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时事

文学是艺术的一种。与现实人生相关。影响或大或小或无。文学的功能是多样的。如娱乐、教育、审美等等。能满足人的一些需要。有人认为,文学是一种武器。最典型的是鲁迅。本来想学医,悬壶济世救人。发现医术救人有限。国人最大的问题,不是生理上的病,而是精神的病。医治愚昧的心灵,首推文艺。因而弃医从文,与众多文学同道开辟了为人生的文艺之路。启迪民智。鲁迅先生看重的当然是文艺为社会进步的重大使命。可以说他生花的妙笔,确实在某种程度让文学展现了强大的力量。

文学是一种艺术。绝不是信笔写写,就能经起推敲。不理解艺术一二,下笔千言,有可能离题万里,不足入人们的法眼,甚至毫无价值。

还是十七年前非典时期,那时我是一名学生,热衷文学,在系里编辑系报。系里要求办一期有关抗击非典的“特刊”。我们收集了一些材料,我也在这非常时期写了一首应景短诗《无论何时,都要相信》,编发出来。

我的一位同学,看到我写的诗后,说了一句:这也叫诗?语气里带着不屑与鄙夷。看的出,他对这类作品的深度反感。这场面一直印在我心上,让我反思,什么才是真正的诗,诗至少不是囗号式的东西。

唐代诗人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是说文学应该写现实时事。写时事是它最正当的功能与任务。文学也确实应当为现实人生服务。但这有个前提。是写作者真的把握了文学的要义,而不是对文学艺术一无所知。这样才不至于制造出更多的残品、次品。而时事的紧迫,有时又调动了人的热情。不合格的产品无疑要增多。我忘了在哪里见过“抗战八股”这样的字面。什么意思?在抗战中,文学领域出现了不少空洞无物、呆板死样的腔调文章。每有时事大的变动,“八股”的风就容易吹起来。它的一个特点,我以为是大喊大叫,粗制粗造,缺乏真实,缺乏艺术的特征。

那怎么办?在国事攸关之时,一个自认为文学者的人,难免要动笔墨。但要想想,自己真的把握现实了吗?写的有无艺术性?如果写不出,不妨不写。不写,就不能抗战了吗?可以去拿枪,真不行,捐款捐物,当然还有很多工作可做。非要写一篇无价值的文字吗?

一位临沂的文友在微信朋友圈这样坦承心声:“不写疫情诗,是因为自忖我写出来肯定是垃圾,但这并不代表所有关于这次疫情的文学作品都一无是处,泥沙之中,总有几粒长着反骨的黄金。我反感的是那些哭爹喊娘或高唱凯歌赞歌的沽名钓誉者或跟风使舵人。”这才是真正的文学者。这才是真正的文学者应有的态度。

一个真正的文学者,他深味文学之道。他不会随时事的波浪逐流,也不会人云亦云的言说或粗浅的制作,他尊重他的内心,他有他为人为文的节奏。他知道如何坚守,明白如何行事,懂得如何写文(不对现实深入探察,不能艺术地表现,宁肯沉默)。

作者简介:

王海青,1981年生,山东省济宁市人。小学教师。济宁散文学会理事。济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见于《山东教育》、《快乐写作》、《山东文学》、《崛起》、《大运河文学》等刊物。作品受到多个公众号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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