象足以证明:文人逸士过于主观的泛抒情性常常暴露出虚张声势的浅薄苍白,揭示了生命和自然的分离,必然是异化的开端,促使人们越发渴望触摸真实的存在。对此,郭鸿英老师有着清醒而自觉的认识,尽可能祛除自我和文化的双重遮蔽,立足于观察和真实呈现,让物敞开自身,明人高启善咏梅,尤其“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一诗,毛泽东评为明人第一。

郭鸿英老师着意梅花,双勾偏锋着笔,墨色淡、枯、渴相宜,以此画出飞白的笔墨情味,再用淡墨皴染,最后用浓墨点苔藓,以浓破淡,枯湿相间,给人呈现出梅树苍劲老辣的质感和遒劲的精神。状写其韵,文情并美,花中资格本迟迟,铁石心肠淡可知。此世何人能领略,为君中夜费相思。看来风雪无多日,香到园林第几枝。自是不开开便好,清高总未合时宜。

眼中所见只有内化于心才能外化于形,就是“物象在自然中呈现,在灵魂中升华,在笔墨碰撞中相生。”无数从事创造性行为的艺术家无不证明,用先在的符号(词语或者图像)去捕捉意义是徒劳的,这是西哲拉康的观点,禅宗对此也有相同的解释:“说一物即非一物”。当一个花鸟画家在传统笔墨程式中掌握了语言生成的规律后,要透过新生之物去更新语言,只有在这时,也就是在创作构思发轫之初,笔墨语言、形式、情感和物自体才是合二为一的,才能保持语言源出的生动和直接。细细审视郭鸿英的画作,点染细心,形简意远,其牡丹作品画面层次分明,色彩浓烈,神完气足,立意的精辟和笔墨的跌宕,足以应对来自一颗具有丰富想象力和扎实基础功的知觉变换。

整体上看,郭鸿英老师的作品无疑为丰富花鸟画的地域性题材做出了开拓性贡献。他没有像一般花鸟画家那样一味沉浸在自我情调中,把陈陈相因的传统程式默记于心,错把“随意”当作“自由”,“涂鸦游戏”当作“灵性放逸”,轻视生活而脱离实际,孰不知这种程式形象不表现具体物象的个别特征,具有“概略感知”似是而非的模糊性。在细节上,牡丹为例,可以感觉到其构图结构的完美;寓意构思的明晰;枝干彰显的精神;叶子勾勒的细腻以及着色渲染的到位。在他的笔下,牡丹,用色绚丽,笔法写意,将牡丹姹紫嫣红的花色、雍容华贵的气质描绘的风姿不俗,浑然天成,给牡丹以别具一格的演绎,从而使其笔下的牡丹图能够脱颖而出。

其实,书画贵在求“意”、求“逸”,贵在求“无法”,石涛云:“至人无法,非无法也;无法而法,乃为至法。”至人至法,是为高华。若没有“意”“逸”二气及至人至法的境界作为依托,再纯熟的笔墨语言到了东方审美领域里都有一种先天的不安全感。个人情绪化的哲学很难被唤醒,匠气缭绕中,个体生命的努力与群体价值的认同更难达到和谐共美。且以绘画为例。而今的郭鸿英老师,小写意如蔗境弥甘,已是风格独具。长年一贯的他大胆落墨,小心收拾,把人生与画意融在一起,化在墨里,化在情里。

总之,郭鸿英老师的笔墨艺术折射的是几近阑珊的传统文人梦,唤醒的却是现实中的生命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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