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哲学问题应当完全消失

导读:哲学问题来自于语言表述,没有语言表述问题,哲学问题当完全消失。这是哲学家维特根斯坦的观点。

正文:

当我们通过语言分析的方式抵达了“人人认可的东西”这一属原始现象层面的内容,也就再也没有问题可以问了,因为人人都认可,所以,这也就意味着关于语言的哲学问题到此已经完全消失。由上可知,哲学问题完全消失正是建立在对语言的分析的完全清晰的基础之上的。

但是,维氏的哲学问题应当完全消失又不仅仅是指语言问题,我们知道,语言问题的最后归结是人类最终人人认可的思想观念、活动方式以及文化背景之和。而任何具体哲学命题首先是用语言形式表达的,所以哲学命题在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语言表达式本身,而对语言表达式可以问的问题,同样也对哲学命题有效,因此,关于语言表达式的追问在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关于哲学命题的追问,如果说关于语言表达式的追问最后有一个终极,那么关于哲学命题的追问也同样有一个终极,而不管其最后的终极是什么,但它必定也是某种最简单的东西,而这种最简单的东西,则可以看作是具体某种哲学的初始命题或出发点。

下面让我们我们用例子来说明以上观点,比如说尼采哲学。无疑,我们所说的“尼采哲学”正是一个这样具体的哲学命题。而对于这个命题,我们可以设问如下:你所说的尼采哲学究竟指什么?一种可能的回答是悲观主义哲学。我们进一步设问如下:那么什么是悲观主义的哲学呢?一种回答可能是悲观主义的哲学指的是关于人生痛苦、无聊等的人生观哲学。

我们还可以进一步设问:那么人生痛苦、无聊指什么?一种可能的回答是某种情绪、心理状态。为什么人生会有痛苦、无聊这些情绪?因为人有各种各样的欲望。欲望是什么?欲望指的是人对某种得不到或还不具有的东西的欲求。等等。如此追问下去,我们会发现,最终我们会问无可问。比如说,你继续问:那么你所说的情绪、心理状态指什么?要么你回到上一层,情绪、心理状态指的是人生痛苦、无聊等的情绪,但是这等于什么也没有回答,因为你在这里是在进行循环说明;要么你扮演喜怒哀乐等情绪,比如说眉头紧锁、一脸倦容等。这就是分析的终极。

维特根斯坦说,如果到这里他还不理解,“这时我们只好摇摇头,把他的话当作一种稀奇的反映,不知拿这种反应怎么办才好”。也就是说,任何问题都有分析的终极,而当它抵达最普遍的人类行为、生活形式、文化习俗等层面,那就再也问无可问了。而这些问无可问的东西,则是一切具体哲学命题的基本出发点,当然也是语言表达式的分析终极即“人人认可的”东西。

为此,维特根斯坦有一段精彩的评论阐述他的哲学考察的意义:“我们的考察是从哪里获得重要性的?——因为它似乎只是在摧毁所有有趣的东西,即所有伟大而重要的东西(就像摧毁了所有建筑,只留下一堆瓦砾);(其实,笔者加)我们摧毁的只是搭建在语言地基上的纸房子,从而让语言的地基干净敞亮。”

按照维特根斯坦的理论,“语言的地基”就是那些关于人类思想、行为方式、文化习俗等原始现象的东西,而其他一切的构造、建筑包括传统哲学、文学艺术、具体的社会科学等都只是建立在该地基之上的虚构。

灵遁者国学智慧整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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