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平民

话说平民

平民可用一桥、一镇、一县、六个字概括。

一桥,就是蒲津浮桥,遗址就在现在的平代与鲁安之间。浮桥对面就是山西永济(古称蒲州)早在春秋战国时期,黄河以西的秦国为了进取河东,于秦昭襄王五十年(公元前 257年)就在蒲州一带修建了蒲津桥。初作"河桥"于蒲津;其后西魏、隋、唐,皆在此连舟为浮梁,仍号"河桥"。唐始称蒲津桥,初建的浮桥是用竹索把木船连接起来,人、畜、车辆从上面走。到了隋唐时期,蒲津桥是从首都长安通往黄河以东的交通枢纽,河东的盐、铁等等是长安不可或缺的物资,蒲津桥的作用越发显得重要起来。

经济的发展使古老的蒲津竹索浮桥不堪重负,因为桥使用的是竹制缆绳,必须经常更换;每到春初浮冰顺流而下,往往造成重大损坏,维修保养甚为不便。唐开元9年到12年(721—724)在唐玄宗的大力支持下,由兵部尚书张说负责对蒲津浮桥进行了重建。在蒲津两岸各造了四头铁牛,牛旁各立一铁人,下铸铁山尾施铁轴,船与船之间用铁链相连。此外,还针对河中淤积,予以疏通,并加大浮体舟船间的距离,一则减少所需船只的数量,再者可以让冬春时节凌汛期的浮水顺利通过,减低淌凌对浮桥的威胁。从此,蒲津浮桥成为永久性的固定浮桥。唐亡之后(907),历代仍然继续维修,虽然在北宋时曾经因大洪水导致桥梁损坏,铁牛也沉没河中,但是在僧人怀丙的巧思下,铁牛又回到了原位(详见南宋人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三及《宋史》卷462〈方技传〉下)。金代末叶(十三世纪初),桥曾毁于金、元兵燹;但是明太祖洪武二年(1369),为了军事需要,又恢复了浮桥。明万历二十六年(1598)河溃岸西移,老大庆关反居河东。从此遗址再不在朝邑县,蒲津桥终于再也无法恢复昔日的风采,民国期间,不仅浮桥早已荡然无存,我们这边的铁牛、铁人等都埋入黄河的泥土淤沙之中,不见踪迹。我县范家镇有南乌牛、北乌牛村,这些村名的来历,就是对铁牛永恒的纪念。而山西永济那边铁牛仍在,现在已成为一个重要旅游点,这就是桥的历史。

一镇:大庆镇即大庆关,春秋时为蒲关,战国时为临晋关,唐时为蒲津关,宋改大庆关。” 明朝时因桥而设镇,隶属朝邑县一个大镇,地址在今平民。自黄河西移,古桥毁坏,蒲津关成为山西地界以后,朝邑县在大庆关另设了一个渡口,当时也是晋陕两岸人员来往的主要渡口。

一县, 据《大荔县志》记载,清光绪二十年(1894),黄河西滚改道二十五里,黄河滩大片村庄被淹,人口大量逃亡。民国十五年(1926),黄河又东归故槽,大片土地复归朝邑。民国十八年(1929)二月,陕西省政府由朝邑划出大庆关和大片黄河滩地成立平民县。当时平民县仅有人口4000人。看到大片土地荒芜,无人耕种,便实行招垦,人口日见增长,到民国二十六年(1937)人口增为5881人(八年增加人口1800人)。抗日战争期间,河南、安徽、山东等沦陷区人口不断流入(号称九省十三县),到民国三十年(1947)人口增至23605人。当时平民县设五个乡:博爱乡(新立庄、平和、下八户、上八户、春和村、新民村、同田村、广济、新东社)、仁和乡(东来、里仁、豫安、北科、南鲁安、北鲁安)、自新乡(严家庄、王家庄、郝家庄、沙梁村)、大庆乡(南街、北街、西朵)、明德乡南靖安、民田村、南裕民、中裕民、北裕民),总计5乡,31保,73个自然村。县政府设在大庆关。1950年平民县又和朝邑县合并为一县,平民县在历史上仅存在了21年。人口只有两万人,也是关中人口最少的县。

平民县的历史不长,但蒲津浮桥却是历史悠久,而且在历史上是赫赫有名的。它不但是关中要冲,而且是古代战略要地。秦灭六国,统一华夏,最初就是从这里渡过黄河,而征战齐、楚、燕、韩、赵、魏六国的。 大业十三年,李渊起兵太原,就是从蒲津浮桥过黄河,经过二天激战,占领了朝邑长春宫,然后休整了三个月后,才攻占长安而称帝。闯王李自成攻克同州后,也是从这里渡过黄河而攻占北京的。1938年,国民革命军第四集团军司令孙蔚如将军率领陕西子弟兵从这里渡河到山西,与日寇作战,平民县42个人组成“平民县渡河杀敌游击队”也是从这里渡河,在山西中条山浴血奋战47天,歼敌数百名,11名抗日勇士阵亡。我们平民老百姓应为此而感到骄傲,同时也应永世怀念他们。千百年来,诗人为蒲津关留诗无数,唐代诗人张九龄、徐安贞、张籍、李建等人都有诗篇。唐玄宗李隆基有三首诗是写蒲津关的,其中《过蒲关》诗云:

钟鼓严重曙,山河野望通。

鸣銮下蒲坂,飞盖入秦中,

地险关愈壮,天平镇南雄。

春来津树合,月落戌楼空,

马色分朝景,鸡鸣逐晓风,

所希常道泰,非复侯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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