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老家

也许你走过千山万水,也许你去过天南海北,不管你看过多少迷人的风景,老家还是你心中最美的地方,老家还是你最想去的地方。

老家的模样,在你的脑海里永远是清晰的,老家情景,在你的心中永远是快乐的。

又快过年了,很多人都要回老家,探亲访友,烧香祭祖,拜年寻根,这是中国人的风俗,这也是中国人的传统。

每年春节,我都回老家,每次回去我都很兴奋,好像是去见一个分别多年的挚友,好像去约会一个久别的恋人。

车快到村口的时候,我总是开的很慢很慢,总想遇上一个小男孩在路边玩耍,总想看到一风华正茂的少年背着书包行走,其实我就是想与自己的少年偶遇。

门前的土路硬化了,没有了坑坑洼洼,小时候那路尽管不平,尽管有水有泥,但我从来没有感觉难走,不管是光着脚丫还是穿着布鞋,从来就没把泥泞当回事,也许少年不知愁滋味,也许是童心里没有成人的烦恼。

村前面的池塘,越来越小了,池塘边上的树林也不见了踪影,寸土寸金的不仅是城市,农村也这样,原来的沟沟坎坎都变成了良田。记得小时候,这个池塘就是我和伙伴们的乐园。夏天热池塘就是我们天然的避暑泳池,树荫下的水中每天都有我的身影,在水里,学游泳,打水仗,就像在昨天。冬天,天寒地冻,鱼塘是溜冰最好的场所,哪有什么溜冰鞋,不管传着棉鞋还是单鞋,我和小伙伴们总能溜起来,你追我赶,东倒西歪。

村后面的壕沟和芦苇也没了,现在都变成农田了,我们村有个地主,为了保平安,在村的东西北三个方向都修起了壕沟,壕沿很高,壕沟很深,那壕沟就是护城河,那壕沿就是城墙。小时候,我们也打野战,这里就是最好的战场,假枪假弹的都在这里练过。捉迷藏,是孩提时代最喜欢的游戏,这里有丛生的芦苇,有茂密的树林,是捉迷藏最好的场地。现在城里的孩子流行打CS,我想当年这里应该最适合那个项目了,一切都是天然的。

芦苇那时候可是宝贝,每家每户都分的一片芦苇,因为芦苇是盖房必须的物料,自己家盖房要用,要是自己家不用,还能拿到集市上换点钱,每年的初冬,我都和母亲来割芦苇,这活还真不好干,不是手被划破,就是脚被弄伤。不管怎么样,那是每年冬天的必修课。

我每次回老家,总爱房前屋后的转一下,孩子们老是问我:老家有什么好看的呢?我并不回答她们的问题,只管自己转,在人生的路上童年的风景最好,老家的风景最美,这些也许她们不会懂。

那麦田,那炊烟,是我们这一代人珍贵的记忆,那亲情,那童趣,是我们这一代人独有的印记。她们也难懂。

每年的麦收,是我和家人最期盼的日子,虽然辛苦,虽然天热,但一想到金黄的麦穗,饱满的麦粒,什么累和苦都没了,收获的季节才是农民最幸福的时刻。

照片中的情景是真实的,那时候,一家不管几口人,全都下地,我和父母一起劳动,一起收麦,弟弟妹妹们就是这样的状态,睡的应该挺香。

我最喜欢的是和弟弟看场院,一场院的麦子,晚上总的有人守护吧,夜里我就和弟弟拿了被子,睡在场院里,虽然自己七八岁,但感觉自己长大了,感觉自己有用了,能保卫自己的胜利果实了,临睡前把一些硅棒放在身边,生怕半夜里来贼,其实现在想想也很有意思,就我们睡的那个思,被人家装到车上拉走也不一定知道。那时候,也没听说谁家的麦子被偷了,但家家留人在场院里睡。

割麦子,也真是个力气活,弯着腰,拿着镰,一手把麦子拢过来,一手用镰去割,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到地头开始割,太阳老高了,还没割出多远,那个时候,我明白了什么叫耕耘,什么叫收获,知道一点一滴的收获,你都要付出汗水。

现在的老家,越来越冷清了,在村里住的,多数是老年人了,你要平时回来,大街上连个人也遇不上,年轻的都去城里生活了,在家留守的多是老弱病残了。

每年过年的时候,村里才热闹起来,人也多了,儿时的伙伴相见了,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真是物是人非,两鬓白发,一行热泪。

在街上遇上孩子们,都一个个穿的喜气洋洋,个个显得帅气漂亮,真的很难想象她们的根就在这个小村庄呢,我不知道,我们这一辈要是不在了,她们还回来吗?不知道这个村,是不是她们心中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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