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建波║Kiss Me(短篇小说)

那个小女孩说,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我看着她,眼中充满疑惑。那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她眼角已经堆起了和年龄不相称的浓浓的沧桑。我开始尝试着在她的脸上寻找少年杜拉斯的风华,可是没有找到。于是那个小女孩又说,你亲亲我吧!一次就行!哪怕只是一个形式!天啊!我多么需要安慰!我在她的身上看出那浓浓的寂寞。是的,我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恐慌,并不是太多的恐慌!这一个九岁的风尘小女孩,她的心底,是否深藏了一个世界。是否那一个世界是我们所不熟悉的,而且充满了危险的美感。九岁的小女孩在我思索的时刻苦苦求着我,哥哥,你就亲亲我吧,哪怕只是短暂的几秒都能够给我安慰!我看着她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就像是看待一个沉沦在悲剧里的苦难者。现在她就是一个苦难者,足够收藏我的怜悯。所以我就低下头去,在她那单薄的嘴唇之上深深印上了一吻。我的吻火热炽烈,就像火焰一样,我看见她的生命立刻就闪出光来。于是我就停止了亲吻,摸摸她的头发就走了。Kiss Me,多么悲伤的呼唤。从那以后,我的生命里时常有这样的呼声。Kiss Me,亲亲我,你不亲我我就死了。我在梦中多次这样听见她的呼唤。我常常记起她的嘴唇,记起那冰冷的嘴唇,带着死亡的阴冷的气息。我时常记起那一个早晨就是亲吻她的那一个早晨,她就像是突然出现的堕落天使,来人间赎回自己的苦难。于是我想到她眼角的皱纹心就软了一半,然后在那死亡窒息的一吻里,我发现自己的伤悲,已经无从言喻。Kiss Me,天使很累,我只记起她的苦难,记不起她的眼神。这样的时光经过了漫长的蜕变,我的心底时刻出现她的声音。多么悲伤,那些声音就像死亡之前的最后呼唤。给我深深的一吻吧,我就可以从那阴冷的回忆里悄悄醒过来。解脱救赎,所以就给我深深的一吻吧!

那一天我又经过初次遇见她的那个桥上。我又再次看见了她。还是那一个她,眼角的皱纹就像几个冬天的冰霜,已经在她的脸上堆得太重。时光的纹理啊,毫不犹豫的切割着她的信念,她依然站在寒风之中,向着南来北往的人群索要死亡之吻。我看着她,就像看着一段传奇。很多的悲伤我已经无从说起。我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那些眼神渐渐暗淡下去。怜悯的目光我已经无从给予,现在我想更多的拯救她,即使我不能,我也要拯救。就像一个真正的灵魂斗士一样,真正解救。她似乎没有看见身边的我,她还在向行人索要死亡之吻。那冰凉的声音,多么像来自地狱之中的那个使者,眼角的风霜更加深厚了。我只在她的身边,未曾给予一个吻。那彻骨的冰凉已经沿着空气传了过来。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她向着未知的街道说道,她的声音不算很大,就像那雨打芭蕉,留下的只是地老天荒的忧伤。我在她的身边,看见那些悲伤沿着她的眉眼缓缓延伸。有一些说不出开的秘密似乎已经沉沦了下去。不多的时间里,我们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身边的她再次这样说道,于是我就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一个窒息的吻在地让我看见了地狱。是的,黑暗无边无际,阴冷的水迹就在天边飞着。我却沉默不下来,就在那一个吻里继续旋转着。这是漫长的一吻,长过了我的一生。我在那漫长的吻里寻找自己的声音,失去了,那再也回不来的声音。于是我就暗哑的吻着,胸腔之中埋藏了太多的呜咽。那是一个漫长的吻,我不知道我们究竟吻了多长时间,等我渐渐恢复了神智,我看见街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了,甚至车辆也不再驶过!这一个跨越时光变改的吻让我深深窒息。等我苏醒过来我才发现身边的她已经不见了,已经消失了。至少她的肉体已经消失了,她的死亡精神,还在我的身边停留着,就停留在那一个吻里。我停留在一座雕像的边上,那是一座白玉雕像,雕像之上的她有着我熟悉的沧桑和落寂,这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这一个从天堂走失的孩子已经在我的吻里得到了安慰,已经悄悄消失了,只留给我一个冰凉的吻,让我一生回味。我甚至无法忘记她的眼神和呼吸,我甚至来不及诉说那些事情我就已经快要死去。当然,那暗淡的感觉我再也不能说出花朵在我心底瞬间开败的那一种萧瑟,我甚至也说不出心底被埋葬的那些呜咽。那是悲伤啊,我只能在这一个吻里沉默下来。只能在那些回望的眼神里,想起了渴求亲吻的九岁的她。而且不自觉的,我怀疑我爱上了她。爱上了冰凉的她。多么不可思议,多么悲哀,我爱上了天使的化身,爱上了她冰冷的吻。爱上了那瞬间的幻觉,但是爱的感觉是真实的,就像之前的那一个冰冷的死亡的吻让我如此迷恋。我爱上了它,或者说爱上了她。不可思议吧,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神智,怀疑自己的痴狂是否能够被现实所接受。我的天使,九岁的落寂的天使现在已经离开了我。可是我还在回忆里,还在想象里,还在那些漫无边际的回忆里。我想起那些窒息的吻,深深的两个吻,我真的已经记不起来了,就像那些飘散在时光深处的那些痕迹,那样真实,那样苦涩。现在我的心底装满了苦涩,就像真的要死了一样。每一天我守着雕塑,在雕塑之下哭泣伤心,等待我的天使回来。甚至很多的时候我怀疑自己的痴心已经使我出现了幻觉。我是否经过过那样的深深的一吻,我是否曾经遇见过她,我是否真真实实的爱上了她。我一直活在怀疑之中,在我等待她回来的那一些日子里,我一直怀疑自己的视听。直到天堂落雪了,天堂下雨了,我也一度会把它们当做是她送给我的悲伤和眼泪。我在寂寞的天地等待着一些秘密水落石出。我爱上了他,我甚至天天拥抱着她。那些俗世的纷扰我是再也不想记起了。我就在雕塑之下,在那白玉的光芒之中等待着我的天使重回人间。我相信她九岁的面容,九十岁的沧桑绝对不是故意的疼痛。那是天使的光芒普度众生。我已经无法忘记那些伤悲,忘记那些深刻的时光刻痕。我已经不想念自己的痛苦了,现在我更加想念的是她的风霜和沧桑。我在寂寞的天底等待着她的重新回来。时光的纹理已经加深,我甚至看不见自己的伤痕,看不见那些琐碎的想法。我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的陪伴和孤单。那冰冷的雕塑也渐渐变得暖和。这样的故事会不会难堪和荒诞。我已经无从想起那些日子了,那深深一吻的日子,让我看见了荒凉。我的荒凉无边无际,漫无边际。就从我的眼底蔓延开来,就从我的伤痕蔓延开来。那些时光已经渐渐沉寂下去,已经渐渐变得不再真实。吻,致命的一吻。悲伤的一吻,那雪花的感觉是真实,还有那些来不及出现的未知的怀念。苦涩的是我的眼睛,还有那些琥珀色的眼泪。真的,我已经在自己的回忆里迷失了。很多的人把我当成异数,很多的人要把我驱逐出我自己的城市。很多的人以为我神经失常,还有的人认为我伤风败俗。因为他们说我的天使是他们的,我的天使在他们的眼中已经变成了神话里的人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但是我的举动充满了肮脏和下流,我已经亵渎了他们的神灵。所以我的被驱逐就变成很自然的事情。但是我怎么能够离开自己的天使,怎么能够在他们的恶语相向里丢失自己的信仰。所以我坚决不离开自己的城市,坚决不离开自己天使的雕塑。因为那一吻还在,那一吻的感觉还在,那一吻的深沉还在。我甚至还能记起天使那受案的面容,我甚至还能够看见那些伤悲渐渐发芽,变成很茂盛的树木。我甚至在自己的回忆里,能够看见那些悲伤,正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进行自己的孤独。是的,孤独,我的孤独让我记起了我的天使。是否我的伤悲已经渐渐从黑夜里升起,那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的语调一次次袭击着我的耳膜。我已经无法闪现自己真实的想法。在这样虚妄的世界里,我已经无法想起那些遥远的故事。天使,离我而去的天使,竟然变成了泡影。我的天使,那无边无际的伤感已经让我的视线模糊。我深深哭泣,就像一个失恋的青年,泪水里面充满了苦涩。是的,这样的时光注定伤悲。我即将远离自己的天使,即使她已经变成了一座九岁的雕塑,我也必须远离。那些伤感,是我的城市所不理解的。他们怎么能够理解,我已经爱上了我的天使,已经爱上了她,即使她变成了雕塑,我仍然矢志不移的爱着她,即将爱到了地老天荒。是否还有一些悲伤已经记不起来了。我甚至忘记了我们是怎样的相逢,是否还有那些眼泪,为我的爱情而落下来。九岁的天使,九十岁的沧桑,我宁愿选择相信,这是时光给我的痴心梦寐,是那远远不能回来的伤感。是否我的天使已经在天使等候,那些眼泪曾经让我安歇。悲伤,那不能删除的伤悲其实就是一个渺茫的梦。哭泣已经没有理由,我们是否能在自己的感情里,看着白玉的雕像,渐渐成为伤感的潮汐,成为那掩映在我的梦寐之中的那白马和黑马的魅影?于是我就被驱逐出自己的城市,被那些浅薄的人群驱逐出去。这一个猥亵神灵的罪人已经被他们赶了出来。远离城市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往那一个方向而去。那些驱逐的人群把我在远远的荒原里丢下来。你自生自灭吧,这一个猥亵神灵的杂碎,你自己吃风去吧!你这一个没人爱的杂碎,自己吃草去吧!他们这样说完就走了,只剩下了一个我,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在荒凉的原野之上独自伤悲着。我那可怜的神灵,我已经无法记起你了,在荒原的风声之中我只能想那几个杂碎说的一样,只能喝着西北风,只能吃着遍地的青草。我已经被自己的城市驱逐,已经被那些誓言和谎言所驱逐。现在我的世界已经失去了方向,已经没有了眼神之中的温暖,已经看不见那些悲伤,那些或浓或淡的伤悲,已经渐渐看不见了。我的九岁的天使,你九十岁的伤悲,是否还能提醒我,回忆那些悲伤的时光。在这一望无际的荒原里,我看见那渐渐冷却的愿望,感受着自己的信仰在血管之中冰凉。我未曾丢失自己的信仰,未曾看见那些悲伤已经隐隐埋葬了我的遥望。还有那些往事,关于那深沉死亡的一吻,我已经无法记起她的温度。是的,两个吻距离得那么远,就像隔着两个冬季,就像隔着两场大雪。

漫无边际的原野看不见阳光,我向着自己未知的方向走去。我不知道自己能够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的绝望,究竟能够纠缠多少的时间。那些风尘是否还能够停留下来。我是否还能够继续坚强,我丢失了自己的信仰,丢失了那些荒凉的眼神。我在这一片原野里浪荡了半个多月,风餐露宿,我真正的感觉到了这一种感觉。在那所有的伤悲里,我无法看见的那所有的伤悲已经记不起那些许的时光。痛苦留下来的时刻,我已经记不起那荒凉的爱。我甚至记不起来,九岁的天使是否会爱上我二十岁的阳光。我甚至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爱上了她。爱得义无反顾,爱得悲伤无绝。是的,我恍然记起的一个词语竟然会是风尘,竟然会是那些伤悲,隐隐约约。我丢失了自己的爱恋,丢失了那些痛苦的过往,丢失了那些恍然的梦境。流泪的时候才发现天堂已经悄悄下雨了,已经悄悄在落寂的苍天屋顶之上看见自己泪水的痕迹。何必想起那些窒息的吻,那荒凉的两个吻,让我如此伤悲。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现在的我,也需要这样的一个深深的吻,我多么希望能够回到往事的后面,在自己打开的窗口之上,看见那九岁的吻和九十岁的解脱。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在荒凉的原野之上,这样的呼唤就像招魂,于是我不能看见任何的人能够给我一吻。就像在人心之上漫游,我已经无法回到自己的心中,已经无法回到那个吻里,看见那些水流的痕迹。

荒凉的原野里没有人爱我,没有一个吻能够给我解脱。已经没有一个回忆属于我,就像那些真实的雨滴一样,我已经看不见自己的悲伤了。在那些看不见的伤痕里,我甚至看不见那些落寂的伤痕。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这已经变成了一句空话,谁也不能给我安慰,谁也不能让我在回忆的边上慢慢醒来。在那些远离天使的记忆里,我的伤悲,已经成为我无法解答的救赎。冰凉窒息的吻,我已经记不起那九十岁的沧桑。在这一片原野之中,我只听见心底的呼唤,只听见那些风声和雨点,只有那些恍然如梦的悲愁时时刻刻让我的眉眼恍惚。我无法听见那些来自于心底的声音,我无法看见那些悲伤,就像闪烁的光芒一样,我无法看见。岁月已经变成那些深沉的悲伤,那些看不见的黄昏,那些看不见的冰凉。我听见自己心底那闪烁的光华,甚至连同那些悲伤的影子,我已经看不见自己的伤悲了。荒凉的原野里没有人爱我,只有我自己能够爱自己。天使已经成为一个渴求亲吻的虚幻的影子,我甚至无法看见自己的伤悲,就像眼神之中的冬季,已经看不见雪花,已经看不见那些虚幻的梦境。天使已经远远的离去,我只能记起那一句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现在的我多么需要安慰,却再也找不见自己心底的颜色。我是一个被人世遗忘的人,他们说你自生自灭吧,这一个猥亵神灵的杂碎,你自己吃风去吧!你这一个没人爱的杂碎,自己吃草去吧!我已经被他们忘记了,我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出现,为什么在那么深沉的悲伤里沉沦下去。因为真正的伤感已经看不出具体的模样,已经无法收获那彻底的伤悲。我只在自己的想象里,在那些构想的伤悲里,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眼神走远了。是的走远了,就连那一句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都已经走远了。我在荒凉的原野之中只听见自己心底在哭的声音。我沿着那些荒芜的草迹,在那些冰凉的黄昏里找寻那些无边无际的悲愁。渐渐的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因此我的路途注定了遥远和漫长。我走了很远很远的距离,就像经过了好多颗心脏。就像走过了很多的誓言和谎言。我甚至渐渐忘记了那些悲伤,现在的我作为纯净的一个人回来,现在我再也不会亵渎神灵,再也不会忘记自己荒凉的眼神。现在我已经在自己的领地之上看见了自己从前那些褪色的伤感。我再也不是那个亵渎神灵的人,就连自己的伤悲我都已经记不起了。纳西我驱逐我的人已经渐渐忘记了我的罪行。我回来的时候没有谁感到特别的振奋和惊奇,当然也没有更多的人来驱逐我。我已经回来了,从那一个荒凉的吻里回来。我无法忘记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伤悲,我已经看不见那所有的伤感,现在的我只是很简单的一粒尘埃,从虚渺的天空之中缓缓下落。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回到那一个悲凉的城市我才发现那些声音仍然在我的心底响彻着。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每当心底响起这样的话语我就感觉那悲凉的感觉又潮水一样的覆盖了我。那天我再次经过那一座桥,我竟然又看见了她。她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只是现在眼角已经不再堆积九十岁的伤悲了,现在的她只是九岁的少女,在那里祈求行人的一吻。很多的人答应了她的祈求,深深给了她无数的吻。于是她也就开心的笑起来,就像真的开心那样。我站在了她的面前,你还记得我吗?我这样问道。只见她疑惑的摇了摇头,那你是不是那个九十岁伤悲的天使?她再次摇了摇头。我感到一种荒凉的绝望,就像那无边无际的原野一样。荒凉的感觉立马就像泪水一样的淹没了我。那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鬼使神差的我说出这一句话。于是我就听见那个九岁女孩尖利的哭泣了起来。流氓,流氓,你是个流氓!桥上很多的人都停止了下来。他们在看我的笑话和热闹。流氓,流氓,你是个流氓!现在的她这样叫着,当时的她一遍一遍的说道,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现在物转星移,物是人非,多么伤悲!心底的声音一遍遍的说着你亲亲我吧!我是多么需要安慰!于是我就凑上了嘴唇,在那个女孩的嘴上亲吻了上去。那是两片鲜艳的嘴唇,带着春天情欲的气息。她的嘴唇带着花香的气息,带着蜂蜜的气息,带着那些醉透了的泥土的气息。我在她的嘴唇之上停留了好长的时间。就像经历了死亡和重生。现在我已经看不见那死亡的嘴唇了也想不到那死亡的绝望的气息,现在我已经在苏醒的边缘,看见那些水流弯曲的痕迹,看见那些伤口复活的痕迹。只是我的嘴角感觉到了疼痛,尖利的疼痛。我从那甜蜜双唇的眩晕之中醒过来。我的嘴角已经开始流血。她用贝壳一样的牙齿咬了我的嘴唇。流氓,流氓,你是个流氓!这个时候她已经哭了起来,就像真正的伤心一样,她的泪水流了下来。我吻干了她的泪水,在桥上,在行人的注视之下。现在我的嘴唇已经流血,我的嘴角还残留着她眼泪的味道,咸涩之中带着点点的甘甜。那些冷漠的行人凑在那里看热闹,他们一言不发,不说一句话,只在看我的表演。后来,在女孩的一直尖叫之后,很多的人跟着那女孩尖叫起来,流氓,流氓,你是个流氓!流氓,流氓,你是个流氓!各式各样的声音各式各样的腔调都在同时响起,我真的感觉到了一种震撼。但是现在我的心底竟然缓缓升起了一种罪恶感,是的,就是罪恶的那一种感觉。渐渐的我也感觉自己是一个肮脏的老流氓了,就像那些家伙说的你自生自灭吧,这一个猥亵神灵的杂碎,你自己吃风去吧!你这一个没人爱的杂碎,自己吃草去吧!现在的我只想赶紧跑掉,但是我已经跑不掉了。人群密密麻麻挡住了我的去路,各式各样的人就像一块块砖一样挡住了我的去路。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过来,他愤怒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刀。我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你个杂碎,杂种,你竟然轻薄我的女儿!狗日的杂种,你竟然轻薄我的女儿,我要叫你死!于是刀就砍了过来,虽然我尽力躲闪,但是那男人还是一刀砍在了我的左臂上,然后我就缓缓倒下了,在那座桥上看着自己的血液缓缓流失。那个男人在我的身上踢了几脚,骂骂咧咧的拉着女儿走了。在地上躺了好大一会儿,直到那些人群都散开了之后我才到医院去。在医院里我整整住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也想清楚了很多问题。出院之后我特意去找了那座雕塑,但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问附近的居民,他们说这里一直以来都没有我所说的那一座白玉雕塑。后来我到处寻找那一片荒原,我记得就在我的城市边缘,但当我找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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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琚建波,汉族,1988年10月出生,云南安宁人,现为安宁实验学校教师,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云南省作协、云南省评协、云南省报告文学学会、云南省纪实文学学会会员、云南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安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至今已在《光明日报》《诗歌月刊》《散文诗》《雨花》等报刊发表各类作品千余件。

编辑:柳馨梦;校对:刘薇嬍

策划:周逸帆;责编黄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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