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在召唤,斯美塔那(二)

祖国在召唤 · 二

从“看热闹”到“看门道”;

从此心到彼心;

作曲家进阶篇…

祖国、祖国

1872年11月,斯美塔那完成了爱国歌剧《波西米亚的异教徒统治者里布舍》(Libuse),这部歌剧直到1881年才首演——被当做布拉格国家剧院的开幕戏码。 但在这部歌剧的爱国主题却引发斯美塔那创作连篇交响诗《我的祖国》的灵感。 《我的祖国》全部连篇六曲,大约在1874年-1880年间分段完成,在此期间斯美塔那因感染梅毒引发双耳失聪,最后完全变成了聋子。 奇迹的是,创作力并未受到影响。

《我的祖国》六首交响诗分别是:《Vysehrad》是布拉格城外跟Libuse有关的史迹岩石,音乐描述了历史传奇与沧桑;《Vltava》八个片段描写沃尔塔瓦河流经的区域,以流动音形模仿河流;《Sarka》是布拉格郊外的一个岩石山谷,根据女英雄Sarka得名。音乐描写她的美,以及由爱生恨的攻击性;《Z ceskych luhuv a hajuv》 波希米亚的森林与草原; 《Tabor》是中世纪波西米亚南方的城镇,Hussite的根据地,捷克革命反抗的象征。音乐隐喻革命者的信仰与精神;《Blanik》采用与Tabor相同的圣咏主题,可以当做Tabor的续集,也充分描写了Blanik山区的风景——“布拉格之春”音乐节每年都以此曲开幕。

悲情晚景

1876年,五十二岁的斯美塔那发表回顾青春,自传式的《E小调第一号弦乐四重奏》(来自我的生活)。 此曲四个乐章都有具体所指,分别是: 第一乐章,年轻时我追求艺术、浪漫气氛、难言之隐的渴慕,对未来不幸的警告; 第二乐章,青春少年的欢乐时光呀,大家都知道我热爱舞蹈; 第三乐章,对我妻子柯拉洛娃的描写; 第四乐章,在国民音乐努力的愉悦道路上,我不幸遭遇耳疾灾难,前途未卜啊,复原小小的希望之光,梦回早年,颇有悔恨。

1876年和1878年,斯美塔那分别推出与《被出卖的新娘》互相呼应的歌剧《接吻》和《秘密》,可惜流传范围不广,并未走出捷克国门。 此时,斯美塔那与女儿佐菲(Zofie)和女婿一起住在乡下。 他疾病缠身,渐渐失去记忆,甚至无法顺利说话; 但依旧执笔创作最后的歌剧《魔鬼墙壁》。 此剧1882年首演,并未成功。 1883年,斯美塔那发表反映失聪痛苦的《D小调第二号弦乐四重奏》,并完成最后一首交响诗《布拉格狂欢节》(实际上是序曲与波兰舞曲,构想中组曲的一部分)。 他原先准备将莎士比亚的戏剧《第十二夜》改编成歌剧《中提琴》; 但只写了363小节,就因常常幻觉,伴随发疯、自残等迹象被强制送进精神疗养院。 在那里,他曾试图逃跑,并且已经认不出亲人了。

尽管最晚年的斯美塔那屡次为了版权费与剧院发生争执,有时演出他的作品还被故意忽视,没有替他保留座位; 但在1884年3月2日,仍有许多音乐界人士以首演《布拉格狂想曲》为他庆祝六十大寿,可惜在疗养院精神崩溃的斯美塔那此时已然无福消受了。

两个月后,5月12日斯美塔那与世长辞。 葬礼在Tyn教堂举行,葬礼行列相当壮观,通过国家剧院时,号角齐鸣。

唱片介绍

由于语言文字障碍,目前除了捷克自己的唱片公司之外,很难找到斯美塔那的歌剧录音,想听《被出卖的新娘》、《两寡妇》的全貌,只能找Supraphon了。

《我的祖国》应该首选东欧指挥家的诠释,他们较能掌控道地的节奏和神韵。 库贝利克尤为权威,他一共录制过三次,依次是: Decca出版他与维也纳爱乐的合作; DG出版他与波士顿交响乐团的合作; Supraphon出版他与捷克爱乐的合作。 其中Supraphon版本最有意义(111208-2),那是库贝利克离乡四十一年的归国之作,庄严华美且洋溢着爱国热情。 如果同时考虑到演奏和录音,安塔尔·多拉蒂(Antal Dorati)与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堂管弦乐团的Philips版(432196-2)最精彩,它结合了指挥技巧的戏剧营造与乐团的超级炫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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