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了,我还在为哈利波特流眼泪

距离我们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年——2002年1月《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上映,已经过去了整整18年。

最后一部哈利·波特电影在2011年落幕,几位主演也褪去了魔法的影子:“罗恩”鲁伯特在前几天宣布当了爸爸,而“哈利”丹尼尔宣布不会再以哈利的身份出演。

但荧幕之外,从来没有人真正从魔法的梦里醒来。

点开BGM,冲向9又3/4站台

对于很多哈迷来说,定期复习八部电影,是每年的必修课。

和学生们一起乘船渡过湖面,抬头,黑湖雾气中的霍格沃茨城堡灯火通明。

此时,故事再次开始,我们又回家了。

此刻,短暂地忘记明天要交的论文或月报,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论11岁已经过去多少年,我们都会再相信一次:

今年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会收到录取通知书的。

一年级,从小被欺凌的哈利,第一次收到像样的圣诞礼物:一件隐形斗篷。

后来,铁三角顶着这件斗篷,拿着“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的活点地图,违反了几百条校规校纪。

用一只袜子从马尔福家解放了家养小精灵多比。

在多年后,「Dobby is free!」成了社畜离职的通用朋友圈文案。

被摄魂怪围攻时,期待父亲来拯救自己的哈利,释放出了炫目的守护神——“它是牡鹿。它全身发亮,像天上的月亮一样。”

曾经彻夜坐在厄里斯魔镜面前,幻想能与父母重逢的哈利,终于接受了现实。

小天狼星试探着问哈利,要不要跟他一起住:“一旦我恢复了名誉,要是你想要一个,一个不同的家……”

还有被电影删去的来信:“我,小天狼星布莱克,哈利波特的教父,特此同意他周末去霍格莫德村。”

三强争霸赛的结尾,伏地魔复活。

“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被伏地魔杀死的。”

“我相信,说真话永远比撒谎要好,如果我们试图把塞德里克的死说成是一场意外事故,或归咎于他自己的粗心大意,那都是对他形象的一种侮辱。”

伏地魔回归后,故事开始变得不那么让人开心。乌姆里奇在学校里独断专行,禁令钉满了一整面墙。

忍无可忍的韦斯莱兄弟,将乌姆里奇的考场炸成一朵烟花,毁去了所有可恶的规定,然后骑着他们的横扫七星飞向自由的夕阳。

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热血沸腾。

小天狼星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干得漂亮,詹姆!”

他把哈利错认成了昔日好友。有人说,哈利和小天狼星都把对方当成了詹姆。

邓布利多之死,全校(包括弹幕里的编外学生)亮起魔杖致哀。

魔杖的微弱星光,与天空中的巨大的黑魔标记不屈对峙。

最后的背水一战,所有人抽出魔杖,保卫这座古老城堡。

咒语流星一般射向天空,霍格沃茨的石像訇然进军。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相继死去,让哈利和我们,都不得不直面离别。

「After all these years?」「Always.」是哈迷永恒的泪点。

最后是老套而喜闻乐见的结局,正义战胜邪恶,老魔杖被哈利亲手销毁。

在彩蛋一般的19年后,魔法世界还留下了最后的一笔温柔:

“你的名字中含有霍格沃茨两位校长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斯莱特林的,而他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哈利、罗恩和赫敏挥手送别孩子们的霍格沃茨特快。

火车驶向远方,就像故事最开始那样。

虽然第一批哈迷已经奔四了,但这群人可爱就可爱在,他们永远像11岁那年一样相信童话。

在B站,无论几点,无论打开哪一部《哈利·波特》,永远都有几百个人陪你一起看。

在网易云,有人上传了霍格沃茨的白噪音。评论区说:“不管你在哪里点开这个音频,我们就是校友了。

小学时买的全套小说至今仍在家里妥善保存,那是通向9又3/4站台的钥匙。在哈利波特系列再版又再版之后,这套封面也绝版了。

虽然还没入学,但已经对所有的咒语倒背如流,还很喜欢把咒语写到签名档。最常见的是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顺便提醒一下想用咒语纹身的哈迷,百度搜索“呼神护卫”,联想搜索是“呼神护卫纹身烂大街”。

联名周边出得再丑都会买,如果有自己学院的周边更是买上加买。

而且心里总有一个天真的想法:只要周边买得足够多,总有一天会成功入学的。

任何有关学院、魔杖、守护神的测试,哪怕明知是瞎编的,都会兴冲冲地测完,然后骄傲地发到朋友圈。

而且对自己的学院有着强烈的归属感,把“狮/蛇/獾/鹰院生”挂在嘴边。

大家甚至会心照不宣地投入一场大型集体尬演,并乐在其中:

“我入学的时候,我们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都装上 Wi-Fi 了。”

“学长好,今年的鹰院新生,请问报到要带点什么吗?”

……

一群互不相识的人,互相珍视彼此的幻想和天真,大概没有比这更令人感动的事了。

更可贵的是,这部作品是无数女孩“girl’s power”的启蒙。

哪个女孩小时候不想成为赫敏呢?她在原著中并不美丽,长着雀斑和一对大门牙。但赫敏靠着自己的头脑和勇气,带着两个傻直男队友勇闯天涯。

麻瓜家庭出身的她更能理解弱者。在巫师世界,家养小精灵被人类奴役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赫敏发起了“家养小精灵解放阵线”,在所有人的嘲笑声中,将自己编织的帽子丢在格兰芬多塔楼的每个角落。

小时候觉得可笑,现在觉得可敬。

如梦一般的卢娜,脑袋里装满了奇怪的知识。穿衣品味也很特别,戴过木塞耳坠和会吼叫的狮头帽,但她从来没有在意过如同审视异类一样的眼光。

似乎没什么光芒的金妮,从一个害羞的女孩,成长为自信而坚强的女巫。她与男孩们并肩飞翔在魁地奇球场上,是一名出色的追球手;也与众人并肩在霍格沃茨的废墟中战斗,是一名出色的战士。在七部故事中,她几乎不曾落泪。

还有打败贝拉、大快人心的韦斯莱夫人。“Not my daughter, you BITCH!” 是最后一战的高光时刻。

在这个故事里,女性角色的魅力无关乎美丽或爱情。

它告诉懵懂的女孩们:你们可以不用美若天仙,也可以没有王子爱你,但你可以无所不能。

在《哈利·波特》中,我最喜欢的咒语是“滑稽滑稽”。住在衣柜里的博格特,会变成你心底最恐惧的东西。你要做的是正视恐惧,直到你可以放肆嘲笑它,然后打败它。

这是一句不需要魔杖的咒语,是魔法世界给麻瓜女孩的勇敢祝福。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宣布在今年重返荧屏,我们又将回到故事最开始的样子。

那个时候,哈利还没长残,马尔福还有头发。

韦斯莱还是双胞胎,邓布利多还很矍铄。

分院帽歌声刚落,菜肴就摆满四道长桌。

斯内普的目光跨过人群,凝望哈利的眼睛。

而坐在电影院的我们,已经升学、工作、恋爱、成家,背上房租或房贷,或许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但只要我们仍然在等猫头鹰来,魔法世界就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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