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乱时期的爱情》:情人与真爱的区别是什么……

大家好呀,我是梅也。

一个人能为爱等待多久呢?

答案是51年9个月零4天。

51年前,一对男女陷入热恋,却因为仅有二十岁太年轻而不能结婚。

51年后,等他们经历了人生沧桑,却因为七十岁太老了而不能结婚。

这51年间,都发生了什么?

面对爱情、婚姻、青春、死亡,我们该如何选择?

今天,要为大家分享的这本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堪称是“爱情百科全书”,或许可以给我们一些关于爱情的启发。

作者:十点江徐

美好的初恋,也许只是一场幻觉

世间一切故事,都源于一次遇见。

阿里萨是个穷小子,在镇上担任电报员工作。费尔米娜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待字闺中。

两个世界的人,相遇之下,一见钟情。

那时候,他还是青葱少年,酷爱看书,会演奏小提琴,会跳时髦舞曲,这种文艺气质让他成为圈子里受人喜欢的小伙。

在送递电报的过程中,阿里萨遇见“长着一双杏核眼的美丽少女”费尔米娜。他当即认定,她就是自己心爱的姑娘。

姑娘家教甚严,没法轻易接触,他每天坐在她上学途中的长椅上,眺望着,幻想着。书里这样写道:

慢慢地,他将她理想化了,把一些不可能的美德和想象中的情感全都归属于她。

阿里萨开始写情书,从简短的信,发展到厚厚的宝典。他辗转反侧,欲罢不能。一念遂生,相思成病。

费尔米娜从起初的好奇,对阿里萨的出现由消遣升级为渴望。她热血沸腾,顾盼神飞。

他终于有勇气、也有机会将一份短信给到她。纸短情长,承诺在言,他向她表白——心中那份可以经受住任何考验的忠诚和至死不渝的爱。

从那之后,两人的爱情之火,凭借信件来往,熊熊燃烧了一年。通信两年,阿里萨向费尔米娜求婚。

爱情让人疯狂着魔,她给予应允。他俩约定,两年为期,保持贞洁,阿里萨在费尔米娜完成中学学业后正式向她求婚。

恋情发展至此,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电报员与喜欢拉小提琴。从现实角度来看,许下婚约实在盲目。

但是,这种抛却现实衡量的情意,那么纯粹,那么炽烈,充满迷幻,只存在年少初恋,令人终身难忘。

曾经以为,彼此会对这份爱情坚定不移,义无反顾,会按照计划步入婚姻。事实上,经历一场出生入死的旅行后,费尔米娜变得成熟,也获得生活的勇气。

那个时候,她猛然发现,狂热燃烧的信誓旦旦的爱情,正如父亲所说的海市蜃楼,是自欺欺人的弥天大谎。她感到,在心中占据多年的人,只是一个幻影,一个可怜的人。

费尔米娜给阿里萨写最后一封信:

“今天,见到您,我发现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幻觉。”

她将他从脑海、也从生活中抹掉。两人分道扬镳,各走各道。

婚姻当中,比幸福更重要的是稳定

费尔米娜没有嫁给爱情,她嫁给了婚姻。如果说这婚姻当中有爱情,也是居家爱情。

乌尔比诺来自名门望族,家境殷实。他自己是一名医生,风度翩翩,年轻有为。在他看来,自己与费尔米娜的结合是一次误诊的结果。

乌尔比诺展开热情追求,用简单和认真打动了费尔米娜。她决定嫁给他,并非出于爱,很大程度上是出于现实条件的考量。

乌尔比诺也很清楚,同费尔米娜结婚,是因为她的高傲、严肃、力量,还有自己的虚荣心。他不爱她,但决定与她建立完美的爱情。

两个不同社会阶层、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组成家庭,生儿育女。从此,她跻身上流社会,端庄典雅,受人追捧。

在别人看来,嫁入豪门的费尔米娜,成为命运挑拣的宠儿,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生活如人饮水,冷暖唯有自知。

费尔米娜要与专横的婆婆、愚蠢的小姑斗智斗勇,还要忍受丈夫的懦弱、不通情理的要求。

那个装修宽敞华美的家,像坟墓一样让她感到窒息。在这个家里,费尔米娜没有存在感,总觉得寄人篱下。

有一次,他俩又因为一点生活琐事争吵,费尔米娜对婚姻大失所望,她喊道:“你没有看到我是多么不幸吗?”

丈夫不慌不忙地,回应了一句话,也点破了婚姻的本质:

“你要永远记住,一对恩爱夫妻最重要的不是幸福,而是稳定的关系。”

人到中年,激情不再,在外界看来完美无瑕的婚姻,也因乌尔比诺的外遇遭遇危机。她想过放弃,他心有后悔。最终平安化解,两人一起达到了生活的彼岸。

岁月的磨砺,婚姻的危机,让费尔米娜悟出经验:

社交的关键是控制恐惧,婚姻的关键是控制厌恶。

从这桩婚姻,费尔米娜得到了世俗的种种好处,内心深处始终深藏遗憾与孤独。书上这样写道:

“安全感、和谐和幸福,这些东西一旦相加,或许看似爱情,也几乎等于爱情。但它们终究不是爱情。”

即便如此,如果让费尔米娜重新选择,依然会从所有男人中选中他的丈夫。

马尔克斯明白一点:对于女人来说,相比冒险的爱情,稳定的婚姻更重要。

爱情是一种病,霍乱一样难愈

有人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是重新开始。有时候,这是自欺欺人的徒劳。

爱情的失落,让阿里萨肝肠寸断。思念的煎熬,让他痛不欲生。为此,他踏上歧途:用一份爱情取代另一份爱情。

在阿里萨身上,马尔克斯写尽天底下各种爱情。狂野的、羞涩的、混乱的、粗暴的、扭曲的、多情的、庸俗的、柏拉图式的、转瞬即逝的、貌合神离的……

有的只是逢场作戏,互相慰藉;有的爱着他本来的样子,无怨无悔;有的从未缠绵,用纯洁情谊协助他的事业;

有的因他而殉情;有的告诉他,爱情首先是一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有的让他明白,不跟女人睡觉,也能成为朋友……

总之,失去费尔米娜的阿里萨,成了猎艳高手。

一方面,阿里萨不择手段地积累财富,努力提升社会地位,消除自卑感,只为有朝一日配得上“花冠女神”。

另一方面,阿里萨不余遗力地拈花惹草,试图通过世俗的激情,来取代对费尔米娜虚无缥缈的爱。

他不加节制地寻花问柳,狂乱无度地偷香窃玉。每一次,都在用本上记录艳遇的经过。五十多年下来,那是相当惊人的数字:622。

半生走过,经历来来去去的女人,穿越形形色色的爱情。最终,阿里萨发现,没有谁,能够取代费尔米娜。

赢得费尔米娜,成为阿里萨唯一的生活目标,高于一切,所向披靡。或许,对他而言,爱情早已成为一个执念。

阿里萨的母亲在记忆糊涂后认为,她的儿子唯一得过的病就是霍乱。

他纠正母亲:是相思病。

梁文道曾对这部名著解读:

“对阿里萨来说,这种由通俗文字的暗示所形成的像霍乱一样的爱情疾病,他从来没有治愈过。”

婚姻贵在稳定,爱情难在永恒

“费尔米娜,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半个多世纪,就是为了能再一次向您重申我对您永恒的忠诚和不渝的爱情。”

这是小说开头部分的一句话,也是老年阿里萨对爱的雄心。

古时候,王宝钏在寒窑等了薛平贵十八年,等来十八天的皇后尊荣。民国时期,张茂渊等了李开弟五十二年,等来十二年的相依相守。

在这个故事中,为了获得费尔米娜,实现年轻时候的初恋,阿里萨等待了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这个数字,他记得一清二楚。

人到暮年,阿里萨已经从一无所有的穷小子,逆袭成为航运公司的掌舵人。

在常俗看来,有了谈情的资本,却过了说爱的年纪。

这番突兀且戏剧化的表白,激起费尔米娜的惊恐、愤怒、侮骂。

但是,阿里萨连续不断的书信,信中对人生广泛性的思考,帮她重新获得精神的平静,也慢慢打开心扉。

费尔米娜回首往昔,反省人生,为自己大半生以来为婚姻而被迫放弃的一切感到痛心。

现在,她想找回自我。

半个世纪前,人们毁掉了我和这个可怜男人的生活,因为我们太年轻;现在,他们又想在我们身上故伎重施,因为我们太老了。

这是老年费尔米娜的觉醒。

阿里萨邀请她出海旅行,她答应了,不顾儿女反对。从那一刻起,她不想再为任何人而活。

书中写道:“她将带着尊严、带着高傲、带着无法抑制的活下去的渴望自问,她要如何对待心中这份无主的爱情。”

一个,等待了半世纪;一个,迷失了大半生。如今,他俩终于在一起,在同一条船上,日夜相伴,时刻相随。

阿里萨与费尔米娜,他俩垂垂老矣,却终于身心交融。

本是一趟有归途的旅行,到后来,不论费尔米娜,亦或阿里萨,都不愿再回到各自的现实生活,不愿继续没有对方陪伴的日子。

阿里萨做了一个惊人决定:他让船长挂起代表发生霍乱的黄旗,以便让轮船进入隔离检疫,在紧急状况下航行。

这一想法,让船长看到他勇敢无畏的爱。船长问,这样来来回回走到何时,阿里萨给出简洁坚定的回答,也是震撼人心的结尾:

一生一世。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却让人回味无穷。

费尔米娜体面而世俗的婚姻,阿里萨狂乱而不渝的等待,夹杂旁逸横出的男欢女爱、不可预料的悲欢离合,这些红尘纷扰,或许带来一份启示:

婚姻贵在稳定,爱情难在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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