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崇高的不再崇高,优美的也不再优美

最近,在小范围内一本书火了,就是下面这本出版于十多年前的著作。

按说康德当然在哲学界是绕不开的人物,但就大众眼里的话题性而言,比起同等级的哲学家来说似乎更加沉默。当然这或许是一种好事,尤其是看到这次火的原因之后,或许康德本人于另一个世界也要对此加以赞同。

因为这次带火康德的,是这样一篇论文。

其实还有更多,不展示了,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

作为一个曲艺票友,在我有限的理解内,“跟师娘学的本事”算这行里面骂人话了,据说在旧武侠小说跟评书中也都是如此。不过作者赞美起师父,捎带上师娘都这么得心应手恐怕也少见,至于文中那些若有深意的部分,究竟有何缘故远非外人所能测度。

当然,“讽刺”本来属于人人好像都会,但真碰上时候许多今日之人是分辨不出的那种技能。

但既然还没有定论,我们不妨

先放下对嘲讽之神摩莫斯的赞美

毕竟随着这篇论文的发酵,类似事情这两天被发现了很多,比如湖南某位教授指导了多篇学生论文,都是研究他本人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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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简直让我有点眼热,作为搞古代哲学的,困惑时难免希望能问问老子或者柏拉图,他们写这句话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而毕竟作者本人都答不对自己写作意图的事情,在语文考试之外出现的确实不多。

事实上以活着的学者作为研究对象并不是一件特别的事情,但是自己指导学生研究自己,还一致要加上“xx家”的尊号若干个,似乎就有一种特别的意味,尤其是当这位“著名xx家”是不是真那么著名还未可知的时候。

从正常人的眼光来看,那种过度到离谱的赞誉本来应当是一件特别令人尴尬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刻意夸张的赞誉会被视为一种讽刺手段,譬如本人虽然没有难看到影响市容,但是如果有人反复说我帅得足以去演007,除了不舒服之外恐怕很难升起第二种感受。

不过举目四顾,为这种过度夸张的阿谀所打动的好像不是个别人,当然我们说一个德行足够的人不应当做这种奉承之事,虽然可能违心歌颂某个对象已获得好处的人在历史上不绝如缕。 但在这种共谋之中,比起无行的崔呈秀,难道更该指责的不是崔呈秀所拜那个大柄在手的干爹?尤其是在普通人不但没有能力阻止后者,甚至没有能力谴责后者的时候?

说的不客气一点,就好像发现一只蟑螂意味着可能有一百只存在于看不见的地方那样,公然地无耻愈演愈烈背后,是我们缺乏制止它的机制这一现实。

这些天还有另一桩网络故事更加传神,那就是面对南半球大火的天灾,有些人生出来的却从不是悲悯,而是一种自豪感,甚至是无顾事实的自豪感。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出个把脑子有病还沾沾自喜的人一点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辟谣文章好像除了原发都没了,反倒是这种神奇的自豪感甚嚣尘上。而在其中推波助澜促使这些现象发生的人,却也和原作者一样丝毫不觉得惭愧。

当然也得感谢信息隔膜,澳洲人民还没顾得上翻过信息墙组织“远征”抗议。但是推己及人的想下,如果12年前的夏日,是某个也地震过的国家涌出一篇网络爆文写“看了中国才知道xx年前的我国多么牛逼”,我们的舆论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说,同理心是一种难得的arete,也不是每一个生物学意义上被归于灵长类人属的动物个体都能够在实际意义上算个人的。

以及,孔子当年说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的时候,究竟是在说什么呢?其实是很清楚的。

冷知识

“师娘”

南人率不信释氏,......间有一二僧,喜拥妇食肉,但居其家,不能少解佛事。土人以女配僧,呼之曰师娘。

——唐·房千里:《投荒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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